“你說什麼?”
周豐激動的站起身來,“怎麼又漲了這麼多?”
那管家道:“這是因為有消息傳出,郭淡這半年內,在衛輝府賺了六萬兩之多,故此導致一諾牙行的股價飛漲。”
“這是誰傳出來得消息?”
“倒是不知道,但是傳得可是有鼻子有眼的,應該不會是假的,衛輝府的稅收可又不是很難算。”
他說著又將外麵那些消息告訴了周豐。
周豐暗自算了算,好像也差不多,突然哼道:“我看那些人是瘋了吧,承包衛輝府的是郭淡,又不是牙行,他們買牙行的股份作甚。”
那管家道:“這可能是因為郭淡到底是寇家得女婿,可不管怎麼樣,股價總歸是漲了,老爺為何還不高興?”
周豐沮喪道:“這我能高興嗎?一個馬賽,一個衛輝府,這兩個最賺錢的買賣,都與牙行失之交臂,而且這都是我們要求的,你說奇不奇怪,怎麼就這麼巧,這最賺錢得買賣,都被我們拒之門外,我怎麼感覺我一點也不會做買賣。”
說到後麵,他自己都有些迷糊了。
而曹達、秦莊他們這些一諾牙行的股東都與周豐一樣,聽到這消息,真是想死得心都有了,全部都完美錯過。
但凡能夠撈著一樁,那可都發了。
不過他們的沮喪,並沒有影響市場的熱情。
尋求入股牙行的,尋求去衛輝府做買賣的,真是與日俱增。
而且這消息得影響那是方方麵麵的,不僅限於商人階級。
很多大地主是心如刀割,一年十萬兩,他們種一輩子土地可也賺不了這麼多。
更加令他們不爽的是,以前一個不入流得小商人,就因為當時一不留神入股一諾牙行,結果現在搖身一變成為大富商,這才一年光景,他們的資產直接漲了三到四倍,誰特麼一年可以兼並三倍到四倍得土地。
消極的大地主抑鬱了,隻覺眼前一片昏暗,看不到未來。
積極一點也開始打聽股價的事。
而那些達官顯貴,皇親國戚也都深受刺激,如那鄭承憲就在家裡破口大罵,老子身為皇帝的嶽丈,貪了那麼一點點錢,結果導致遼東業務都丟了,半年都沒有活計,郭淡卻賺那麼多。
天理何在!
朝中大臣無一例外,也都覺得這有些太離譜了。
乾清宮。
“陛下,今日六部官員,六科給事,還有不少大臣,紛紛上奏,要求就衛輝府的稅收一事,重新與郭淡談判。”
張誠向萬曆彙報道。
萬曆愣了下,問道:“為什麼?”
張誠道:“也不知誰傳出得消息,說是郭淡半年間就從衛輝府賺得六萬兩。”
“六萬兩。”
萬曆激動地站起身來。
張誠點點頭道:“是呀,大家都覺得郭淡賺得太多,朝廷虧了,故此要求重新談判。”
萬曆搖搖頭道:“這不可能,上回朕可還問過郭淡,他說具體賺多少,要等明年初才知道,郭淡都還未算出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張誠訕訕道:“據微臣了解,戶部好像根據衛輝府的稅收製度計算過,大概是這麼一個數目,他們也沒有說具體賺多少。”
萬曆眸子晃動了幾下,心想,半年就賺六萬兩,一年少說也得有十萬兩,這與郭淡當初的預算也差不多,難道這是真的。他輕咳幾聲,道:“才六萬兩而已,又不是很多,他們至於這麼興師動眾麼。”
這話說得可真是沒人性,張誠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一年十萬兩的收入,貪官也貪不了這麼多。
你當初可是為了兩萬兩,都低聲下氣去求徐夢晹。
萬曆又道:“你去告訴他們,當初將衛輝府承包給郭淡,那是朕個人的決定,如果現在又重新談判,那會有損朕的名譽,隻要郭淡不少朝廷的稅就行了。”
彆說半年六萬兩,就是十萬兩,他也不會多給一文錢的。
.....
而就在今日,天上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
南郊外,隻見三人身著灰色頭蓬,騎著馬緩緩向京城行去。
左邊那油膩大叔抬頭望著天空飄落下的雪花,不禁又向中間那人道:“頭,幸虧咱們回的早,要是再晚一點,路上可就麻煩了。”
中間那位還未答話,左邊那人突然指著前方,嚷嚷道:“頭,你快看,那不是三姐麼。”
中間那人和那油膩大叔抬頭望去,隻見不遠處一位身著飛魚服的女子,騎著一匹黑馬,正望著他們。
不是楊飛絮是誰。
而這三人正是剛剛從衛輝府回來的童笠、吳觀生和陳旭升。
童笠不禁皺了皺眉,臉上露出糾結得神色。
吳觀生道:“小五,你瞎嚷嚷什麼。”
陳旭升錯愕道:“見到三姐,你們難道不開心麼?”
吳觀生鬱悶道:“有什麼開心的,咱們這番回來可不是團聚,而是分彆。”
陳旭升雙目一睜,下意識拉了下韁繩,停滯不前,看了眼楊飛絮,又向童笠問道:“頭,這可怎麼辦?”
童笠沉默少許,道:“我們錦衣衛的天職,是服從命令,這一點她也是知道的,我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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