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鏐好氣又好笑道:“等會再殺。”
徐繼榮忙道:“哥哥,你可千萬彆相信那些傳言,你說淡淡騙錢,這我相信,但要說他欺負公主,我可不相信,淡淡可是很怕他妻子得。”
天啊!連他都知道了!郭淡敲了下額頭,一把勒住徐繼榮的脖子,“彆囉嗦,我們快點走吧。”
“哎呀呀!你先告訴我去哪裡?”
“去尋找正義。”
出得皇家馬場。
終於見到令他夢牽魂繞的楊飛絮。
“飛絮,雖然我現在就連一刻都不想讓你離開我,但是我又非常需要立刻去找到徐姑姑,然後請她去五條槍總部。”
“如果你少說廢話,也許你能夠賺更多錢。”
扔下這句話,楊飛絮便上馬往京城方向疾奔而去。
郭淡、朱翊鏐、徐繼榮、朱立枝也急忙忙往城內趕去。
關小傑?
他太胖了,騎馬比較困難。
如果是坐馬車的話,至少要一個白日才能夠趕回城內,但是騎馬的話,隻需要一半的時辰。
等到他們感到五條總部的時候,已經是四更天。
入得院內,正好見到徐姑姑與楊飛絮站在廳內,徐繼榮和朱翊鏐同時上前一步。
一個是興奮,一個是癡迷!
“姑姑!”
“徐姐姐,好久不見。”
.....
徐姐姐?
徐繼榮頓時狂躁起來,猛地一推朱翊鏐。
“哎呦!”
一心撲在徐姑姑身上的朱翊鏐,一不留神,被徐繼榮給推倒在地。
“哥哥,你什麼意思,我叫姑姑,你叫姐姐。”
徐繼榮揮舞著拳頭咆哮道。
朱翊鏐是瑟瑟發抖,發狂的徐繼榮,他可也害怕得很,急忙解釋道:“榮弟,哥哥沒有彆的意思,這不是以前叫習慣了麼。”
“以前你也應該叫姑姑。”
“是是是,叫姑姑,叫姑姑。”
麵對凶神惡煞的徐繼榮,朱翊鏐是雙手護臉,唯唯若若。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突然飄來這麼一句話。
徐繼榮、朱翊鏐同時尋聲看去,隻見最後才進來的朱立枝如一團白霧一般,從他們眼前飄過,隻是在地上留過一道綠色的“長影”。
“徐姐姐...不,徐姑姑呢?”
朱翊鏐突然跳起來,左右看了看,嗬喲一聲,“糟了!郭淡也不見了。”
徐繼榮道:“都怪你,我都還沒有想姑姑問好!”
朱翊鏐急得直跺腳,“榮弟,哥哥不過是喊一句徐姐姐,你要打我,如今郭淡把你姑姑都拐走了,你也怪我?”
徐繼榮哼道:“那是因為我相信淡淡得為人,我可不相信哥哥。”
“為什麼?”
朱翊鏐激動道。
“因為永寧公主在流淚。”廳內傳來朱立枝那輕飄飄的聲音。
朱翊鏐眨了眨眼,頓時尷尬地向找一條縫隙鑽進去。
就在他們爭吵之時,郭淡與徐姑姑和楊飛絮已經入得裡屋。
郭淡迅速地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徐姑姑。
“如這種事,一旦遇上,可真是禍福難料啊。”
徐姑姑聽罷,頓時直搖頭,她太明白這種事,她至今兀自飽受許多人的詆毀、謾罵,雖然也有一些人是非常敬重她的,但在許多士大夫眼中,她就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連罵她都嫌累。
關鍵罵也沒用,徐姑姑依舊是我行我素,也不回嘴。
她可以不在意,但皇家不能不管。
徐姑姑突然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你好像也沒有彆的選擇,如果你不先發製人,那你是必敗無疑,他們絕不會放過你的。”
郭淡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徐姑姑微微蹙眉道:“但是你選擇潞王,這非明智之舉,畢竟潞王的名聲向來不好。”
“可是虎毒不食子,正是平日裡潞王囂張跋扈,突然變得溫柔,感性,反而更能觸碰彆人的心弦,如果潞王是一隻綿羊,就算哭啼啼,也不會給人很深的印象。”
“但是潞王的話,不會令人信服的。”
“我也沒有打算去說服對方。”
“那你想要的是什麼?”
“將整件事都模糊化,擴大化,讓我們站在更高的角度去議論此事,而不是爭論我到底有沒有欺負永寧公主。”
郭淡聳聳肩道。
作為商人,當然知道如何操控言論,但是商人與教派不同,傳教得人是要所有人相信他的信仰,商人從來不會試著去說服所有人相信自己,因為這是不可能的。
他們隻會將言論引向對自己有利的方向,不管那是天堂,還是地獄。
徐姑姑稍稍點頭。
郭淡道:“現在我們要想一個非常醒目的標題,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以求做到先聲奪人。哦,還得以潞王的口氣來說。”
徐姑姑思索半響,道:“不如就叫做‘我恨馮保!我恨張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