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邀請小伯爺學院入駐,並且表示每建一座學院,財政每年補貼一百兩。
五條槍也宣布入駐鎮遠府。
緊接著,生活日報不斷確認,風馳集團,一諾錢莊、一諾牙行、秦家紡織作坊、陳樓、金玉樓、醉霄樓、宋家磚瓦作坊,紛紛入駐雲貴地區。
霎時間,仿佛貴州這個偏遠地帶就在京城邊上似得,比江浙地區受歡迎多了。
就說陳樓、金玉樓這些酒樓行業,以前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去那邊開酒樓,但如今一諾牙行、五條槍、風馳集團紛紛入駐,這些人需求衣食住行,他們都是有錢人。
去那裡開一個酒樓,絕對是有得賺。
他們的入駐又刺激到磚瓦商人宋暉,你們都跑去建酒樓、作坊,這得有磚瓦,再加上那邊石料豐富,絕對有得賺。
然而,這還不止,對於大臣而言,雪上加霜的是,播州不少大土司紛紛上奏朝廷,是哭著喊著表示願意接受朝廷的三院製度,脫離播州的管轄。
這回大臣們終於閉上了嘴。
他們就不知道楊應龍在乾什麼。
真是豬一樣得隊友,我們在這裡幫你說話,你們自己人倒是先反了起來。
殊不知楊應龍也很無奈,當地的五司七姓,本就是反他的,他回去之後,就立刻著手調查後方之事,發現一些土司暗中與葉夢熊勾結,而且毛守爵、張熹他們還上奏彈劾他,這可將他氣壞了,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他立刻對播州境內反對他的土司,進行大規模的圍剿。
現在不鞏固內部,將來明軍打進來,內憂外患,那就沒得玩了。
萬曆立刻借題發揮,直接下旨怒斥群臣,你們懂個屁,還阻止我軍進入播州。
你們繼續阻止啊!
於是萬曆令各路明軍進入播州。
一諾牙行股份再度飆漲。
如果播州都承包下來,這財富......哎呀!
......
東閣。
“雖然陛下這麼做,有違規章製度,但就目前來說,這一仗打下來,於國於民都是有利的,即便推行三院製度,也是照顧天下士子,並非是讓商人替代官府,可見陛下確實是希望勵精圖治,我們應該支持陛下。”
王錫爵言道。
申時行對此是深表認同,就在等你這句話。
他們都覺得官僚集團開始有些乏力,就連道義上都有些說不過萬曆。
繼續鬥下去,真的可能會導致國家分裂。
其實申時行、王錫爵本來就是支持皇帝的,隻不過萬曆這回太過分了,直接繞開他們內閣,我們這麼忠心於你,你竟然將我們排斥在外。
王家屏突然言道:“這事我們可以支持陛下,但如果陛下接下來要廢長立幼呢?”
申時行、王錫爵再度沉默了。
他們知道萬曆是真的想廢長立幼,很有可能借這一波功績,在明年廢長立幼,那他們是決不能支持,不是他們願不願意,而他們要是支持的話,那他們的名譽可就徹底完了。
這個坎過不去啊!
......
武清候府。
“一旦陛下拿下播州,勢必會有更多官員巴結陛下,到時漕運、邊軍九鎮的軍備,可能都歸大峽穀和風馳集團。”
陳胤兆這回是真的急了。
這一波戰爭下來,令風馳集團、大峽穀是更上一層樓,大峽穀就不用說,這期間光生產彈藥作坊就增了六個。而如今在湖廣、貴川,基本上已經看不到漕運的影子,河道上的船隻全都是風馳集團的。
因為風馳集團承擔著此次出征的整個後勤,漕運壓根就沒有參與,風馳集團趁勢擴張自己的業務,在當地到處修建碼頭、倉庫。
風馳集團在臨清股份製,直接估值到六十萬兩,這可比當初五條槍股份製還要多,但賣得卻是非常快,因為許多大富商、大地主都選擇入股,原因就是他們都需要運輸。
再玩下去,陳胤兆在漕運利益全都會被風馳集團給搶走。
李高嗬嗬笑道:“如今我們改為支持陛下也不算遲啊!”
陳胤兆他們不禁看向李高。
哇!你這變得可真是一點前兆都沒有啊!
真特麼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有點骨氣好麼。
李高厚顏無恥道:“其實那些文臣也都看我們不順眼,我們不見得一定要幫助他們,我們可以入股大峽穀,我們也可以入股風馳集團,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他們無所謂皇帝是否廢長立幼,他們更在乎自己的利益,目前萬曆身邊也隻有郭淡,如果他們現在給予萬曆極大的支持,那到時分紅的時候,肯定也少不了他們的,而且他可還是外戚,跟萬曆到底是一家人。
唯一令他有些不爽的是,讓郭淡搶得太多紅利。
但也總比都讓給郭淡要好!
正當這時,侯府的管家走了進來,道:“老爺,少爺回來了。”
他口中的少爺名叫李堪,乃是李高的義子,專門負責侯府與軍方的交易。
李高道:“沒有看見我正在會客麼,讓他先回屋休息。”
那管家道:“少爺說,有急事向老爺彙報。”
李高愣了下,道:“讓他進來吧。”
過得一會兒,隻見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爹爹......!”
他突然發現陳胤兆等人也在,不禁又向他們行得一禮。
李高問道:“什麼事?”
李堪見李高並沒有回避陳胤兆等人,於是直接道:“爹爹,出事了,我們送去寧夏的鹽被那巡撫黨馨給扣押了。”
“你說什麼?”
李高激動道:“他黨馨憑什麼扣押我們的鹽?”
可事事不順啊!
李堪道:“這是因為那黨馨與當地副總兵哱拜不合,他彈劾哱拜冒領軍餉,還放縱兒子哱承恩強搶民女,故此不但按罪懲治了哱承恩,還將我們送給哱拜的鹽給扣押了。”
陳胤兆哼道:“那哱拜也真不是好東西,狂妄,目中無人,且貪婪成性,咱們送去的貨物,不都得讓他剝一層走麼。”
李堪道:“伯爺說得是,那哱拜確實不是個東西,要不是得依靠他來抵擋韃靼,咱大明犯不著用他。”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但是那黨馨也不遑多讓,他彈劾就彈劾唄,憑什麼扣押我們的鹽,無非也就是認為咱們應該巴結他,而不是哱拜,我聽說他還削減寧夏士兵過冬的物資。”
李高突然問道:“如此說來,哱拜豈不恨死了你黨馨。”
“何止是恨死了。”李堪道:“爹爹有所不知,我來之前聽說,哱拜父子拿出不少錢來,籠絡當地的將軍。”
陳胤兆驚訝道:“他是想要造反麼?”
李堪道:“這晚輩不知道,但是他跟黨馨已經是勢如水火。”
李高若有所思道:“如果寧夏亂了,陛下上哪調兵調糧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