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藎謀吸得一口冷氣,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份雇傭契約,是當初徐姑姑的一倍,那還有什麼可說得,他拱手笑道:“那就多謝了。”
郭淡笑道:“你需要去一趟播州。”
“去那麼遠?”劉藎謀詫異道。
郭淡道:“目前那裡最需要你的。”
劉藎謀鬱悶道:“就知道你的錢,沒那麼好賺。”
郭淡笑道:“等到時劉家求你回去當家主,你就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
剛回到牙行,寇涴紗立刻迎過來,“夫君,南海那邊可能已經打起來了。”
郭淡立刻問道:“飛絮來信呢?”
他現在最掛念的就是南海那邊,他目前隻知道楊飛絮已經率領船隊出海,畢竟是在海外,這消息來得實在是令人捉急啊!
寇涴紗搖搖頭,然後將一份資料遞過去,道:“這是寇義剛剛傳來的數據,自年節到如今,江南地區大量的貨物選擇北上天津衛,而不是南下月港,就連寇義都察覺到呂宋那邊可能出現一些狀況。”
郭淡接過數據,坐了下來,歎道:“這是我唯一無法控製的,我都想為他們去求神拜佛了。”
寇涴紗道:“你還是先將自己的事做好,如今我們牙行還有一堆事務沒有處理。”
她玉指指向桌上的那一堆文件。
郭淡嗬嗬笑道:“可真是令人興奮啊!”
寇涴紗抿唇一笑,道:“你什麼時候去把大姐姐請來,我現在也有些忙不過來,根本沒有精力去處理一諾保險的事,聽說山東那邊出現一些災情。”
郭淡道:“她還用我去請,現在是她離不開我,而不是我離不開她。”
寇涴紗啐了一聲:“真不知羞。”
郭淡嗬了一聲:“我不知羞?你等著看好了,用不了幾日,她就會乖乖回來的。”
其實他目前還真的無暇顧忌徐姑姑,去年他乾了那麼多事,花了那麼多錢,也留下了一堆的事務,關於播州治理,關於播州軍隊的軍餉問題,還有大峽穀火器生產問題,再加上增股事宜。
天啊!
基本上郭淡每天就隻睡三四個小時,連看寶寶的時間都沒有。至於取名?郭淡都已經忘記了這事,相比較起來,寇承香還算是幸福的,他出生得時候,郭淡還能夠天天陪他玩玩。
但是外麵卻是非常平靜,直到新一期的生活日報的發售.......!
清晨時分。
申時行剛剛起床,都還打著哈欠,忽然一陣叫喊,嚇得他一驚。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隻見申府大管家急匆匆地從外麵衝了進來,神色驚恐地大喊道。
回過神來的申時行怫然不悅道:“大清早的,你嚷嚷什麼?”
好歹也是首輔得管家,跟個酒保似得,成何體統。
那管家喘著大氣,急得頓足道:“老爺,出大事了。”
申時行問道:“什麼大事?”
要真是大事,你能比我先知道?
那真是見鬼了。
那管家將手中報紙遞給申時行,“老爺,您看。”
申時行接過報刊,標題就讓他看昏了眼。
標題就是---諭旨!
這...!
諭旨不是先發內閣的嗎?
還真是見鬼了!
申時行愣了好了好半響,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再往下一看,他雙手劇烈得抖動了起來,哆嗦地連話都說不出了,“這這這這...。”
“嶽丈大人,出什麼事了?”
這時,曹恪突然走了過來。
申時行猛地抬頭,兩道淩厲得目光射向曹恪。
好可怕的眼神啊!
曹恪嚇得一怔。
申時行問道:“恪兒,你何時與陛下見過?”
曹恪一頭霧水道:“沒有啊。自上回改革失敗之後,陛下就再未召見過小婿。”
申時行怒喝道:“混賬!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陛下都已經下旨指派你為參政院院長。”
“參政院?”
曹恪困惑道:“嶽丈大人,什麼參政院,我朝沒有什麼參政院啊!”
申時行猛地一怔,心想,他或許還真的不知道。
念及至此,他雙手垂下,手中報刊掉落在地上。
曹恪急急撿起報刊來,頓時就睜大雙眼,過得半響,他直呼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
申時行閉目長長一歎:“老夫料到陛下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得,但是老夫沒有想到的是,原來誰都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