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道:“會馬上結束得,我儘量讓我軍將士回家過年。”
申時行隻是點點頭。
郭淡又道:“我覺得內閣應該趕緊寫一篇文章,公布今年的朝廷稅入,畢竟這是新政帶來的,這樣能夠讓新政得到更好的執行。”
許國眼中一亮,道:“多謝你提醒。”
申時行撫須笑道:“不用謝他,他隻是怕露陷,你還真以為他是為我們著想麼。”
許國愣了下,突然反應過來,不禁鬱悶地看著郭淡。
郭淡訕笑道:“不能這麼說,這是互相幫助啊!你好我也好。”
可不能將經濟增長,建立在人家朝鮮的痛苦之上,趕緊算到新政頭上。
內閣趕緊發表文章,公布國庫稅入,以及上半年的經濟發展,但他們將這一切都建立在新政之下。
這份報告一出,就再也無人敢對新政說三道四。
朝廷終於有機會跟郭淡一樣,拿著數據去打臉。
......
濟州島!
如今濟州島就是水師的大後方,因為目前海戰都集中在全羅南道,但是朝鮮的補給幾乎沒有,比較依賴明朝的後勤,全羅南道與濟州島是隔海相望,濟州島暫時就成為明軍一個重要的補給點。
日軍目前是要以戰逼和,如果在全羅道和慶尚道作戰,那麼明軍陸路的補給線就非常長,日軍方麵就非常擔心,明軍又依靠海運,將糧草直接運送到前線來。
同時,他們還希望能夠阻截明軍的海上運輸船。
第五軍統帥島津義弘率領水師主力三百艘艦船前來狙擊李舜臣。
同時日軍主力後撤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全力剿滅全羅道的義軍。
李舜臣失去義軍在路上配合,同時麵對日軍主力水師,連吃幾次敗仗,隻能先龜縮於全羅南道麗水港,又命人趕緊建造船隻,就連漁船都調了過來。
“小王爺,這島可真是好呀,要是屬於咱們的,那咱們就可以徹底控製住這一整片海域。”
李旦非常激動地向朱翊鏐道。
“是麼?”
“嗯。”
李旦非常肯定地點點頭。
朱翊鏐道:“這島以前其實也是屬於咱們的,是當年太祖送給了朝鮮。”
李旦道:“為什麼送給朝鮮?”
朱翊鏐訕訕道:“這島原本是被蒙古人統治的,後來太祖趕走蒙古人,這島是屬於咱們的,不過當時這島又沒啥用,而朝鮮方麵又派人來請求將這島歸還給他們,並且許諾將這島上的馬獻給大明,太祖也就答應了。”
李旦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
朱翊鏐嘿嘿道:“要是真的很重要,咱們也可以占著,你沒瞅見這島上的百姓,壓根就不服他朝鮮麼,就他們那小破船,外麵的島嶼跟他們有啥關係。”
“那倒也是。”
李旦點點頭,又是歎道:“不過倭賊的船也破的很,看著他們打可真是令人著急,這都啥年代了,還拿弓箭和大刀去打海戰,就不嫌累麼。”
朱翊鏐道:“我比你更加著急,不過你放心,就目前朝鮮的戰況來看,咱們肯定能夠上場,你小子運氣好,在海上打了好些仗,本王可還未打過仗的。”
李旦道:“王爺,您是不知道,如今海戰也比較無聊,就那麼一會兒的事。”
“一會兒?”
朱翊鏐錯愕道。
正當這時,一個錦衣衛快步走了過來,道:“王爺,天津衛傳來密信,讓我們殲滅倭賊水師。”
朱翊鏐聽得差點沒有落下淚來,道:“可算是來了。”
......
與此同時,最高統帥方逢時也下令,由朱翊鏐統管所有水師聯合作戰。
而關於作戰計劃,朱翊鏐製定的非常簡單,就是要求朝鮮水師出港誘使日軍水師與之決戰,然後明軍水師從後麵抄上,全殲日軍水師。
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將日軍水師集中起來,我一塊滅了,一個個去找太麻煩了。
而且,這麗水港太淺,太狹隘,而且裡麵潮汐變化太大,不利於明軍艦隊展開。
李舜臣其實有些不太願意,因為他都沒有見過明軍水師,我全部家當都在這裡,萬一你們一個失誤,那我可就全完了。
但他也不敢抗命,畢竟方逢時的威望擺在那裡,後勤也控製在彆人手裡。
不過他還是命令手下將士,忘記明軍水師,全力以赴,畢竟海上意外太多。
而日軍一直都在尋求與朝鮮水師主力決戰,隻不過他們也想李舜臣出港來,裡麵太狹隘,日軍兵力優勢難以體現出來。
如今見李舜臣安耐不住了,不禁是欣喜若狂,立刻出動所有主力,準備在港口全殲李舜臣的水師。
結果......!
頃刻間,灰飛煙滅。
李舜臣站在主力艦上麵,望著港口處一片大火,不禁是呆若木雞。
在火的那邊,隱隱可見一支龐大的艦隊,相比較起來,他的主力艦都隻不過漁船。
他的部將卻急得催促道:“將軍,我們快些上去,捕殺那些漏網之魚。”
李舜臣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命令艦船衝上去補刀。
趁你病要你命。
這日軍水師如今是什麼情況,還是那種跳板白刃戰術,用弓箭掩護,跳上船去搏鬥,明軍艦隊那都是跟西班牙他們一樣的遠航帆艦,每一艘船最低可以載五十門火炮,最高能夠達到七十五門,這一回共調來了十三艘,不過這回隻出動七艘。
日軍那小破船,人家就不是為你火炮準備的,尷尬的是,他們還在港口列好密集的隊形,兩輪火炮下來,整個水師主力全軍覆沒。
“你說得真對,海戰一點趣都沒有。”
朱翊鏐癟著嘴,紅著眼眶看著李旦,這都快要哭了。
等了一年,就打了這麼幾分鐘,早知如此,就不來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