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繼榮沒好氣道:“你眼瞎呀,這分明就是報紙,哪是什麼廁紙。”
那人當即就怒了,正準備罵回去時,他同伴拉了他一下,顯然他同伴是認識徐繼榮的,隻聽這人笑道:“小伯爺,這就是廁紙,反正我們是廁紙店買得。”
徐春瞅了眼那報紙,在徐繼榮耳邊嘀咕了幾句。
徐繼榮聽得一臉驚喜,忙問道:“你們這是上哪個廁紙店買得?”
“千兒胡同的老家賈家。”
話音剛落,徐繼榮就嗖地一聲,奔向廁紙店。
來到千兒胡同,隻見成群結隊的人,人手一張報紙,不,廁紙,都是一些商人、工匠,甚至還有不少紈絝。
“這回咱終於可以說這上麵的是狗屁不通了。”
“呸呸呸!什麼狗屁不通,你才是狗,要說也是說人屁不捅。”
“是的,是的。到底這是咱們用的。”
“看不出這老賈還挺聰明,竟然能夠想出這種招數來,廁紙論張賣,賣得比報紙還貴,他不得賺瘋了。”
“那是他應得的,花這點錢,圖個爽,可真是太值了。”
徐繼榮突然向徐春問道:“春春,你可知道他們出了多少報紙?”
徐春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沒咱五條槍多。”
“糟糕!”
徐繼榮撒開腳丫子,衝著賈家廁紙店,疾奔而去。
來到老賈家廁紙店,徐繼榮直接撥開人群,一頭趴在櫃台上,搖著手,喘著氣道:“呼呼呼給我一千張廁紙。”
徐春麻溜地扔出幾個一諾幣。
“真不好意思,全都已經賣完了。”
老賈訕訕道。
徐繼榮抬起頭來,怒視著老賈道:“你說甚麼?”
“小人小人,真真的已經賣完了。”
“本小伯爺都沒有買,你竟然就賣完了?”
徐繼榮凶神惡煞地盯著老賈。
突然,旁邊伸出一張報紙來,“我給你一張吧。”
徐繼榮偏頭一看,“小傑?”
關小傑道:“我剛好買了幾張,分你一張吧。”
徐繼榮眨了眨眼,突然豎起兩根手指,道:“我一天上兩道茅房。”
關小傑一翻白眼,又遞給他一張。
徐繼榮又豎起兩根手指,道:“我每次上茅房要用兩張。”
“滾!”
“我省點用,我省點用。”
徐繼榮趕忙一把搶過兩張來,笑嘿嘿道。
忽聽得屋內傳來一陣嗚咽聲。
“財神爺保佑!財神爺保佑!”
隻見那賈夫人捧著一個錢盒,跪在地上,一邊哭著,一邊拜著。
今兒一日的營業額已經超過他們三個月得營業額,並且幾乎是沒有成本的。
賈掌櫃也坐在桌旁,是搖頭直歎,“真不愧郭財神,這樣都行,難怪跟著他的商人全都發了大財,我是不是得送份禮物過去,若能攀上一丁點關係,哎呦隻怕這一生都受用不儘啊!”
魏府!
“你說什麼,拿著我們的報紙當成廁紙賣?”
魏星海暴怒道。
“是的。”
那管家點點頭。
鄒永德陰沉著臉道:“可有查明是何人所為嗎?”
“是千兒胡同的賈家廁紙店。”
“賈家?”
鄒永德聽都沒有聽過,問道:“他為何要這麼做?”
那管家遲疑了下,道:“應該是為了賺錢,他以低價收購咱們報紙,然後又在咱們的出售價基礎加上,加一厘往外麵賣。”
“什什麼?”
鄒永德聽得是目瞪口呆。
“真是豈有此理。”
魏星海暴跳如雷道:“你立刻帶人去,給我封了那廁紙店。”
那管家道:“已經已經全都賣完了。”
在場的人頓時是一臉懵逼。
正當這時,一個下人走了進來,道:“老爺,生花印刷坊的劉掌櫃來了。”
魏星海皺了下眉頭,道:“請他進來。”
“劉靖見過各位大人。”
“你來有何事?”
魏星海問道。
劉靖訕訕道:“關於賈家廁紙店的事,各位大人可有聽說?”
魏星海哼道:“老夫正準備派人去查封那店。”
劉靖道:“是這樣的,我希望各位大人能夠另尋印刷坊。”
魏星海愣了下,問道:“這是為何?”
劉靖道:“如今人人都拿著我們生花報當廁紙用,這會影響到我們的買賣。”
“豈有此理。”
魏星海正在氣頭上,一聽這話,差點沒有腦溢血。
“魏大學士且請息怒。”鄒永德趕製製止他,又向劉靖道:“你們這麼做,未免有些忘恩負義,當初若非我們支持你們,你們生花能夠鬥得過五條槍嗎,如今就想著過河拆橋,買賣可也不能這麼做。”
劉靖思索了半響,道:“要不這樣,我們可以幫各位印刷文章,但是不冠以生花之名。”
鄒永德眼中閃過一抹怒氣,但還是點頭道:“如此也行。”
待劉靖走後,魏星海激動道:“你方才為何要答應他。”
鄒永德歎了口氣,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在這關鍵時候,我們要是失去他們印刷坊的支持,還怎麼跟郭淡鬥下去,等此事過後再收拾他們!”
ps:幾個月前還欠“食猿”盟主一更,真是非常抱歉,這麼久才還,現在終於是無債一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