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成功令大家紛紛效仿,導致彰德府所有田地都給合並在一起,中間是一個個小鎮,那一條條大道在一望無際的田地間,都成為了阡陌。
這也讓麵積狹隘的彰德府一躍成為農業大府。
“不錯!不錯!”
萬曆哈哈一笑,道:“要是全國藩王都如你一樣,懂得自力更生,懂得發憤圖強,而不是天天問朝廷要錢,也不至於被朝中大臣詬病啊!朕期待你如周王一樣,將你的山莊也開遍全國,甚至於股份製,朕到時一定買你一股。”
朱常清激動萬分道:“陛下隆恩浩蕩,臣絕不辜負陛下的厚望。”
一旁的郭淡心想,你上當了,他買你的股,那不是為了支持你,而是為了炒股賺錢,這胖子陰得很呐。
萬曆現在非常鼓勵藩王行商,給予他們極大的自由,因為隻要你行商,隻要你股份製,那我就能夠控製住你們,我擁有一諾集團、風馳集團,隻要你做買賣,你就逃不了我的掌控。
他就怕這些藩王龜縮在封地,天天種地,囤積糧食和金錢,這就沒法去控製住他們。
而那邊申時行、王錫爵等人也從曹恪嘴中得知一些有關彰德府的信息,畢竟曹恪這幾年都在外麵走,見多識廣。
“也就是說,一倍還不止?”王錫爵看向曹恪。
曹恪沉吟片刻,道:“據我的估計,至少也是之前的十倍。”
“十倍?”
許國當即倒抽一口冷氣。
曹恪道:“彰德府的農業,不僅僅是種小麥,由於趙王創造了這田景山莊,導致他們這裡還有但規模的花田、果園、藥林,等等,這些農作物的景色,不僅為彰德府吸引來不少遊客,讓更多的商旅選擇從彰德府走。同時我大明最大的香料作坊和染料作坊也都開在歸德府,另外還有許多酒作坊。衛輝府的煤礦是被大峽穀給壟斷,而彰德府的煤礦全部都用於生產香料、酒、染料上麵。”
申時行皺眉道:“可是郭淡繳納的稅,卻隻比當初多了十萬兩,連三成都不到。”
許國道:“那你們說衛輝府的稅入增多了多少?”
幾個內閣大臣麵麵相覷,真是想都不敢想。
他們隻是在彰德府休息了七日,原本隻打算休息三日的,結果鄭氏想多看看這裡美景,才延後四日。
.......
“奴婢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未出彰德府,就見到吉貴。
萬曆笑道:“吉貴,聽說你已經是我大明首屈一指的富豪啊!”
吉貴忙道:“這都是陛下隆恩浩蕩,奴婢的一切,全都是陛下賜予。”
說著,他趕緊揮揮手。
隻見四人抬著兩大木箱走上前來,這一打開裡麵全都是珍珠、寶石,而且都是那種非常稀奇的。
“這是奴婢孝敬陛下的。”
在股份未出現之前,萬曆可是最好這一口,不禁看得是雙目發直。
“好好好!你乾得不錯,沒有辜負朕的厚望,要繼續努力。”萬曆頓時眉開眼笑。
什麼乾得不錯,她原本派吉貴來,一方麵是協助郭淡,另一方麵也是要控製權力,哪知道吉貴在商海中不可自拔,他的胭脂店已經遍布全國,衛輝府的事,他已經很少去管了,不過這部分權力,郭淡也沒有要,因為他也懶得管。
但萬曆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
隻要錢到位,什麼都好說。
光這兩箱珠寶,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勝過一切馬屁。
但由於這裡沒有好的旅店,他們隻是停留片刻,便準備繼續出發。
“怎麼這麼多馬車?”
出得門來,萬曆突然發現道路上聽著一條長長的馬車,每輛馬車都是非常豪華、寬敞、高大,光輪子都比他們的馬車多兩個,更離譜的是,有些馬車還都是玻璃窗戶。
萬曆的座駕還算好,如申時行他們的馬車,那就顯得非常寒酸了,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啊!
申時行他們十分鬱悶,這都還沒進衛輝府,我們就成乞丐了嗎?
他們都知道衛輝府是很有錢的。
吉貴忙道:“回稟陛下,衛輝府近兩年來,道路全都鋪成寬大石土路,後來又有個一個木匠發了一種轉彎機關,故此衛輝府的馬車全部改成四輪,比這兩輪馬車舒服的多,而且奴婢還未陛下準備了兩種馬車,一種是沒有頂的,一種是有頂的。”
萬曆偏目看去,隻見一輛寬敞敞篷馬車停在不遠處。
鄭氏忙道:“陛下,我們試試這馬車,”
萬曆瞧了眼鄭氏,然後嗬嗬笑道:“好吧!”
來接他的馬車,自然特彆訂做的,表麵都是鑲金的,鋪著金色的地毯,座位都有兩排,麵對麵的那種,扶手都是雕刻龍頭,隻能他坐。
其餘大臣也紛紛上得這種新式的四輪馬車,令他們鬱悶的是,他們發現這馬車前麵還有一個座位是專門給馬夫坐得,設計的比他們之前馬車的座位還要舒服。
尼瑪!
我以前的生活,連衛輝府的馬夫都不如嗎?
“香兒!香兒!”
頭回坐這種高大奢華的敞篷馬車的朱常洵上是激動地朝著不遠處的寇承香招著手。
寇承香也喊道:“小王爺,小王爺。”
郭淡突然朝著旁邊的騎在馬上的楊飛絮道:“飛絮。”
楊飛絮偏頭看向他。
郭淡笑道:“今後我要定製一輛這種馬車,那樣的話,就能夠總是看著你了。”
楊飛絮淡淡道:“真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
郭淡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攬住朱堯媖,道:“飛絮讓我吃碗裡的。”
......
滿朝文武坐在這高大、寬敞馬車上,感覺自己晉升了一般,個個都是嘖嘖稱奇。
行得一會兒,他們終於進入衛輝府的地界。
寬廣的道路瞬間顛覆他們對於康莊大道的概念,這絕對是他們見過最為寬大的道路,京城那禦街就是一個屁,四輛這種超豪華馬車並排走,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哪裡是什麼地方?是廟宇麼?”
申時行突然指著道路旁一座紅磚砌成的宏偉建築物問道。
一旁的錦衣衛嘴角抽搐了下,然後才回答道:“回大人的話,那不是廟宇,那是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