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2 / 2)

殊不知,這種和鬼怪搏殺的畫麵,也同樣被記錄進了貪玩紅月的官網剪輯裡。就像齊文理吃飯時間被剪輯捕捉到一樣,類似這種致命的危險,同樣會被捕捉。

電視中走出來的紙片人,下水道女鬼跳臉……這些都被剪了進去。

觀眾們看得差點以為她草莓硬糖附體,某些小吉祥物的男性粉絲大呼上當,要求上天把那個可可愛愛沒有腦袋的軟糖給他們還回來。

【夭壽啦,原來女鬼還能這麼偷襲的……】

【人家好不容易從下水道爬出來,你立馬給人邦邦兩棍打回去,不好吧?】

【軟糖好凶,想……想捏她】

【這是什麼操作,用手術刀紮紙片人腦袋??還紮死了??!】

【有軟糖在,果然沒意外】

畫麵一轉,來到另一處病房中。

一個梳著粉紅色雙馬尾、穿著小公主般夢幻的連衣裙的女生躺在病床上,揉了揉眼睛,她的頭頂id【少女甜醬】赫然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她似乎才剛剛來到這裡,並不熟悉周圍環境。

甜醬的床頭放著一瓶藥,藥瓶顯然不是剛開封的,有醫務人員來過這裡。她環顧四周,趁著沒人看見,把藏在腮幫子沒吞的藥片吐到了垃圾桶裡。

隨後,她又走到病房的窗邊,打開窗簾布,試了試釘死在窗戶外的幾根木頭。

木頭將窗戶封得很死,除非用蠻力破開,不然幾乎沒可能從窗戶逃脫。

甜醬仍然不死心,拆了半天窗戶,用她的天蠶絲去鋸木頭。隨著咯吱咯

吱的聲音響起,木屑在空中飛舞起來,不一會兒,半塊木板被她撬鬆,木板間出現了一絲黑色裂隙。

從裂隙中可看出,窗外的醫院也是漆黑一片,和外邊相比,醫院裡起碼充斥著冷白的燈光,不夠溫暖,但也不像吞噬一切的黑暗那樣恐怖。

就在甜醬看到希望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叩叩叩的敲門聲。

甜醬沒有及時反鎖門,所以醫生隻是禮貌性敲了敲門,隨後就自然地推門進來。他看到甜醬異常的舉動,拿起了電話。

與其說那是電話,不如說是對講機,沒等他講幾句話,一個手拿錘子、打扮成維修工的人走了進來。

甜醬有些害怕了,往角落處瑟縮。

維修工目不斜視,緩緩走到她的正對麵,忽然揚起錘子,開始釘起了木板。

醫生則像是沒看到這一切,他照常巡視著病房,當他檢查到垃圾桶時,發現裡邊有一顆白色藥丸,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裡有患者不聽醫囑呢。”

說著,他又從小藥瓶中取藥,這次取出了雙倍藥量的藥片,走向甜醬。護士適時地捏住她的咽喉,迫使她張嘴,將藥丸給咽了下去。

強迫服藥後,醫生和護士率先離開了病房,而走在最後一個的維修工,在修好窗戶時,忽然打開了他的維修箱。

箱子裡放著一根根斷掉的手指。

他重新換上一把鋸子,走向甜醬,甜醬在地上布下的絲線在鋒利的鋸刃下頃刻斷裂,她毫無反抗之力。

甜醬望了一眼他工具箱裡的東西,眼裡全是恐懼,她搖著頭,身體已經貼上了冰冷的瓷磚:“不要,我不敢了,不要啊——”

隨著一聲響徹大樓的尖叫,她的半截小指應聲而落,變成了維修工工具箱的填充物之一。

畫麵切掉,觀眾議論紛紛。

【這才是長葬醫院的正確打開方式吧?】

【甜醬好慘啊,一個輔助落單了。】

【軟糖不也是奶媽,人家混得多好,直接對女鬼進行一個單殺……】

【原來不吃藥被發現是這個下場】

【還好軟糖沒去作死撬窗戶,好奇心害死貓啊!】

【甜醬怎麼也在?看她的樣子,好像是新進來的】

【我發現了,這次進入長葬醫院的玩家,都有一個共同特點——曾經進入過樂園!】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玩家原本以為長葬醫院不過是個普通副本,直到甜醬進入一試,才發現這副本裡的坑超乎他們想象。

而更神奇的是,在此之前,軟糖和新神都以各種神奇的操作避開了這些坑!

玩家群裡,更有人激情開麥討論,這次的神秘副本的進入條件很可能有“曾經進入過樂園”一項,而沒多久,新會市玩家群中,老胡便實名發聲,確認了此事。

老胡:沒錯,我們在挑戰樂園副本時,在馬戲團的氣球小醜身上得到了一本叫做【深淵boss入場券】的東西,但這玩意我不知道在哪裡用。

老胡:甜醬能進去,估計是找到了使用的方法。

飛鷹:臥槽,本市名人!

苦茶子:合影留念。

一隻小乞丐:據我觀察,那個地方的構造很像長青醫院,就連副本名字也隻和長青醫院差了一個字。你要是想知道,要不拿著入場券到長青醫院試試?

在這之後,老胡就沒再發聲過,也不知道試了沒有。

……

溫小軟和齊文理商量,為了避免醫院工作人員發現病人失蹤,他們要等到維修人員修好房門之後再行動。

遠遠地,她聽到一個女生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聲。

這畢竟是醫院,溫小軟也見怪不怪,沒怎麼在意。

齊文理覺得這

聲音有點耳熟,不過現在維修工隨時可能過來,他得在床底藏好,省得惹來麻煩。

不一會兒,一個維修工打扮的人提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工具箱,從走廊另一頭緩緩而來。

病房的門由於無法上鎖,屬於關不攏的半開著的狀態,溫小軟躺在床上,假裝不經意地觀察著他的造型。

嗯,維修工起碼是個人,就是身上好像有血腥味。

不對,血腥味不是從他身上發出的,更像是從那個箱子裡出現的……

她打量了黑箱子兩眼,有些懷疑地想到,如果將女屍折疊得足夠合適,這箱子是足以裝下一個年輕女人的屍體的。

可能副本裡呆久了就是容易產生一些這類的陰暗想法,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

由於門鎖不是溫小軟破壞的,加上她一直很乖的等他修補完,維修工修理完房門後,便悄悄離開了,並未做出任何懲罰行為。

溫小軟注意到,他從頭到尾敲敲打打,都沒打開過那個隨身帶著的黑箱子。

這更能證明她剛才的想法,這箱子或許真不是修理箱,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所有知道的人估計已經喂箱子了。

她懶得多費腦細胞,將齊文理拉出來,讓他套上隱身衣,“哢嚓”打開了房門。

有了第一次的配合,齊文理十分默契地將她抱起,微微低下身子使隱身衣蓋住自己整個身軀,隨後摸黑往電梯走去。

12點後走廊熄燈,溫小軟透過隱身衣看向兩旁一排排整齊的房門,看不清是什麼科室,隻從玻璃窗戶邊看到一側的房門裡放著一個身上紮滿針的假人。

這應該是中醫科,搞針灸推拿的。

當然,副本裡的針灸會不會把人紮成假人那樣的刺蝟,就不知道了。她應該隻要假裝吃吃藥就好了,彆讓她接受這種奇怪的治療啊……

沒多久,齊文理走到了電梯前。

不過他愣了一下,沒有直接按電梯。

“怎麼了?”溫小軟小聲在他耳邊問道。

齊文理感受到隨著她嘴唇蠕動而吐出的熱氣,身體一顫,強逼著自己想點正經的:“那個……電梯要刷卡才能開門。”

“那就走樓梯,大不了我下來走。”溫小軟咬咬牙,從他懷抱中掙紮而下。

十四樓有點高了,齊文理抱著她,肯定吃不消的。

齊文理連忙扶住亂動的她:“沒事,我好歹也是常年扛槍的人,不至於這點體力都沒有。你彆弄出彆的動靜,惹來什麼醫生的注意了。”

他抱著她往樓梯口走去,沒想到剛上了四樓,在四五樓之間就多了一道鐵絲網門,門上還落了鎖。

齊文理皺眉,他白天來過這裡:“這道門白天都是開著的,沒想到一到晚上就鎖了起來。你有□□麼?”

溫小軟有點後悔把剩餘鐵絲拿去小賣部賣了:“沒有。不過……可以想想上哪兒搞到鐵絲,這種老式掛鎖,隻要有鐵絲,就能撬開。”

“鐵絲……那個維修工的工具箱裡,會不會有?”

“你和我想一塊兒去了。”溫小軟道,“我可以再隨便弄壞病房裡的一樣東西,等維修工來,趁他不備,偷兩根鐵絲來。不過這樣也有風險……畢竟我覺得他的箱子裡裝的不一定是好東西。”

齊文理立刻想到了諸如“行李箱藏屍”之類的案件,心裡惡寒:“那……還是算了。”

兩人隻好往樓下折返回去。

剛到四樓,走廊外就傳來一陣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聲音,似乎有幾個小孩摸黑在這裡做遊戲。

緊接著,就是彈珠彈跳落地的聲音。

聲音一路從走廊跳到齊文理的腳下,他輕輕抬腳一撥弄,腳下踩到的東西卻並不堅硬。溫小軟打開手機手電,悄悄往地上一照,發

現那根本不是什麼玻璃彈珠,而是一顆人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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