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闐柔臉上的笑容更甜了。
花幽月一臉古怪的來到楊真身後,驚疑不定的看著楊真,眼裡閃過一絲茫然的神色。
越是和楊真接觸,楊真身上就越是有更多的謎團出現,他身上,好似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又像是迷幻不為人知的星空,總是能給人帶來震驚。
就好象,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一樣。
聽到楊真要畫龍頭,在場所有人都是神色一震,麵色揶揄地看向孫玉史。
龍虎不容,畫虎不易,雕龍更難,孫玉史剛剛完成一副虎嘯山林圖,楊真便要畫龍頭,這一巴掌抽在孫玉史臉上,火剌剌的疼!
孫玉史驚疑不定的看著楊真,臉上的神色透著難以置信和不甘,神色陰冷而狠鷲。
寂長老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楊真,似乎不明白楊真為什麼會這麼做。
每一個人的作品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和效果,沒有極其深厚的造詣,根本無法完成續作,就連寂書林自己,現在都不敢隨意完成彆人的半成品,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用普通狼豪筆完成一個沒有凝聚文華的小姑娘所創作的半成品。
楊真這是在鋌而走險,而且是難以成功的鋌而走險,一不小心就會狗尾續貂,貽笑大方。
而一旦楊真失敗,必定會受到反噬和打擊,對楊真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寂長老想要阻止,最終卻沒有開口,楊真那一番教化之言,已經徹底把他開罪,在場他的名望最高,楊真幾乎處處針對於他,簡直一點麵子都不給。
讓楊真受到一點教訓,對楊真來說未嘗是一件壞事。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楊真忽然來到了闐柔背後,將狼豪筆放在了闐柔的右手中,而楊真的手,則握在闐柔捉筆的手上。
闐柔渾身一震,身體僵硬下來,一張素麵朝天的臉上紅雲密布。
寂書林神色駭然,顧不得楊真對他的衝撞了,駭然說道:“楊真,你在做什麼蠢事,趕緊停下來,不然你大好根基恐怕要浪費了,你才多大,居然想幫小姑娘凝華,簡直不自量力,異想天開,稍有差池,你將萬劫不複。”
什麼?
眾人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的看著楊真。
楊真居然想幫闐柔凝華?
這……這還真是瘋狂!
所有人看向楊真的目光,都像是看瘋子一樣,花幽月同樣渾身一震,咬著嘴唇,一臉複雜的看著楊真:“楊真,不要衝動”
闐柔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急忙說道:“楊真哥哥,不要……”
楊真哈哈大笑,朗聲說道:“閉上眼睛,用心感覺,我說過,文學一道,是用來教化世人的,你可信得過我?”
闐柔呆了片刻,用行動回答了楊真,深吸一口氣平息了心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楊真滿意的點了點頭,什麼狗屁四道文華狀元孫玉史,什麼狗屁八道文華凝氣成龍寂書林,在楊真看來,這些讓人驚歎不如的人,遠遠趕不上闐柔和燕兒兩個小姑娘對文學一道的感悟。
眾目睽睽之下,楊真臉上帶著恬然的笑容,落筆在宣紙上,帶著闐柔的手,沒多久就在巨龍脖子前麵,畫好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水龍頭!
“這……這是何物?”
周圍伸長了脖子一直關注楊真作畫的人齊齊懵逼,誰也看不出楊真這到底畫的是什麼來。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自來水的水龍頭,就算楊真告訴他們,他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這歪歪扭扭的水龍頭讓誰來看,都……太特麼醜了。
歪歪扭扭的線頭,幾筆胡亂塗鴉而成,沒有任何線條明細,更不要說什麼明暗陰影,就是幾歲羊角小兒,也能比楊真畫的更好看一些。
一聲歇斯底裡的大笑傳來,笑得連聲音都變樣了,嚇了眾人一跳,紛紛轉頭看去,孫玉史指著楊真所畫,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楊真,這就是你的作品嗎,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這是什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寂書林一臉懵逼的看著栩栩如生的龍身上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水龍頭,臉上的表情青紅不定,歎息一聲,有些失望,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強忍住想罵娘的衝動。
闐柔剛要睜眼,被楊真製止,緩聲說道:“最後一筆,用心感悟!”
畫龍自然要點睛,楊真握著闐柔的手,在水龍頭的出水口處,點了一滴欲落未落的水滴。
孫玉史的笑聲還在繼續,似乎大為暢快:“簡直可笑,簡直可笑啊,這等畫工造詣,也敢大放厥詞……”
轟!
一股滔天的文氣從楊真和闐柔兩人麵前的案板上衝天而起,恐怖而狂暴,洶湧如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