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厚中正的聲音傳來,院子裡一個濃眉大眼的老者皺著眉頭看了過來,一臉的震怒,嗬斥一聲:“來者何人,為何如此無禮?”
進了院子裡的楊真嚇了一跳,黑壓壓一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在非正規集會,這範同老頭如此好客?
圍在院子裡的眾人嘩啦一聲讓開了一條路,兩人一貓頓時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楊……楊真!”鐵長老驚呼一聲,震怒說道:“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當真是不知死活,今日如此多的道友在場,你插翅難飛!”
楊真嚇了一跳,看了一圈眾人,問道:“這些人都是你親戚?”
媽的,人有點多啊!
鐵長老臉色一滯,鐵青著冷哼說道:“即便不是老……”
“不是你說個卵卵?”楊真撇了撇嘴,對著中間那個濃眉大眼的老頭說道:“在下隻是慕名前來拜訪範老先生,你張口閉口就是打打殺殺的,未免太不給範老先生麵子了吧,你想打可以,來來來,咱們出去真刀真槍的打一場,誰慫誰孫子!”
鐵長老身邊一群人神色震怒,聞言齊齊震怒的看著楊真。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兒?”
楊真哦喲一聲,看著鐵長老身邊說話的一個老頭,好奇的問道:“你又是什麼東西?”
“老夫乃……混賬,你耍我?”
楊真撇了撇嘴,走到花幽月麵前,連看都看得看眾人一眼。
範同緊皺的眉頭鬆開,沉聲說道:“這位小友既然是來拜訪老夫,你們幾人便少安毋躁,權當給老夫一個麵子,有什麼事出了老夫府門再說。”
鐵長老身邊那老頭嗤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接著談辯丹的事情,花樓主,如你所言,隻要你在辯丹上贏了老夫這弟子,老夫便將生靈丹拱手讓回,而且不再參與你和東林丹會的事情,如何?”
花幽月神色有些難看,盯著老頭身邊那個弟子,沉聲說道:“馬宗師,我長月樓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針對幽月?”
馬宗師笑了笑,說道:“花樓主此言差矣,老夫一心煉丹,隻會站在有利於煉丹一道發展的立場上。”
楊真聽的恍然大悟,原來這一臉尖酸刻薄相的老頭,就是那所謂的馬宗師,和鐵長老穿一條褲子那個。
這時,馬宗師身邊的那個年輕弟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走出來說道:“嚴峰承蒙師尊器重,收為弟子短短三個月時間,花樓主卻接觸丹道如此多年,一直在熟悉各種常規丹藥,卻連這一點勇氣都有嗎。”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神色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在場眾人除了德高望重的前輩之外,隻有花幽月一個年輕女子,可是她身為長月樓樓主,身份地位自然不同,能和在場宗師級或者練虛期強者平起平坐。
可是如今馬宗師一個剛收了三個月的弟子出來如此趾高氣昂,當真是沒把長月樓和花幽月放在眼裡。
花幽月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剛要說話,楊真盯著嚴峰走了上來。
“你是馬宗師的弟子?”
“你是誰?”
楊真擺了擺手,說道:“一個煉丹宗師,一個煉丹師的弟子,兩個加起來能讓東林島動一動的人物,居然要和一個小姑娘比辯丹?”
說到這裡,楊真湊到嚴峰麵前,腦門都要撞上了,指著自己說道:“你們特麼的在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