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大凶(1 / 2)

在關村那邊搞裝修的,一聽說早餐店這邊要去聚餐,頓時就笑鬨著說聞延是厚此薄彼,要她必須得一視同仁才行。

聞延乾脆大手一揮,讓人今天都早點下工,一起去聚餐。

到了餐廳,聞延淺飲了半杯酒,算是開了個場。

等菜差不多上齊,她吃了幾口,又叮囑了眾人少喝點酒,更不能喝酒開車。

“老板,你不跟我們一起吃了啊?”

聞延嗯了一聲:“我還有點事兒,等會兒要是結束的早,就再過來,還吃什麼你們放心點,都不許假客氣!”

她大方爽朗的笑著道:“尤其是帶家屬的,必須把自家家屬都照顧好了!”

眾人借著這話玩笑了幾句,倒也都還有分寸。

聞延順勢抽身離去。

正準備打車回趟家,車子啟動才忽地改了主意,讓司機送她去就近的商場。

一下車,便直奔商場裡最貴的女裝區。

她狠下心,花大價錢買了一套小洋裝,米白色的,配了雙意大利純手工的小羊皮鞋。

“幫我多一個袋子吧,謝謝!”

聞延將換下來的衣服鞋子,分彆裝進不同的袋子裡,隨後穿著新買的衣服,拎著看起來很多的品牌包裝,仿佛剛大肆揮霍血購過一般。

可惜現如今不能夠直接手機軟件預約專車接送,不然她還真想約一輛邁凱倫保時捷之類的。

她剛攔住一輛車,坐上去沒多一會兒,天上就飄起了小雨。

“天公總喜歡不作美。”

聞延手隔著窗,摸索著打在窗子上的雨水痕跡。

毛毛細雨,連涓涓細流都聚不上。

她去了家高檔咖啡館,比較注重私人隱私的那種,聽說是諸多大老板都喜歡的談事兒專用地。

拎著大兜小包的奢侈品袋子,她約了間安靜的包廂,輕車熟路的,仿佛常年轉旋於此處般。

將東西隨意擱在行李放置處,她看了眼時間,發了條帶著此處地址的短信給人。

她約了尚端來此見麵。

九十八萬,她連個零頭都沒有,總要想些主意的。

尚端是在一個小時候趕到的。

看得出,他原本大抵是並不想來的。

臉上滿滿堆著不情願幾個字。

“直接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兒?”他問。

聞延笑笑,按鈴等服務生來。

“先點咖啡吧。”她似乎對這裡很熟一般的介紹:“這裡的提拉米蘇也很不錯,比彆處的口感更細膩純正幾分,是從意大利專門請來的甜點師,隻為做這一樣招牌。”

尚端皺了下眉,有些看不懂她葫蘆裡想賣什麼藥。

“我不吃……”

他剛要出聲拒絕,服務生進來問需要什麼服務,聞延笑著點了幾樣,連菜單都沒有翻開,熟練的仿佛一直都是在這裡如此消費。

她說完才看向尚端:“不愛吃甜點嗎?那也可以試試其他的。”

隨即目光落在服務生身上。

服務生微愣。

“給這位先生介紹一下你們這裡的特色,甜點就不必了,他不愛吃。”聞延道。

服務生有些後知後覺的說了幾樣,尚端一臉不耐煩:“不必了,給我一杯意式濃縮。”

服務生便隻好看向聞延。

聞延笑了笑:“那就這樣,謝謝。”

服務生笑著應下後離去。

尚端看著被合上的包間門,皺了下眉:“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想跟您談筆生意。”聞延道。

尚端忍不住嗤笑:“跟我談生意?你瘋了?”

“還沒有。”

聞延笑了笑,神色淡定:“施俊都跟我說了。”

她故意把話隻說個開頭,隨即似笑非笑的看著人。

“神經……”尚端強自鎮定,卻還是在聞延的目光與微笑裡,略顯慌張:“我不認識什麼施俊。”

“是嗎?”

聞延笑笑,也不去辯駁:“那就權當他是個無關緊要,隻會說胡話攀咬人,亂點罪名的瘋子吧。”

“他說什麼了?”尚端情急之下,下意識的問。

聞延笑了笑:“不重要。”

尚端被氣到瞪了人一眼,正想要說什麼,服務生敲門進來。

他隻能壓回已經到了嘴邊的聲音,惡狠狠的瞪了人一眼,氣不過的拿過咖啡杯子,剛抿了一口就全都吐了出來,毫無體麵。

“你這做的什麼玩意兒,苦死了。”

聞延看著尚端明顯遷怒挑骨頭的樣子,不免想笑。

服務生也是大無語,濃縮你還指望他是甜的不成?

可對方是顧客,甭管怎麼無理取鬨,他都隻能聽著順著。

“給這位先生換一杯溫水吧,他可能不太適應這種味道,麻煩了。”聞延溫和的笑著道。

服務生笑著說好,很快就換了一杯溫水給尚端。

尚端感覺無形中就落下一乘。

他冷嘲熱諷道:“沒想到你離了婚,日子倒是更加滋潤起來了。”

尚端目光落在一旁那幾個裝著東西的奢侈品袋子上:“看起來,是剛從商場逛出來沒多久就約了我。”

從前的聞延,在尚家的地位也就跟保姆差不多,甚至還不如保姆。

除了尚老爺子在時,大家會裝裝樣子,實際誰也沒把她當回事兒。

畢竟,誰也沒想過尚喬白會康複起來,變得與正常人無異。

大家都以為等老爺子過世,這財產是要各家均分的,畢竟老爺子就尚端一個兒子,尚端跟楊萍又隻生了尚喬白這麼一個病秧子。

聞延作為病秧子的妻子,每多花一分錢,就都是在揮霍他們以後能分得的遺產,他們自然不願意。

更彆說有楊萍這個親婆婆帶頭苛待新媳婦,他們隻需要拱火起哄就行。

以至於聞延這麼多年在尚家,唯二添置過的兩件新衣服,還是尚喬白拿到第一筆工資時,為了表達歡喜去給同她買的,一件格子襯衫,一件碎花裙。

從家帶的那幾件衣服,洗來洗去,都不知道穿過多少遍了。

哪裡有如今這般光鮮亮麗,衣容華貴,一看就價值不凡。

“你這般迫不及待,就不怕新的金主生氣?”尚端問的很是不懷好意,好像聞延此刻能日子滋潤,全憑給人做了金絲雀似的。

聞延笑笑,也不否認,似是而非的開口:“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若非是為著生意,我也不願意再見你們尚家人。”

聽她反複提及生意,尚端不免真的有些好奇了:“什麼生意?”

“自然是賺錢的生意。”聞延笑笑,就是不往細了說。

尚端倒也耐得住,小口的抿著水,似乎是想看聞延到底要故弄玄虛到什麼時候才開口。

聞延的耐心就更足了,她點了七八樣吃的,每樣都是雙份。

尚端耐得住,她就更耐得住了。

眼見著聞延剛吃完一份小蛋糕,又緊跟著開始消滅剛端到麵前的第二份,尚端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我可沒那麼時間在這兒跟你耗,你不想說,那就等想好了什麼時候願意說,再來聯係我吧。”

尚端說著便起身準備離去。

聞延神色淡淡的瞥了人一眼:“好啊,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