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祁溪看到小紅跑出來,隻當是法寶沒生效,所以才計劃失敗了。

她也顧不得多想,反手拽著他就是一陣拔足狂奔。

祝時喻恍恍惚惚,剛剛強行中止讓他有點難受,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有許多魔物鬼物在追他們,但在跑動間,他的視線還是不由得落在了自己被拽住的手腕上。

不自覺抿了抿唇。

她的手指和他的不一樣,也許因為練劍練的多的原因,所以在指節和掌心的地方覆了一點薄薄的繭。跑起來微微滑動的時候,在手腕的皮膚上,帶起一點點沙澀的觸感。

祝時喻的尾巴又不自覺動了動,他把它按住藏起來。

祁溪突然頓住腳步,看向恍恍惚惚的祝時喻“小紅,柴先生呢”

祝時喻還在糾結自己的尾巴和手腕,回過頭,眼睛黑黑亮亮的,半晌,才啊了一聲,然後才反應過來有些心虛,慢吞吞地道∶“他拿著……法寶還在煙雨閣…”

祁溪∶……

她就說,好像落下了什麼東西。居然是跑的太急把柴道人給丟了。

這下完了,也不知道那女鬼會怎麼對他。

……

煙雨閣內柴道人警惕地看著麵露驚豔之色的女鬼。果然,這就是個色魔。

片刻後,女鬼才從眼前這個白衣少年的絕色容顏中回過神來,再次偏頭看向柴道人∶“他是誰”

回神的原因不是因為她看夠了,而是因為她發現這個少年好像不太聰明,要麼就是說困了,想睡覺”,要麼就是說“祁溪,我不舒服。”

總之呆呆愣愣的。

柴道人聽到女鬼的問話,就覺得一陣慌亂,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到祝時喻這個大傻子擰眉看向女鬼,回答她∶“我是祝時喻。”

……

柴道人很生氣。

女鬼也很生氣,她想知道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身份,以及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又換了個問法“他口中那個祁溪是誰”

柴道人內心一陣哀嚎,幸好毛發旺盛遮住了他的臉,所以倒也不太明顯,女鬼又一陣一陣的逼問,胡謅肯定不行。

柴道人汪了一聲,表示自己不會說話。

女鬼撇了他一眼“再不聽話,就把你毛給拔了”

柴道人抱住自己,瑟瑟發抖,不過他演技不好,他怕說話會暴露真相,於是他找女鬼要了一隻筆,決定真假參半迷惑這個女鬼。

然後寫下了第一句話“祁溪是騎大驢的小名。”

女鬼皺眉“怎麼這大名比小名還敷衍”

柴道人也不解釋,寫下了第二句話∶“這個傻子祝時喻是騎大驢的夫君!”

女鬼

她雖然一直想和紅郎在一起,但也能看的出來,對方一直記掛這那個叫騎大驢的女人,結果這個女人她居然是有夫之婦

事情愈發撲朔迷離,女鬼再次把視線轉向柴道人。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暢的多。

柴道人成功把祝時喻的這具身體塑造成一個悲慘淒苦的人設,妻子嫌棄他不聰明拋棄他,和彆人私奔的故事,而他自己則是為了幫祝時喻尋妻才混進來的。

甚至為了加強說服力,柴道人忍痛拿出了他錄的留影石,這是上次他半夜看到祁溪拉著祝時喻要結拜祖孫的時候錄的。

他錄下了全過程,從祁溪對著月亮跪下來,到後來她說的結為祖孫。

但由於當時離得太遠,他自己修為高倒是能聽到到他們的對話,但留影石就沒有這麼厲害,所以是光有畫麵,沒有聲音,當時他還覺得惋惜,這個時候卻是歪打正著。

什麼“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什麼“我祁溪,”“我祝時喻之類的”柴道人都如實和那個女鬼說了。

隻除了最後一句“結為祖孫”改成了“結為夫妻”。雖然口型不能說一模一樣,但大體還是差不多的。

女鬼也沒有多懷疑,畢竟年輕男女,花前月下,有小酒有微風,還舉行儀式,她實在想不出來除了是行個簡陋的婚禮,還能是什麼原因。

至於祁溪和騎大驢長相不同的事情,她也不過多糾結。

畢竟進了這城中的人,容貌或多或少都會有所改變,但氣質不會變,就騎大驢那種鋼筋一樣的氣質,她基本能確定,兩人就是一個人。

於是女鬼再次看向祝時喻的時候,神色中帶了幾分憐憫,多好看,可惜是個傻的。

片刻後,她突然想到什麼,深吸一口氣睜大眼睛∶他是不是原本是好的,後來在騎大驢和紅郎私奔前才變傻的

柴道人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問,不過這倒也是事實,因此點了點頭。

女鬼悟了她捏著留影石。

一定是騎大驢那個惡毒的女人,為了和紅郎私奔,才把自己的夫君毒傻了,紅郎那麼單純,必然是被她騙了

這個白衣的祝時喻和那個紅衣的祝小紅都是天人之姿,就像白月光和朱砂痣。騎大驢,她好狠的心,她居然能果斷舍棄其中之一!

“來人”女鬼朝外麵招呼。

招呼完之後居高臨下看向柴道人“雖然你對你這個主子忠心,我卻不能隨便輕饒了你,你把你主子帶走,先去地牢裡待一段時間吧。

柴道人也沒有彆的選擇。

好在終於護住了祝時喻的這具身體,這個女鬼看起來倒是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他把身體再次裝回儲物袋裡麵,然後被幾隻魔物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