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離開了祝時喻的房間,覺得有點憂愁。
擔心他是一方麵,畢竟雖然他說能恢複,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恢複。
另一方麵就是為了計劃中的妖族之行。
她之前想的很好,甚至想通過祝時喻尋求掌門的幫助。
但如今看來,可行性並不高,這一次祝時喻隻不過是稍微影響了一下劇情發展,就落得靈氣被抽空的下場,萬一下一次,直接被掉修為呢?
祁溪自己有過這樣的經曆,她實在不敢嘗試,先不論如果掌門真的幫忙,在劇情限製下,能不能打聽到明心魔葉的下落還未可知,若是仙魔大戰不可避免,修真界的戰鬥力就被搞一波,也實在是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怎麼樣啊?”柴道人把給掌門的傳訊玉碟掛斷,擠眉弄眼湊過來。
他有點奇怪,怎麼一個一個都這副模樣。
那個暴躁掌門憂愁,祁溪也這樣,他指著祝時喻的房間:“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啊?”說完他又撓著頭,自言自語:“不應該呀……”
祁溪也不隱瞞:“師祖說他的體內的靈氣被抽空了。”
柴道人聞言差點把自己的頭發拽下來,他一邊誒誒誒痛叫,一邊道:“怎麼會這樣?”
祁溪沒辦法和他解釋劇情的強大作用,隻得說:“不過師祖說,是會恢複的。”
柴道人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祝時喻這樣的人肯定對自己的身體有數,他說能恢複就應該能恢複。
但雖然如此,兩個人還是沒有心情練劍了。
畢竟這可不是小事。
*
一日後。
趙清宏看著麵前齊刷刷站著的一堆風塵仆仆的人,甚至還有人在把因為飛的太快竄到嘴裡的灰塵吐出來。
他是真的完全沒想到各宗的掌門來的會這麼快,而且拖家帶口地把宗門的幾個不出世的大能都給帶上了。
還都擺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
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人家都來了,他也不可能再把他們趕回去。
周圍的弟子又是驚奇又是讚歎,他們看著劍宗門口的一堆正在寒暄的大佬,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黑市的消息雖然泄露了,但目前還是僅僅有極少數的人知道。
趙清宏臭著臉把他們喝退:“都擠在這兒乾什麼呢?都給我去練劍!”
弟子們雖然很想繼續看熱鬨,但自家掌門都發話了,也隻能快速散開。
趙清宏把幾個人拉到角落裡,布了個結界,苦著臉道:“要不然,各位掌門到會客堂一敘?”
“不必不必!”
“不用這麼客氣!”
“……”
他們不至於真的看不出來他臉上的抗拒吧。
雖然乾明劍宗即使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宗,但麵對這麼多大佬的時候,趙清宏也沒有什麼說不的權利。
趙清宏表麵上繼續勉強維持自己作為一個成熟掌門的姿態,實則被幾個大能裹挾著一路到了紫雲峰。
這些人熟門熟路的模樣,真的很難讓他相信他們是第一次來。這分明是已經提前把路線都摸透了!
可怕如斯!
好在,紫雲峰下仍然如同以前一樣布著結界。
趙清宏鬆一口氣,這也是他會跟著他們來到這裡的主要原因。
不過結界能攔得住他們的人,卻攔不住熱情。
一群幾百歲的掌門和慈眉善目的大能擠成一堆趴在結界上,臉都被壓得變形了,驚歎不已:“仙尊果然是我輩楷模,仙門第一人稱號實至名歸,這結界,好手法!”
“就是就是,我等自愧不如!”
“……”
這些人感慨完結界,注意力再次落到笑得苦澀的趙清宏身上。
“趙掌門,你怎麼不給仙尊傳訊啊?”
開口的這位在佛宗輩分極高,即使是趙清宏也得叫一聲師叔的那種。
事已至此,他乾脆就按照他們的要求給祝時喻傳訊,反正他對祝時喻的冷漠有信心。
雖然有點丟人,但祝時喻十次裡麵有八次都不理他,他們注定無功而返。
其實他在收到各宗掌門消息的當天,就已經給祝時喻傳訊了,而且不止一次,意料之中,對方沒理他。
他倒是想過讓柴道人提醒祝時喻。
但柴道人也一直沒理他,也就隻能做罷。
……
祁溪再次進入祝時喻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手中七彩斑斕的光,以及他不斷在傳訊玉碟上戳來戳去的模樣。
說實話,有點暴躁。
看起來像極了手機觸屏失效後氣急敗壞的樣子。
好在現在是白天,倒也不算特彆刺眼。
“師祖,您這是?”
祝時喻抬頭看她,眉毛擰成一團,看著手裡的傳訊玉碟像是在看什麼一生之敵:“這個,關不掉了。”
閃的他睡不著。
捏也捏不碎,再不行,他就打算直接扔掉了。
祁溪沉默,片刻後,她終於反應過來:“師祖,您還在漏靈氣?”
祝時喻嗯了一聲,看起來特彆苦惱。
祁溪了然點頭,傳訊玉碟這個東西十分簡單,即使是個練氣的弟子也能用,但好歹是個法器,所以在使用的時候,是要持有者本人輸入一點靈氣進去的。
現在祝時喻現在模樣,意味著他居然連煉氣期的靈氣都不夠了?
“您不是說會恢複嗎?”
祝時喻點點頭:“可能漏完了就會恢複了。”
不過目前他的注意力還是在傳訊玉碟上麵。
祁溪看他似乎被折磨的不輕的樣子,雖然場合不合適,但她真的有點覺得好笑,她用力憋住:“師祖,您的靈石呢?”
按理說這種情況,他可以通過靈石吸收靈氣,然後達到短暫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