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這玩意兒實在是個bug一樣的存在,她在露麵之前推砍她後頸的那一把簡直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
結果這臭劍修隻是簡單地扭了扭脖子,還和她打了這麼久,太難纏了,而且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想到這裡,她咬牙朝身後一瞥:“我撐不住了……”
祁溪不由得愣住,她對這個聲音並不陌生——
“夭夭?”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事實上,她已經基本確認了,不過她顧不得細想,她和祝時喻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邊有人。
這隻能說明他的修為在他們兩個之上。
女人聽到她的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輕笑了一下,笑聲嫵媚又惑人。
祁溪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了。
隨著夭夭的笑,一道黑影閃過來,罵了她一句:“廢物。”
夭夭被罵,笑聲瞬間止住,嘀嘀咕咕:“這也不能怪我啊,這些劍修實在是煩人……誰打的過啊。”
黑衣人沒理會她,的視線落在祁溪身上,又掃向冰棺裡的祝時喻:“應該結束了。”
祁溪皺眉,莫名這個聲音也似乎有些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
祝時喻雖然被困,還是個平躺的姿勢,但底氣不減,眯著眼睛迷迷糊糊:“醜東西,該結束的是你。”
口嗨完就失去了意識。
祁溪見狀,把保命法寶拿出來護住祝時喻和自己,這能拖一刻是一刻。
黑衣人手裡拿著一個圓形的法器,冷笑一聲,眼睛眯起來像是淬了毒一樣:“死到臨頭還嘴硬。”
他本來隻想著把他們困住就行,但此時卻覺得,這麼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可能成為絆腳石,倒不如趁早出手——
借著法器揮出一掌。
祁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一樣,她和對方修為差的實在是太多,幾乎沒有抵抗的餘地。
黑衣人一擊她還沒死,臉色更冷,剛想出手,卻聽夭夭道:“那個老頭兒來了。”
他暗罵一聲,伸手將冰棺的蓋子往上一推:“走!”然後嘴裡念叨了什麼,
隨著他的動作,冰棺蓋子再次往上,祁溪眼看著自己的劍鞘瞬間彎折起來,臉色驟變:“小心!”
她伸手想再次把祝時喻拽出來,卻被突如其來的吸力一起帶入了冰棺。
*
冰棺裡麵雖然可以呼吸,但卻沒有靈氣,又因為本來就是隻留了一個人的位置,所以極為狹小,而且似乎自成一個小空間,完全看不到外麵。
祁溪落入裡麵後幾乎是整個人都趴在了祝時喻的身上,體溫的熱度從身底傳來,她不自覺往上,卻哐地一聲撞在了冰棺蓋子上。
又被砸了回去。
“……”
這下貼得更緊了,祁溪吸取教訓,慢慢地將胳膊支撐起來,再挪動手掌離開祝時喻的身體,慢慢尋找合適的支撐點,至少不應該——
繼續落在師祖的胸上。
但這一番動作之下很快發現了異常,祝時喻的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是一根繩子,正一點一點地從下往上綁,明明沒有人催動,卻跟自動的一樣,這個時候都已經綁到胳膊上了,祁溪皺眉,一點一點地摸過去。
直到聽到黑暗中,身底傳來祝時喻的聲音,又小聲又迷惑:“你在摸什麼?”
熱氣直接灑在祁溪的耳朵上,就跟和她耳語一樣。
祁溪又撞上了棺材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