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蘭涵在一旁撇嘴,以前她覺得盧幼菱處處都好,對於許多人愛慕她這件事情自然也看做理所當然,盧幼菱又總是表現出一副對彆人感情一無所知的單純模樣。
但此時看來,她其實清楚的很,並且還很享受,甚至很善於利用彆人對她的這種心思,雖然看不上她,但這麼多年下來,她也不得不承認盧幼菱對很多男人莫名的吸引力,她想從那個王成手中拿到聖蘭,倒也不是不可能。
柴道人一看盧幼菱這副口是心非的模樣,本來是懶得搭理的,不過又想到這人邪性的很,氣運這東西實在是難說,與其有這麼一個不定時炸彈存在,還不如由他直接看著:“我可以帶著你去找他。”
到時找個犄角旮旯,弄個結界把他們關起來,再和其他人聯係,反正之前全夢也說過他們要去什麼北邊的什麼勞什子湖,所以接下來,他一邊往北麵走,一麵眼觀四路。
餘蘭涵看著他的模樣,突然有種格外違和的感覺,她扮演的邪惡女巫雖然也算是重要,但終究是歸在配角裡麵的,所以和其他幾個扮演炮灰的表演團成員接觸自然要比盧幼菱和昝和風要多。
眼前這個人……
不對勁。
餘蘭涵不發一言,暗中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發現了許多異常,不自覺捋胡子,撓頭發的小動作,不自覺摸向身側的手指,仿佛那裡本該有什麼東西一樣。
電石火花間,她腦子一個念頭閃過,她終於明白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再結合表演的時候,昝和風差點被打敗的事情——
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在聽雨樓的時候教過自己的柴道人。
祁大綠、祝小紅和柴道人一向都是形影不離,既然他混進來了,那是不是……
想到這裡,餘蘭涵突然覺得之前的不平衡消失了,甚至有點壞心思地期待接下來的發展,盧幼菱一向以為自己可以無往不利,這次怕是要碰壁。
畢竟祝小紅在到聽雨樓的第一天就明目張膽地表現了對她的嫌棄。
她和盧幼菱各懷心思,一路上居然沒有人發現昝和風不能說話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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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時喻不知道有人把他當成了打臉工具。
他把小池塘裡的烏龜撥了一下,烏龜馬上就四腳朝天,廢了老大的勁兒才翻回來,還嗆出來一口水。
撥了一下他又覺得累了,開始用法訣撥開撥去,跟烙煎餅翻麵兒一樣,甚至開始自得其樂,臉色都沒那麼臭了。
神龜:“……”
請不要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祁溪看的無語,她也沒想到,費儘功夫翻牆進來,靈陌口中的大齡神龜居然是這副模樣,跟個家養的小寵物似的,彆說打聽雀星的消息了,它自己都能嗆水嗆死。
既然如此,隻能先去東舟那邊看消息了,她看向一旁正在給自己用引水訣衝手指的祝時喻:“師祖,我們帶上它,直接去找全夢他們吧。”
祝時喻後退一大步。
神龜朝著相反方向猛竄一大步,速度一點都不龜。
一人一龜居然把兩看相厭表現的淋漓儘致。
祁溪:“……”
最後隻能她無奈地把神龜捧在掌心,按照地圖朝著渡光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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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光湖正如其名。
湖底鋪設了斑斕的石頭、珊瑚,水波輕盈,一望到底,月輝籠罩,霧靄當空,愈發顯得湖麵上波光瀲灩,可能是為了便利,湖麵上還綁著幾隻小舟,穿行而過的時候,就如同從月輝中渡過一般。
東舟卻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他一點都沒有耽擱,所以來的最早。
看了一眼頭頂的天色。
圓月當空,馬上就是夜半子時,成敗在此一舉了,全夢和柳樂安還沒到,他在湖邊焦急地走來走去,幾乎走出殘影,目光掃過夭夭,她跟觀光打卡一樣,正在用留影石給自己找角度在湖邊錄像。
東舟覺得更焦慮了,一個一個都不上進,再次聯係柳樂安:“你們快到了沒有?”
冰雪瑤的聲音從裡麵傳過來:“快了快了!”還伴隨著呼呼的風聲。
東舟放下心來,掛斷傳訊玉碟,應該是真的快了。
……
這邊,柳樂安看著正在刨坑的全夢,對她剛剛說的“快了”表示質疑:“可是我們還沒有出發……”
而且祁溪雖然說讓他們可以動作慢一點,但這是不是太慢了。
全夢一點良心不安都沒有,並且還罵罵咧咧:“本來就快了,這老東西一直催煩死了。”說完找了個空地自己坐下來休息,並且指揮他:“你來填土。”
柳樂安沉著臉,不敢再問,東舟挨罵總比自己挨罵強。
他在填土的時候還在思考,女修士口中的“快了”難不成都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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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舟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找了一棵隱蔽的樹事情自然也看做理所當然,盧幼菱又總是表現出一副對彆人感情一無所知的單純模樣。
但此時看來,她其實清楚的很,並且還很享受,甚至很善於利用彆人對她的這種心思,雖然看不上她,但這麼多年下來,她也不得不承認盧幼菱對很多男人莫名的吸引力,她想從那個王成手中拿到聖蘭,倒也不是不可能。
柴道人一看盧幼菱這副口是心非的模樣,本來是懶得搭理的,不過又想到這人邪性的很,氣運這東西實在是難說,與其有這麼一個不定時炸彈存在,還不如由他直接看著:“我可以帶著你去找他。”
到時找個犄角旮旯,弄個結界把他們關起來,再和其他人聯係,反正之前全夢也說過他們要去什麼北邊的什麼勞什子湖,所以接下來,他一邊往北麵走,一麵眼觀四路。
餘蘭涵看著他的模樣,突然有種格外違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