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道人深以為然。
心中給柳樂安製訂了更豐富的教學計劃。
……
兩人到了場地之後就各自奔著目的分道揚鑣。
祁溪到的很早,還沒有多少人,她乾脆坐在地上打坐養神。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台下已經圍滿了人,臧浩卻還沒來。
祁溪站的高,打量四周。
遠處的柴道人身邊居然圍滿了人,都是乾明劍宗的弟子。
看著竟然格外受歡迎。
風中傳來隱隱約約傳來聲音:“柴先生,您前兩日教的那幾招,我還不是還能領會……”
柴道人捋的胡子冷哼一聲:“自己回去好好練,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弟子羞愧低頭。
又有弟子插話:“柴先生,您那日說,我的那套劍法還有改進的空間,具體是個什麼辦法……”
“柴先生……”
祁溪總算是明白,柴道人這段時間的早出晚歸居然是到山下來教導弟子了。
但他沒有時間思考更多,臧浩到了。
他抱著劍躍上比賽的高台,似乎對祁溪很是不看在眼裡,看向裁判長老:“開始吧。”
場下圍了一堆人,目光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各懷心思,有的人甚至直接拿出了留影石。
乾明劍宗的人在惋惜祁溪運氣不好:“你說她在宗門之內的輩分如此之高,聽說被淨台仙尊認作師妹,若是敗在臧浩手下,我們乾明劍宗的麵子都要被丟儘了……”
有人附和他。
北鬥劍宗的人則是興奮:“這麼一來,乾明劍宗豈不是會被我們壓上一頭。”
“……”
台下紛紛嚷嚷的議論聲穿到台上,臧浩握緊手中的劍。
更加打定了主意,若是能夠贏了這個所謂的小師祖,屬實是個揚名的好機會。
負責裁判的長老一聲令下,兩人同時出手。
臧浩修的是北鬥劍宗的舟山劍,以快聞名。
台下的人屏氣呼吸,眼睛一眨都不眨,卻發現還是看不清他的動作,再看向祁溪,卻發現她的劍招有些熟悉。
有人揉了把眼睛:“這不是初入門的弟子們修習的盛明劍嗎,外門弟子也可以練的……”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們對祁溪的不滿也愈發明顯起來。
有北鬥劍宗的弟子聞言嘻嘻哈哈嘲諷:“你們這位小師祖,該不會隻記得用丹藥把修為堆起來,卻忘了還要練習劍法吧?”
“這也太尷尬了……”
……
盧幼菱同樣要參加初賽,不過她的對手還沒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棄權了。
她也不意外,以往每逢比試的時候,總會碰到比賽的狀況,所以她的視線直直地落在遠方祁溪對戰的地方。
台下的弟子見她這邊遲遲不開始:“要不我們去小師祖那邊?”
“你說她何必這樣,非要強行進階到金丹,若是在築基還不至於這麼丟人……”
又有人道:“不過,我倒還是挺希望她贏的,北鬥劍宗的那些人實在是煩,如此也能殺一殺他們的氣焰。”
盧幼菱死死地盯著遠處兩人比鬥的場景,握著劍的手指在身側捏緊
她希望這個叫祁大綠的女修輸。
……
祁溪在開始比試的時候,就專心對敵,充耳不聽台下眾人的討論。
兩個人短短時間內,已經過了上百招。
臧浩的實力確實很強,而且又苦修了許多年,對他那一套劍法自然也有極為深刻的認識,不過——
與柴道人相比差太多了,而且略顯刻板僵硬。
她不知道臧浩的心中幾乎掀起了驚濤駭浪,神色也愈發認真起來,他本來以為祁大綠真的如同其他人說的是靠著丹藥堆起來的修為。
但經過這些招式,才終於意識到這樣的輕視完全是大錯特錯。
乾明劍宗這套入門的劍法並不是什麼秘密不能外傳
的東西,所以他也見識過許多次,在記憶中,確實是淺顯粗糙。
但此時在祁溪手中幾乎可以說是滴水不漏,而且自己劍法快的優勢在她的麵前竟然完全沒有討到任何好處。
她似乎總是能知道他下一刻要怎麼出招,然後及時抵擋,臧浩咬了咬牙,台下的聲音傳入耳中,額頭上有汗冒出。
麵前的這個人根本不像是什麼剛剛進階金丹的人。
祁溪不打算再浪費時間,她看了一眼頭頂的天色,最後使出一劍——
臧浩的劍被擊飛。
看台下嘩然一片。
顯而易見,臧浩輸了。
負責裁判的長老修為和見識畢竟要比他們高一些,所以倒是要冷靜一些,沉著嗓子:
“紫雲峰——祁大綠勝,積一十分。”
“其餘人可以來此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