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 108 章(2 / 2)

那個巡夜弟子跪在地上提醒他們:“就是那個散修,煉體的那個,今日才和小師祖比試過,他此時……”

“此時怎麼了?”

小弟子紅著臉:“此時正在那裡搔首弄姿……”

終於有人想起來了。

“豈有此理!”

“簡直可恨!”

“乾明劍宗不是他玩樂的場所!”

“宗門大比不是他撒野的場合!”

“……”

一群掌門嗚嗚啦啦帶著人去了雲洪宇住的地方,那裡早就亂做一團,吃瓜的,看熱鬨的,喧嘩震天。

各自都探頭跟看猴子一樣看著躺在中間的雲洪宇,見到各自的掌門過來才稍微收斂一點。

祁溪三人遙遙看著遠處的亂狀,深藏功與名。

不知道到時候東舟會是什麼反應。

他們本來是打算過通過這隻大猩猩找東舟的下落的,但後來發現大猩猩嘴牢的很,死都不願意透露一點消息,東舟那人又謹慎,未必會露出痕跡。

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把他舉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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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練山背後。

盧幼菱看著東舟,語氣中滿是抱怨:“你說的那個雲洪宇一定能夠打敗祁大綠是怎麼回事?”

東舟心中的憤怒不比她少。

雲洪宇沒成功是他沒想到的,明明在前世的時候,那隻大猩猩可是鼎鼎有名的魔將之一,斬了不知道多少正道修士,此時居然這麼菜。

他從妖城回來沒多久,就聯係上了盧幼菱,這麼一個氣運逆天的人若是幫他,好處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前世的盧幼菱,他並不太了解,但很明顯,現在的她對祁大綠幾人可以說是深惡痛絕,想到這裡,東舟不由得笑了出來。

乾明劍宗的其他人,還都以為盧幼菱是什麼難得的天才,善良無比,卻不知道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人吧。

“你也彆說這些,考慮考慮你自己吧,據我所知,昝和風如今沒有在外麵說你的事情,也不過是顧及著赤練山的顏麵罷了,但遲早有一天……”

盧幼菱臉色一白:“我不是故意的……”

東舟嗤笑一聲:“你這話也就騙一騙其他傻子,不過想必他們很快也就不會相信你了。”

盧幼菱麵帶祈求:“你說了你會幫我的……”

東舟笑了一聲:“當然,你很快就會看到結果了。”說到這裡,東舟突然感歎下身傳來一點異樣。

是那種熱意。

東舟是男人,自然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意思。

事實上,這樣的經曆不是第一。

和大猩猩簽訂契約,雖然有好處,但同樣又不方便的地方。它實力雖強,卻因為沒有化形的能力,所以總是保持著一些妖獸的本能和習性,難以克製身體的欲望就是其中之一。

東舟見怪不怪,因著還要交代盧幼菱一番事情,懶得搭理,隻當跟以前一樣,一會兒就過去了。

卻沒想到,這種感覺居然如同火燒燎原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再看著盧幼菱那副淚眼盈盈的模樣,心間不由得竄起一點火熱。

眼神上也帶了一點。

盧幼菱這些年一直受人追捧,難免有些不懷好意的,故而對這樣的眼神格外敏感,她想要後退一步,但又想到還得求助東舟,所以還是忍住。

東舟接下來的話中帶了一點莫名的喘息,而且還湊近了幾步:“能不能進入~紫雲峰就看你的了~嗬~”

遠處的樹叢傳來一點動靜,細聽又像是風聲。

兩人同時一慌,連忙去看,卻沒發現什麼異常,不過東舟的眼神愈發如狼似虎。

盧幼菱受不了了。

東舟也受不了了,直接單方麵切斷了和那邊的感官聯係。

一切歸於平靜。

盧幼菱看著東舟走遠,眼神中都是掙紮,半晌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

都是他們逼她的。

-

東舟離開了這裡,他對那隻猩猩自然也是惱怒的。

若不是前世知道他實力超強而且腦子很笨,他也不至於早早地與他簽了主仆契約,而且讓他一直待在妖族多年,摸清那裡的情況,當時解除追蹤印記也是他出的手。

卻不想這次居然敗在了祁大綠手中。

也是他給他下了限製,一定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才會在裁判出聲之後,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東舟覺得有些惋惜,但還是安慰自己。

低調一些也好,這枚棋子以後還可以用在彆的地方,而現在,是時候讓他離開了,但一想到它可能在做什麼,還是強行按捺住。

-

祁溪再次和梨落確認:“真的不會被查出來嗎?”

梨落點頭:“那是自然,嚴格說起來,那甚至不是合歡宗出的藥,是我這些年在外行走時收集起來的,而且用了之後,並不會有人察覺到異常……”察覺到祁溪古怪的眼神,她咂了下嘴:“你知道有些時候,平平淡淡久了,可能需要一點刺激……”

祁溪一邊開始捂祝時喻的耳朵,一邊道:“我不知道。”

梨落沒打算跟他們有太多交集,這次碰到也是偶然,甚至就連之前的事情她都沒有跟宗門內的任何人說,最後回望一眼:“話說,師祖真的沒有加入合歡宗的打算嗎?”

祁溪替他搖頭,禮貌拒絕,歎了一口氣:“合歡宗就像個大染缸……”

而師祖就是一張白紙。

梨落懶得再搭理他們,轉身離去。

……

紫雲峰上圓月高懸,層林泛著墨綠色,白紙祝時喻負手走在前麵,回頭看向旁邊的祁溪。

她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夜明珠,暖色的光打在她的臉上,比平日裡多了幾分柔和的意味,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她疑惑挑眉:“師祖,怎麼了?”

祝時喻朝她又小小地邁了一步,看著近在眼前的峰頂,突然覺得有些惋惜。

這條路好短。

爬山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累。

於是開始睜眼說瞎話,暗示祁溪:“現在天色還早,我還不困……”

祁溪挑眉的幅度更大了,把夜明珠捂住,周圍烏漆嘛黑一片。

說實話,她有些懷疑是因為她在旁邊跟個小太監一樣跟著照明,才讓師祖有了這種天色還早的錯覺。

祝時喻抿嘴沉默了一下,覺得她有點笨,皺眉暗示:“剛好你對新的劍還不熟悉,要不然……”

雖然他走的稍微有點累,但如果祁溪帶著禦劍帶著他再轉兩圈的話,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祁溪若有所思:“你說的對。”

祝時喻還沒來得及笑出來,就見她在前麵大步流星,衝向峰頂,風中傳來她的話:“我先回去練劍熟悉一下手感!”

語氣中的興奮簡直藏都藏不住。

祝時喻試圖回應她,卻發現人影都沒了。

他不高興。

祝時喻的不高興實在是太過明顯,以至於第一日的時候,祁溪還在糾結這個事情。

練一整晚劍的同時,祁溪盯了一整晚的房門。

一點動靜都沒有。

祁溪覺得自己心裡怪不得勁兒的,實在是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是那句話說錯了。

收了劍。

“師祖,一起爬山嗎?”

沒動靜。

“師祖,我禦劍,你兜風,去不去?”

窸窸窣窣。

“……”

柴道人遠遠看著她,翻白眼咂嘴,轉頭看向捧著傳訊玉碟發呆的柳樂安,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覺得這個紫雲峰,他是徹底待不下去了。

一個兩個都是戀愛腦。

祁溪是個女孩子,他不好意思凶她,但對柳樂安又有幾分心虛,全夢和盧幼菱在比賽之前,祁溪和柳樂安都和他提了一嘴,請求他多注意一點。

他答應的好好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當時他突然晃了神。

一不留神,全夢就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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