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1 / 2)

藤川時幾人離開後, 土方幾人看著像根蘿卜一樣被埋在地裡的夜王鳳仙, 沉默了好久。

“那群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自己走的倒是輕鬆!把這麼大的一個麻煩留下來丟給我們!”

想到這裡, 土方就一陣頭疼, 這次的事情和煉獄關那次完全不在同一個層麵上, 就連將軍都要給這位夜王幾分薄麵, 他們就更沒有權利對這位吉原的主人進行製裁了, 這件事情一旦被捅出去, 他們幾個被降職處理都還隻是小事,就怕這位夜王事後會對他們真選組趕儘殺絕。

“要我說,不如就在這裡直接把這位大叔給解決掉吧。”

衝田明顯跟他想到一塊去了,他幾步走上前,麵無表情的拔出腰間的佩刀, 鋒利的刀刃對準夜王的腦袋。

土方大驚失色, 急忙把人給拽了回來, “你是想毀了真選組嗎?!”

“那土方先生你能想出比這更好的辦法嗎?”

衝田冷冷的看著他。

土方突然卡殼。

他確實想不出來比這更好的辦法, 應該說除了這個辦法以外,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這點就不牢你們費心了。”

就在土方左右為難的時候, 一個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緊接著一個人影突然從天而降,就這麼落在幾人的麵前。

有著一頭橘紅色長發的少年笑眯眯的望著對麵有些愣神的幾人,他的手裡撐著一把紫色的雨傘,像是拔蘿卜一樣輕鬆將埋在地裡的夜王鳳仙給提溜了起來。

“夜兔還是交給夜兔來處決吧。”

......

“團長,這樣真的好嗎?”

飛船上,阿伏兔看著被關在籠子裡麵至今昏迷不醒的夜王鳳仙, 瞥了一眼蹲在籠子外的自家團長。

“要是這位老大爺突然醒過來,咱們的這艘船估計瞬間就會變成宇宙的殘骸。”

“放心吧,有我在呢。”

神威回過頭笑眯眯的說道。

“不,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你們倆要是打起來了,咱們的艦隊估計都會全軍覆沒。”

“放心吧,阿伏兔,我對一個被酒色完全掏空了身子,隻是虛有其表的老頭子完全沒有興趣。”

望著籠子裡至今還昏迷不醒的夜王鳳仙,神威斂起嘴角的笑容,那雙澄澈的藍色眸子隻餘一片冰冷。

“把他交給上麵的那群老不死們,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團長你竟然舍得把人交出去?!”

阿伏兔一臉難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匆忙跑到飛船的窗戶口隔著玻璃往外看,“不會是有隕石要撞上我們的艦隊了吧。”

“我說過,我對弱者不感興趣,如果鳳仙老板還是以前的那個夜兔之王,我肯定不會把他交給那群老不死,但是現在的他不過隻是個風燭殘年的老兔子,根本不需要我動手,他早晚都會死,還不如把他交給上麵的那些老狐狸換點有用的東西。”

“團長,你......”

阿伏兔愣了一下,隨後抬起右手,故作感動的掬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淚水,“你終於長大了,都知道往家裡添點開銷了。”

“殺了你哦,阿伏兔。”

神威沒有再理會這位大叔的耍寶,他轉過身,從袖子裡拿出一束十公分左右的黑色頭發,上麵用一根橘紅色的發絲綁著,防止它們散開。

神威抬手摸了摸自己後麵的脖子,那裡現在都還有些隱隱作痛。

腦海中突然閃過那人平靜無波的雙眼,那雙深邃得像是蓄藏著整片夜色的黑色眸子中,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半點波動。

久違的興奮感像是衝破閘門的洪水在內心瘋狂湧動,並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傳染了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神經,神威咬破自己的食指,鹹腥的血液帶著淡淡的鐵鏽味迅速充斥了整個口腔,那張俊秀的麵容上出現了一絲近乎扭曲的癲狂。

你的血液嘗起來會是什麼味道的呢......

......

藤川時前腳剛回到本丸,後腳就要和狐之助一起去時之政/府那邊“作檢討”。

說是做檢討,其實不過就是將這段時間他們所經曆的事情告知給時之政/府。

“主公。”

在即將跟著狐之助去時之政/府的時候,三日月突然出聲喊住了藤川時。

藤川時回過頭,用眼神詢問他有什麼事。

三日月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藤川時旁邊,在藤川時疑惑的注視中伸手牽了一縷頭發。

“主公此處的頭發跟其他地方相比似乎短了不少。”

“嗯?”

藤川時低頭瞧了片刻,這才依稀想起先前被那名頭頂有呆毛的橘發少年給不小心削掉了一段頭發,他當時還挺生氣的,直接把那名少年給揍暈了過去,不過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基本沒什麼感覺了。

“可惜了這頭柔順的頭發。”

三日月垂眸,纖長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道淺淺的陰影,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遺憾之情。

像極了得知自家可愛的孫子剃了個光頭後心情鬱悶卻不能說出來的爺爺。

“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原狀。”

藤川時毫不在意的回應道,為了能讓這位老人家放心,他又在後麵加了一句。

“回來給你帶茶葉。”

三日月愣了一下,而後他的嘴角微揚,勾勒出一絲淺笑的弧度,眼底的那兩彎新月在白日裡也依舊熠熠生輝。

“多謝主公的好意,但比起茶葉我更想要主公的一個承諾。”

“承諾?”

藤川時不解,“什麼承諾?”

三日月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沒想好。”

藤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