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也能治好!”
“相反,要不是他胡來,說不定流兒早就醒了,哪裡會像眼下這般變嚴重了?”
簡直無理取鬨!
薑文祖正欲發火,一襲蒼老的嗓音忽遠忽近,縹緲不定。
“冷雲,都準備妥當了?”
冷雲神情一肅,趕緊將藥箱打開。
匆忙取出數套銀針、小刀等等用品。
這才恭敬的向大
門方向道:“回稟師尊,都已準備妥當。”
“隨時可以施診。”
話音落下後不久。
薑府大門口。
一位身著簡樸灰袍,頭發散亂,瘦骨嶙峋的老者拄著拐杖走來。
不知情的,還以為是鄉下來的老人。
可看到他的身影,薑文祖臉上怒容立刻收斂。
恭敬無比的上前,單膝跪地道:“屬下薑文祖,參見賽副宮主。”
賽華佗不僅是九宗大地第一神醫。
更是九尊宮四大副宮主之一。
地位尊崇萬分。
能來薑府施診,是給薑文祖萬分的麵子。
賽華佗拄著拐杖,微微頷首。
朝著他們踱步而來。
令薑文祖心驚的是,賽華佗每走一步,都留下道道重影。
說不清這是身法,還是某種神秘莫測的功法。
作為副宮主,賽華佗本身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的。
不過,薑文祖注意到,賽華佗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林闌珊。
看到她,薑文祖麵帶一絲複雜。
若不是昨日林闌珊再三勸阻。
他也不會違背紀神醫的醫囑,導致病情延誤,惹出這麼多麻煩事。
“林小姐也來了。”薑文祖麵無表情道了句。
林闌珊麵露疑惑。
怎麼感覺薑文祖有點不待見自己?
她今日可是專程來見證薑公子痊愈的!
直到她發現了躺在院中,病情岌岌可危的薑公子,不禁臉色大變:
“薑叔叔,他怎麼了?”
“不是說病情得到緩解了嗎?”
薑文祖沒有說話,心道,還不是拜你所賜?
他鄭重的向賽華佗拱手:“賽神醫,請您務必救一救我兒子。”
“便是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賽華佗擺了擺手,沙啞道:“不必客氣。”
“都是九尊宮同僚。”
說著,自顧自的來到薑公子麵前。
一雙渾濁的眼睛裡,湧出絲絲凝重:“身上已經有死氣,已是半死之人了。”
他伸出手指,搭在了其脈搏上。
閉目感知。
薑文祖、陳氏、林闌珊都屏息凝神。
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時隔數年,賽神醫鑽研《不死醫典》許久,如今的醫術已經再上一個台階了吧?
十息後。
他拄著拐杖緩緩起身,道:“顱內淤血堆積,放在以前,便是我來,也是束手無策的死症。”
“如今,倒是有些法子化解其腦內的淤血了。”
此言令眾人振奮。
薑文祖激動的雙手不知往何處放,道:“賽神醫醫術無雙!”
陳氏得意的哼道:“我就說了,要相信賽神醫吧?”
“你偏偏要信什麼野路子神醫,差點害死咱們兒子!”
林闌珊有些無語。
怎麼聽這兩口子的話,薑文祖又與那不知哪蹦出來的神醫聯係上了?
為此,兩口子還發生了爭吵?
她不得不敲打一下薑文祖,道:“薑副城主,切忌病急亂投醫。”
“治不好,不過是被庸醫騙一些錢。”
“可要是治壞了薑公子,你就是殺了那庸醫也無濟於事。”
薑文祖挨了一通說教。
心虛不已。
沒辦法,事實就在麵前。
他滿眸期待道:“賽神醫,還請您速速出手,救救我兒子吧。”
看著越來越沒有氣息的兒子,薑文祖緊張道。
賽華佗頷首,道:“取出淤血倒是不難。”
“冷雲,去準備三樣東西。”
冷雲乖順的躬身,道:“師尊請說。”
賽華佗撚須道:“玄冰十斤,紗布一卷,熱水一盆。”
話音落下。
場上之人,除了林闌珊和賽華佗。
全都石化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