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揚手。
這代表著一千功勳的烙印,飛入了周輕羽手裡。
周輕羽心情沉重的接過,道:“我會的。”
冷血侯露出了一縷釋然的微笑:
“歲月太寂寞。”
“本侯……先撤了……”
他雙眼緩緩合上。
氣息消亡。
蒼老的身軀,如同一柄生鏽的長槍,筆挺的插在山巔上,屹立不倒。
灰白的長發,隨風舞動。
靜靜訴說著這位雄主曾經的輝煌。
周輕羽抱拳一拜:“恭送冷血侯!”
謝秋水也忍不住麵露悲色,抱拳一禮:“恭送冷血侯!”
南宮雲也麵色莊嚴的拱手:“恭送冷血侯。”
陳玄光、歐陽軒亦被折服,紛紛拱手。
“恭送冷血侯!”
這一刻,他不再是囚徒。
而是冷血侯。
大乾冷血侯!
不久後。
眾人就地安葬了冷血侯。
還為他立了一塊石碑。
周輕羽拜了拜,道:“前輩叮囑,晚輩必牢記於心。”
隨後。
向謝秋水拱了拱手道:“謝副宮主。”
“弟子帶南宮殿主去彆處療傷。”
“不打擾你們狩獵囚徒了。”
“告辭!”
“慢著!”
他剛想走,陳玄光立刻攔住他的去路。
眼中吞吐著冷光,哼道:“你想就這樣一走了之?”
“什麼便宜都被你一個人占了。”
“你覺得合適嗎?”
歐陽軒雖未說話。
但沉默也是一種態度。
顯然,他也很不樂意所有好處都被周輕羽一個人得到。
“怎麼不合適?”
南宮雲趴在周輕羽的背上,冷冷反問:
“靈光也好,烙印也罷。”
“都是冷血侯親自交給周輕羽的!”
“你們無此機緣,還想強奪不成?”
陳玄光麵露一抹忌憚。
南宮雲可是一位殿主,她若為周輕羽撐腰,自己就奈何不得。
不得已,隻能搬出自己的師尊。
“南宮殿主,這是我天機宮和周輕羽之間的私人恩怨。”
“與南宮殿主無關。”
“還請您莫要插手!”
南宮雲氣笑了。
居然威脅她?
“誰說不關我的事?”
“我可是周輕羽的……的……朋友!”
她心臟亂跳。
差點就嘴瓢了。
“你想搶周輕羽的東西,先問過本殿主答應不答應!”
你!
陳玄光氣結,不甘心的向謝秋水投去求助的目光。
靈光他可以不要。
但那金色烙印,不能便宜周輕羽啊!
謝秋水稍微措辭了一下,道:“周輕羽,本宮想與你打個商量……”
誰知。
南宮雲當場化身護夫狂魔。
直接打斷她:“不商量!”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這都是周輕羽的造化。
憑什麼分給外人?
就算謝秋水講究,願意拿東西換,但也根本給不起對應價值的東西。
怎麼商量都是虧。
謝秋水微微著惱:“南宮殿主,我與周輕羽商議,你彆插嘴!”
南宮雲卻拉著臉道:“我的意思就是周輕羽的意思!”
“用不著商量!”
“我說的!”
她兩手環在胸前,一副抗爭到底的模樣。
惹得謝秋水無語至極。
南宮雲是吃錯藥了嗎?
又不關她的事。
非要跳出來乾什麼?
好像周輕羽是她什麼重要人似的。
周輕羽哭笑不得。
他倒是有所預料,兩樣東西都會成為燙手的山芋。
縱然現在保住了,回到九尊宮裡,依舊會被紛至遝來的長輩打擾。
關鍵是。
這兩件東西對他用處不大。
與其如此。
還不如現在就解決了兩物。
略一思索,他打開玉瓶,心念一動,靈光就鑽入了南宮雲胸口。
“啊?你乾什麼?”
“怎麼把靈光給我了?”
“我現在不需要這個呀!”
“你應該留著,向那些老前輩換東西!”
南宮雲頓時急道。
一甲子壽命,對於還年輕的她而言,並非急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