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運轉自身的靈力，打入楊東流體內。
試圖穩住他下墜的境界。
但此刻的楊東流，身體宛如一個破了底的水缸。
倒進來再多的水都留不住。
蕭玄策不惜損耗灌輸的靈力，全都一絲不落的流了出去。
最後全部化作了靈氣，從楊東流的體內散發出去。
“不要！不要！快停下！”
楊東流慌亂無比道，卻沒有任何辦法堵住流失的靈力。
其修為，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
從結丹六層，一路滑到結丹一層。
並且，金丹碎裂後，化為的築基境靈池，還持續枯萎。
最後，靈池都乾涸不見，退回到了煉氣境。
即便如此，修為還是在倒退。
一直推到了煉氣二層，才終於停下。
楊東流感受著體內的情況。
無法接受。
這不是他最初的境界嗎？
怎麼退回原來的樣子了？
驀地。
他想起周輕羽此前說，天驕體驗時間到。
頓時惱怒的上前，一把揪住他衣服：“你對我做了什麼？”
“說！”
啪——
回應他的，是周輕羽狠狠一巴掌，將他如陀螺一般抽得原地轉了一圈。
“一個煉氣二層，敢這樣跟結丹強者說話？”
周輕羽冷冷道。
這一巴掌，將楊東流的臉抽得血肉模糊，疼得他倒抽涼氣。
隨著境界跌落，他的身體強度也如普通人一樣。
結丹境的耳光打在臉上，可比以往疼多了。
“是你！肯定是你！”
楊東流捂著臉，驚怒吼道：“你還給我！快還給我！”
周輕羽麵無表情。
並沒有否認是自己所為。
淡漠道：
“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不是讓我滾嗎？”
“不是讓夢魚鹿和趙煙芸陪你上床嗎？”
“現在怎麼急了？”
周輕羽冷聲道：
“天地賜你造化，不是讓你欺男霸女，不是讓你胡作非為的！”
“既然你肆意妄為，我就替天地收回你的一切好了！”
楊東流驚怒交加。
“憑什麼？”
“你算什麼東西，替天地收回我的造化？”
周輕羽淡淡道：“就憑，那些都是我給的。”
“我現在隻是收回來而已。”
他給過楊東流兩次機會。
隻要對方滾出自己的視線，他就懶得追究。
偏偏他作死，非要一而再再而三挑釁。
那就怪不得周輕羽，將其打回原形了。
“什麼你的？那是我的！是我的！”
楊東流怒吼著，揚起拳頭打向周輕羽。
試圖用自己的高等拳意，宣示自己最後的威嚴。
但。
他吃驚的發現，自己思維混沌，曾經明悟的拳意此刻模糊不已。
一拳打出去，毫無意境可言。
周輕羽隨手一揮。
便聽得哢擦一聲，楊東流的五指骨頭全部碎裂。
“啊！”
“我的拳意，我的拳意也沒有了！”
比起手上傳來的痛苦，拳意的消失更讓他絕望痛苦。
他真的回到最初了。
徹底一無所有了。
過去半年的風光輝煌，如同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
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蕭玄策大吃一驚。
如果說楊東流的修為，是因為周輕羽動了手腳，廢了他丹田。
但拳意這種靠自己領悟而來的東西。
總不可能被人廢掉吧？
“周輕羽！你乾了什麼？”
蕭玄策目眥欲裂。
為了楊東流，黑虎門付出了多少心血？
又寄予了多少厚望？
現在，都沒了？
周輕羽聳了聳肩：“我說了呀，收回屬於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