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靈魂毀滅,這縷靈魂氣息就自動消散,封印不破自解。
這是白骨邪君功法中的一個小技巧。
周輕羽有些疑惑,但還是尊重血月仙子的交代,道:“是,師尊。”
交代完後事,血月仙子又逐一掃過麵前這些熟悉的弟子們。
將每一個都深深記在心裡,眼中劃過一抹不舍。
最後,便扭頭衝入雲霄,再也不看他們。
頭也不回道:“為師有事要出去幾日。”
“你們,保重。”
莊子玉凝視著血月仙子背影,道:“我怎麼覺得,師尊有點怪怪的。”
“像是在訣彆一樣。”
周輕羽也察覺到了一點不同尋常。
尤其是最後那一聲保重。
更讓他隱隱感到一些不安。
“莊師姐,師尊最近可是遇上什麼事了嗎?”
血月內的消息,他可遠沒有莊子玉靈通。
莊子玉沉吟起來,半晌才忽然想起什麼,道:“我聽魏師兄提過。”
“莊周儒行事亦正亦邪,師尊請他為你道賀,不會那麼容易。”
“莫非,師尊是答應了他什麼非分的要求?”
說到這裡,周輕羽想起了那日宴會,莊周儒偷瞄血月仙子胸前飽滿的隱晦目光。
不由皺眉。
這莊周儒,的確心術不太正。
可師尊再糊塗,也不可能答應這種無理要求吧?
師尊到底要去哪?
想了想,他追到了星空,想問一個明白。
血月仙子卻已經駕馭著黑心,消失在茫茫星河中。
如今的黑心,在血月仙子的指點下,已經將《傲天九式》修煉得爐火純青。
速度達到了元嬰九層之境。
已經不再是他能追得上的,隻能眼睜睜看著血月仙子離去。
在他愁眉不展之際。
三月上各自飛掠來一道氣息,正是顏淨天、月清影和拓跋山河。
不出意外,三月的弟子大比,仍舊是他們奪得第一名。
因此前來流沙池修煉。
“周師弟,你怎麼了?”月清影麵露笑意,但很快發現他臉色不對。
周輕羽將血月仙子的情形說了一遍。
月清影搖頭道:“周師弟,你多慮了。”
“我師尊說,血月師叔是比她還保守的人,絕不會拿自已的名節與人交易。”
“我猜,應該是去一處很凶險的地方,擔心自已回不來吧。”
看著周輕羽依舊愁眉不展,她安慰道:“放寬心吧。”
“如今的血月師叔可是元嬰九層,除了化神尊者出手,或者好幾位元嬰九層聯手。”
“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凶險是能讓她隕落的。”
聞聽此言。
周輕羽心中擔憂減弱不少。
倒也是,那封天溯多難纏,他是親身體會過,到了這種級彆,想殺死並不容易。
何況,她還手握上品靈器滅魂簪。
遇上兩位元嬰九層都有一戰之力。
“抓緊時間進流沙池修煉吧。”月清影道:“這是我和顏師兄,最後陪你了。”
周輕羽麵帶不解,道:“何出此言?”
顏淨天眼露一絲戰意,道:“我們葬月古洞,元嬰六層的弟子都要前去孽海。”
“托你的福,我和月師妹也達到了元嬰六層。”
“這幾日便要動身了。”
周輕羽心頭凜然:“那壺靈酒,豈不是害了你們?”
不用想也知道,孽海並不太平。
顏淨天輕笑道:
“周師弟,我雖不是什麼以天下為已任的聖人。”
“但也深知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
“孽海之患禍及天星座,如果每一個有能力的人都選擇退避,那麼,誰來擋住它呢?”
月清影輕輕撩了撩秀發,微弱的星光照耀下,多了幾許溫柔:
“青峰伴我歲月冷,我許天地一春風。”
“修道二十載,該是回報人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