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和根津校長討論過荊棘者的事情。
畢竟根津校長是千葉認識的當中最狡……最聰明的一個,所以千葉想要詢問一下這位智者對“荊棘者”的看法。
不管怎麼說,這個如同野草一般正在野蠻生長的組織是帶著“毒藤荊棘”的名號四處行動的,千葉不可能真的完全不在意。
千葉原本以為根津校長會勸說他出麵澄清,或是委托有關部門發出聲明,卻沒有想到根津校長卻搖了搖頭。
“千葉君,荊棘者以‘毒藤荊棘’為精神領袖,但他們可不都是你的追隨者。”當時根津校長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你也知道‘毒藤荊棘’的追隨者很少,而且大部分都非常偏激。”
“偏激的核心成員不會相信澄清,而那些以網路論壇為根據地的外圍成員則不在乎所謂的澄清,他們打著‘自由’的旗幟,覺得在荊棘者的庇護下就可以無法無天。”
提到“荊棘者”這個話題的時候,根津校長也認真了起來。
“澄清或是聲明這些軟趴趴的招數根本不可能對他們起效。”根津校長當時好好打量了千葉一番,“想要打擊外圍成員就得先對付核心成員,想要對付核心成員則必須要毒藤荊棘親自出手才行。”
“也就是說,要武力鎮壓‘荊棘者’的發起人。”千葉明白了根津校長的意思。
“對。”根津校長感覺到了和聰明人說話的輕鬆,“‘荊棘者’有很多和其它組織不同的特殊之處,它是一個沒有實體的網路組織,利用論壇招收外圍成員也缺少限製,核心成員除了論壇權限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威信。千葉君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千葉隻是思忖了片刻,就了然地說:“如果其它成熟的組織都是堅固的金字塔結構,那快速發展的‘荊棘者’就是搖搖欲墜的倒金字塔,隻要能毀去這個組織的尖端,整個組織都會輕而易舉地自己坍塌。”
“沒錯,所以唯一麻煩的就是找到‘荊棘者’的核心成員,甚至是這個組織的發起人。”根津校長說完之後,校長辦公室裡的兩位再次熟練地相視而笑。
千葉本以為找到“荊棘者”核心成員的線索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很可能還需要“毒藤荊棘”親自站出來喊話。
但是現在……
千葉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手機,又看了看站在對麵的三個“荊棘者”成員,突然覺得事情可能並沒有那麼麻煩。
“請問……”千葉將手機交還給鵝青年之後,就饒有興趣地問,“怎麼樣才能加入你們‘荊棘者’呢?”
千葉猜測那三個“荊棘者”隻是外圍成員,在論壇上的權限應該也非常低,平時最多就是靠接一些尋人啟事或其它情報類的任務換取一些生活費。
他們這樣的外圍成員在荊棘者論壇多的是,是“荊棘者”線上情報網絡中渺小的一部分。
所以就算再多千葉一個,也不會引人注意!
“不可能!”那個小姑娘馬上就搖了搖頭,“雖然荊棘者隻是一個論壇,但最近論壇管理得非常嚴格,必須有三個正式會員的同時推薦才能夠邀請新人加入!”
倒金字塔已經開始想要一點一點收束了嗎?
千葉目光流轉,輕笑著對眼前的三位說道:“原來各位還不是正式會員嗎?”
眼前的三個荊棘者臉色立馬變僵,不過性格一直囂張的鵝青年努力憋了一會兒之後,還是不服氣地說:“我們可是在論壇收束之前就加入的老會員,已經做過很多次任務了!如果能順利完成這個任務拿到積分的話,我們就是正式會員了!誰知道怎麼會遇到你這……”
“咳咳咳!”鵝青年身邊的那位小姑娘不停的咳嗽。
在同伴的提醒下,鵝青年憤憤不平地住了嘴,繼續用古 怪的眼神盯著千葉。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毀掉了年輕人夢想和希望的大魔頭!
“那就先成為正式會員。”千葉拍了拍和服袖子,整理了一下和服半扇,雙手藏袖站在了那三位準荊棘者的麵前,身後似乎還自帶著百花齊放的背景。
三個年輕人免不得愣在了那裡,半晌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彆傻著了!快拍照!”倒是旁邊那個將荊棘圖案紋在耳下的青年瞬間拿出自己的手機,關掉閃光燈對著千葉一陣猛拍。
鵝青年也突然懂了千葉的意思。
眼前這位看起來柔弱但力氣大得嚇人的美……咳咳,先生是希望他們繼續拍照,然後利用這些照片完成荊棘者論壇的委托任務。等他們三個人拿到積分成為正式會員之後,就可以邀請眼前這位先生加入荊棘者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加入荊棘者的原因,但鵝青年和那個小姑娘也都打開了手機攝像頭。
“先生,能換個角度嗎?我覺得這樣擺拍太明顯了。”拍得過癮的時候,鵝青年竟然還單膝跪在地上,如同手握單反一般找起了角度了光線。
等三個年輕人都拍到了合適的照片,並且和千葉交換了聯係方式之後,千葉讓三個人離開,順便還收獲了幾張鵝青年精心拍攝的“藝術照”。
說實話,比起鵝青年一開始那幾張粗糙偷拍的照片,之後那幾張照片的光線和構圖都可圈可點,拍照的技術真的非常不錯。
千葉在自己那台老人機的通訊錄底部找到了“相澤消太”的名字,那是他買手機之前就背熟了的號碼,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存在手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