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熱度並不純粹，但總比無人討論好得多。
這一點，謝景還真要謝謝那位教授。
但謝景三人也不是什麼任由彆人騎在頭上打壓的性格，更何況，對方送上門熱度，不要白不要。
時間不等人，從他們製定了這個宣傳計劃開始，就注定了，《判官》和《鬼心》播出的前後時間絕對不能相差太長。
但《判官》的後期是有三爪這樣的大集團頂著，時間自然快。
《鬼心》沒這麼大的後期團隊，找的還是之前《追凶》的同一個工作室，也是他們以前的校友創辦的年輕工作室，經驗自然抵不過人家，好在劉問也沒想讓他們趕工，所謂慢工出細活，這一點在後期製作上也是如此。
為了給這部劇留出足夠多的後期時間，這波輿論戰，恐怕要人工延長些許時間。
本來，謝景和張琪還商量著，是不是要再搞點動靜出來。
沒成想，對方卻是先動了。
這叫什麼，心想事成也不外乎如此了吧！
於是，第二天，除了幾個一如既往和三爪關係緊密的媒體，大部分媒體都刊登出了一篇文章。
文章的標題和內容也很是“精彩”。
“此教授非彼教授，論一論京大那些被偷的論文！”
“十八位知名教授背書，《鬼心靈媒》為何成為央台座上賓！”
“驚！所謂的京大教授竟是沽名釣譽學術造假帶頭人！十八年來他買賣了多少論文？！”
……
一個比一個看起來聳人聽聞。
尤其是和所謂的學術造假扯上關係，鬨不好牽連的就不隻是這一個教授，而是整個京大的名譽。
正常人都不會為了一個所謂教授的言論將整個京大拖下水，讓京大成為自己的對家。
偏偏謝景劍走偏鋒，當初這個計劃提起的時候，就連張琪都倒吸一口冷氣。
謝景卻很有信心，事實上，劉問經過了一開始的情緒化之後也很快冷靜下來，尤其是聽到對方自稱京大教授後，更是清醒得不可思議。
之前就說過，他們這劇本在籌備初期就谘詢了不少業內知名教授，其中當然也包括京大這樣一所全國知名的大學。
京大有專門研究風俗典故的教授和學科，謝景和劉問當時也是初出茅廬不怕虎，拎著自己教授的介紹信，就直接衝進了京大，死皮賴臉蹭了好幾個老教授的課，足足蹭了兩三個月才終於能單獨見到那幾位老教授。
老教授們固執又正直，將所有理想和信任都給了自己供職的京大和這個國家。
這些老教授有臨近退休的，也有退休返聘的，對他們來說，名譽比錢財更重要。
當初答應幫助劉問他們一是因為他們態度陳懇，的確說動了他們，二是因為劉問和謝景的一番話，影視是為數不多能將一些傳說和曆史傳承下來的媒介，影視的接受門檻也比讀書低得多，可以影響輻射更多普通人。
老教授們畢生貢獻給了這份學科，當然知道在當下的研究環境裡，民族風俗典故有多麼冷門，如此一來，反而比一開始要更加苛刻細致。
那段時間劉問和謝景都被折磨地不像樣，但也因此和這群令人尊敬的老教授們結下了忘年交。
也是因此，他們才敢直接將謝景找來的證據攤開在這些老教授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