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真假千金對照組親爹(1)(1 / 2)

“哎, 也是笑笑沒福氣,可這活著的人日子還是要過的呀!”

“你們家阿景還那樣呢?”

“要我說,就不該去醫院, 人一旦去了醫院, 沒病都要說有病!亂造錢還治不了病!你看看我家兒媳婦, 在家生的孩子, 請的隔隔壁大隊那位來跳了場,不好好的生下來了?還是個七斤重的胖小子呢!”

一陣嗩呐喇叭的喧鬨夾雜著婆子嬸娘們的念叨, 叫人心煩又頭疼。

其間,不時摻雜幾句一個爽利的聲音來回周旋對話。

“年輕人總是要難過一陣的, 日子肯定要過, 孩子不還得自己帶嘛!”

“他嬸兒, 這話可彆亂說,現在不讓搞封建迷信的, 去醫院還不是因為有親戚在縣醫院上班, 笑笑就是身體太差, 不然醫生說是能挺過來的。”

那邊說這話,這邊孩子也好似察覺到了什麼, 嗚哇大哭, 讓整個環境更加嘈雜。

謝景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醒來。

他捂著自己的太陽穴,隻覺得腦神經都在瘋狂抽動。

相比較於上次在水塘裡生死掙紮好不容易活著爬起來,這次的待遇不可謂不好。

身體下軟和的棉花褥子,身上蓋著的也是散發著陽光香味的厚重的棉花被子。

鼻息之間有陣陣米湯和和奶香味彌漫。

胃裡麵也沒有長期饑餓引發的疼痛和痙攣。

但原主帶給他的悲傷情緒卻十分強烈。

謝景揉了揉腦袋, 終於深吸一口氣勉強起身。

多日來的悲傷讓原主的身體有些虛弱,但隻看他身上穿的,和床邊櫃子上的一小碗熱騰騰的米湯,便可知原主家人對他的照顧。

事實也的確如此。

原主是謝家的小兒子, 上頭兩個哥哥,謝國謝家,一個姐姐謝美。

原主既是這個家同輩裡最小的,還和上頭的姐姐謝美差了近十歲,算是謝家父母的老來子,謝景幾乎算是和大哥謝國的兒子一塊長大的。

這一重重加起來,可想而知原主在家的受寵地位。

這也導致了原主從小性格不算強硬,有些虛榮又喜歡投機取巧,當然,這種取巧的行為在謝家人眼裡就是聰明有腦子,更何況,這點小聰明還給原主娶回了一個念過書的知青做老婆;而虛榮就更不是問題了,謝父是紅旗公社的大隊長,在整個公社都算是說得上話的人物,謝景的虛榮也隻是喜歡吃點好的用點好的,還沒到謝父無法負擔的地步。

就這樣,謝景在全家人的溺愛中長大,又娶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做老婆,安安穩穩過起了啃老啃哥加種地的生活。

若是一直這樣,那原主的生活雖稱不上豐富多彩但到底安穩,比起當下不少人來說,還是比較舒服的。

但事實井非如此。

原主的妻子趙笑笑生產時遭遇難產,即便醫生已經儘力搶救,依然沒有救回來。

謝家人隻能抱著剛出生的小孫女謝元寶回家。

原本想著,孩子不能沒有媽。謝母在謝元寶一兩歲的時候,就想著給兒子再娶一個。

卻沒想到,公社緊接著就接到了通知,說高考要恢複了。

這下,整個公社都忙了起來,作為公社大隊長,謝父更是每日裡忙得不可開交,作為他的妻子,謝母也沒有太多精力給小兒子挑選媳婦,索性就打算先放一放。

沒成想,這一放,就放到了原主被以流氓罪抓起來的時候。

原主是在縣裡打牌攤子上被抓的。

要原主自己看,他這流氓罪是真的冤。因為妻子去世,爹娘又忙又溺愛,原主也沒什麼事情乾,加上他本來自製力就不夠強,很順理成章的就被縣裡那群閒漢誘惑了,每日都要從公社跑到縣裡去看打牌,偶爾還會自己上牌桌,但因為他自己沒什麼錢,所以這種機會也不多。

在他看來,他隻是沒事乾去看看打牌,卻沒想到,他看熱鬨的那地方被人舉報聚眾賭博,整個打牌攤子都被掀了,整個打牌攤子上的閒漢們都被抓了起來接受再教育。

原主沒有上牌桌,原本應該沒事。

但沒想到的是,有人匿名舉報了原主對她性騷擾未遂,還以他爹是大隊長的名頭威脅她,說什麼不從就不讓她去高考之類的話。

這就觸了大雷了。

這個時候,一個是下鄉知青如何安置,二是高考政策如何推廣,原主這是一下子中了兩個雷。

原主根本就沒乾過的事,因為彆人的舉報,就這麼被扣在了他頭上,還因為這一年剛好是嚴打時期,原主根本就沒辦法辯駁這種私生活的扣帽子,加上原主妻子趙笑笑去世後,爹娘又溺愛,他根本管不住自己,被縣裡打牌的人誘惑,本身生活相比較村裡的人來說,就比較吊兒郎當,好似更加證明了他為人不正。

因為舉報人的那些話,謝父的大隊長職位也被擼了,謝美在供銷所的工作也被人頂了。

這一下,實打實的讓整個謝家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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