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管得未免太寬。趙晚晴欲搶回來,卻被趙臨盎捉住手,放進風衣口袋裡。
“趙臨盎,你什麼時候可以不這麼討厭?”
如果不是他穿著風衣的樣子實在太帥,真想踹死他算了。真是的,沒事長那麼禍國殃民乾嘛?瞧兩個跟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因太專注地看他而與迎麵來的大叔撞個正著,趙晚晴既覺好氣,又覺好笑。在沒人看得見的口袋裡,狠狠地抓了趙臨盎一把。
趙臨盎為了讓她沒辦法再抓他,反扣著她的手,與她十指交握,拉著她進了醫院附近的一家書店裡。
書店休息日人多,提供的座位卻不多。許多過來看書的小朋友,有的捧著書坐到樓梯上,有的坐在第一層的書架上,有的則直接瀟灑地坐地上。
二人拿了幾本書,在書店的咖啡廳,消磨了一個上午。到了中午吃飯時間,回去醫院,彼時趙冠已經回去吃午飯了。打電話給他,隻說下午拿檢驗結果。
在外麵吃了飯,又去書店泡了會,到了與父親約定的拿檢驗結果的時間,再次來到醫院,父親卻電話訴知他們,沒多大事,已經拿著結果回去了。
蹉跎了一天時間,一個電話,沒多大事就完了?
看看腕表,已是下午四點多了。趙晚晴恨得咬牙,惡狠狠地瞪著掛了電話一臉意外的趙臨盎。
彆裝得跟真的似的,他肯定早悄悄地和父親聯絡過了。不然他們陪父親過來看病,不見了那麼長時間,父親會一個電話沒有?還需要他們次次打電話給他?敢情都把她當豬玩呢。
“叛徒。”她罵了聲。
趙臨盎忍俊不禁,攬著她肩辯駁,“不要平白冤枉好人。”
好人?真好意思說,臉可真夠大的。趙晚晴不說話,側肘欲捅他。
趙臨盎捉住她的手臂,邊攬著她走,邊笑道:“跟我在一起,不比和郝天意好?”
趙晚晴斜睨他,“你不僅臉大,臉皮也夠厚。”
趙臨盎笑,“臉皮厚好啊,防凍。”
怎麼從沒發現他原來這麼無恥呢。碰上這種百毒不侵的,趙晚晴的回應就是直接一腳踩過去。
趙臨盎躲了,放開搭在她肩上的手,笑斥:“彆鬨。”
趙晚晴不聽,追著要踩他。
於是冬日的街頭,北風肆虐,天色昏暗,就見一個眉眼清秀的曼妙少女,追著一個麵容精致的俊美少年,仿似驅散慘淡冬景的春日暖陽,嬉鬨著緩緩行來,一路上不知攫取多少追逐豔羨的目光。
極少見那孩子這麼笑,郭清寧的母親郭雅賢,從酒店出來,無意中看到這一幕,直直地將那個俊美出眾的男孩望著,暗想。看來,他很喜歡他那個叫晚晴的妹妹。也許這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他,都不算壞。
這個一肚子花花草草的家夥!從教室出去外麵買筆,乍碰到對郭清寧笑得一臉桃花的楚默,趙晚晴嫌棄地撇撇嘴,無視跟她招呼的二人,正要過去。
楚默拉住她,“乾嘛去?”
掙脫他不能,趙晚晴怪聲怪氣地叫:“管太多。”
好笑於她突然的陰陽怪氣,讓郭清寧先走後,楚默大哥哥一般攬住她,“我陪你。”
“不稀罕。”
晚晴跳蚤一般掙開他,“不要碰我,一身的桃花臭。”
“是酸吧?”
不顧校園裡來來往往的眾多同學,楚默伸胳膊在她鼻端,“你聞聞,都能釀醋了。”
這個沒幾斤正經的家夥,趙晚晴恨不能一腳踩死他。
一把拍掉他的胳膊,罵:“你個文盲,我說的是‘嗅’……‘嗅’。”故意重重的強調嗅的音。
楚默不以為然,“有什麼區彆?不都是氣味麼?”
趙晚晴冷著臉,埋頭走了。
楚默追上她,習慣性的把胳膊搭在她肩上。
趙晚晴欲揮掉,他卻不拿開。趙晚晴無法,隻好隨他了。
“郝天意回來了?”他問。
“關你什麼事?”
“最近空閒時間都跟他在一起?”想起禮拜天打她電話關機的事,無視她的不合作,楚默接著問。
“你是誰?”
“他突然回來乾嘛?念書?考試?你還喜歡他?”
“為什麼要告訴你?”
楚默突然停住腳步,一手製住她亂動的身子,一手托住她頭,猛地低下臉,在她唇上吻了吻。
“因為這個,理由夠充分麼?”霸氣地問。
趙晚晴擦擦嘴巴,氣急敗壞地叫:“楚默!”
他們現在是在校園裡,他不要臉她還要皮呢。抬腿去踢他,楚默敏捷地躲過了。
在校園裡公然親吻,楚默沒有成為四周同學焦點的自覺,不羈地笑道:“怎麼?許你吻我就不許我吻你?”
果然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記起那日親他的事,趙晚晴吐血。
而在樓上無意中看到這一幕的方巧芝,也是恨不能吐下一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