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晴和趙臨盎鬨彆扭, 巨大的摔門聲傳到樓下,彼時趙爺爺趙奶奶正在院子裡的菜地上侍弄他們的菜。
昨日一眾人在院子裡燒烤,村裡的孩子來得比較多, 打打鬨鬨的, 踩壞了不少菜。趙爺爺趙奶奶打算趁早上涼快,將踩壞的菜清理了。
聽到樓上傳來的震耳門響,趙爺爺搖頭無奈道:“這倆孩子,八成又吵架了。”
趙晚晴和趙臨盎好一陣歹一陣的,好的時候恨不能兩個人合成一個人,不好的時候又恨不能對方立即從自己的世界消失,三天兩頭的鬨矛盾, 趙爺爺趙奶奶見多了,也見怪不怪了。
在菜地旁陪趙爺爺趙奶奶說笑,順便給他們打下手的紀雪瑩聽到樓上的摔門聲, 放下手中的菜,笑對二人道:“我上去瞧瞧。”上樓去了。
到了樓上,隻見趙臨盎立在趙晚晴的門外,靜靜的,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了?”紀雪瑩走過去問。
二人緩和的兄妹關係因她的到來而變得緊張,趙臨盎自是不能如實告訴她的,淡淡地道:“沒什麼。”
紀雪瑩朝趙晚晴的門上望了望, “晚晴還沒起來麼?”
趙臨盎簡單地回了她。
紀雪瑩聽說起來了,上前在趙晚晴的門上敲了敲,喊道:“晚晴, 快開門,你還沒吃早飯呢,爺爺奶奶他們留了早飯給你,快出來吃。”
哼,她讓她出去她就出去啊?她算老幾?趙晚晴正在房裡收拾東西,聽見紀雪瑩的話,恨不能打開門,一腳將她踹回老家去。還“快出來吃”呢,她當她在喚她家養的那隻泰迪狗啊?真是氣死她了。
縱然紀雪瑩的話讓趙晚晴生氣,可聽見外麵又有聲音傳來,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二人都在說些什麼。
紀雪瑩叫不開她的門,隻聽她對趙臨盎道:“她應該還在收拾,一會就出來了。”
趙臨盎聽不出情緒地應了聲,“可能吧。”
紀雪瑩又道:“你今天沒什麼事吧?我來的這幾天,你都沒有帶我四處看看,今天就陪我出去逛逛吧。”
趙臨盎還沒說話,紀雪瑩又飛快地道:“能不能不要拒絕?你都不知道,天天呆在家裡,我都快悶死了。”
可能是在猶豫,過了好一會,趙臨盎才似低應了聲嗯。
聽見趙臨盎似答應了紀雪瑩,趙晚晴心裡酸得能絞出醋汁來,東西也不收拾了,一雙不大的眼睛張得大大的,惡狠狠地瞪著房門。可惜房門不是趙臨盎,不然估計要被她瞪得受內傷。
敲門聲又起,是趙臨盎,問她道:“晚晴,我要和雪瑩出去走走,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她去乾嘛?當個鏟惡鋤奸的俠士,殺了他們這對狗男女麼?趙晚晴仍是惡狠狠地瞪著房門,沒有說話。
可能是趙臨盎的沒有拒絕取悅了紀雪瑩,隻聽她歡快對趙臨盎道:“晚晴應該是不會去了,我們快走吧,再過一會,天就要熱了。”
外麵似有離開的腳步聲響起,之後便再沒有任何說話聲傳來。趙晚晴在房裡站了會,來到門邊打開門,門外冷清清的,哪還有半個人影?
她心裡不痛快,恨恨地一腳踢到門上。她忘了此刻她正穿著涼鞋,腳趾磕到門上,當即紅腫一塊,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毫無疑問,這筆賬自是要算到趙臨盎頭上的。
而趙臨盎,和紀雪瑩出去一趟回來,明顯得感覺趙晚晴對他更冷淡了。梁家兄妹下午來趙家玩,邀他們第二日去爬山,他上樓問趙晚晴去不去。到了她房間,才發現她的門從裡麵鎖上了。
以前哪怕兩人鬨再大的彆扭,她都很少長久地鎖著門,此刻仍將門鎖著,顯然是針對他的,也隻有他會頻繁地出入她的房間。
是人都是有幾分脾氣的,更何況還是被如此嫌棄地對待?趙臨盎也有幾分生氣了。後來敲她的門、問她話她也不應,他就沒再理她了。第二日他們去爬山,趙晚晴沒有去。
趙臨盎他們去爬山,出門得早,趙晚晴起床時他們已走了好些時候了。
趙晚晴心裡不舒服,吃了早飯,一個人去村外四處閒逛著散悶。後來不知怎麼逛到一處野墳地,心裡犯怵,看太陽也越來越大,就回來了。走到村外的公路,剛好看到家裡的車開過來,後麵還跟著紀家的車。
趙冠遠遠地也看見她在前邊迎麵走來,放慢車速等她到近前,停車問:“晚晴你怎麼在這呢?臨盎呢?”
提起趙臨盎,趙晚晴就一肚子怨氣,悶悶地道:“他去爬山了。”
紀雪瑩的媽媽保玉也跟著來了,她有些暈車,看見趙晚晴,知道目的地不遠,就下來了。聽見趙晚晴說趙臨盎爬山去了,走過來問:“雪瑩呢?”
趙晚晴道:“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