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1 / 2)

這個哥哥有點假 焱垚 12720 字 7個月前

同郭清寧說, 趙臨盎和紀雪瑩快有孩子,隻是趙晚晴隨口扯的一個比喻,說完也便丟在腦後, 沒放在心上了。可她不放在心上, 不代表彆人也如此。

這日休息日,由趙冠的改編的話劇上演,趙冠帶一對兒女去看。

趙晚晴剛換了衣服,正在房裡洗漱。

趙臨盎先收拾好了過來了,好整以暇地靠著她洗手間的門站著,問她:“你告訴清寧,我和雪瑩快有孩子了?”真的想不佩服她都難, 這種話都掰得出來。

趙晚晴拿梳子隨便撥拉了幾下頭發,又彆個發卡在額發上,對鏡左右照了照, 不以為然道:“我隨便說的,誰知她就當真了。”

這話能是隨便說的麼?他現在和紀雪瑩手都很少牽了,更沒有其他親密的行為,哪來的孩子?

想到郭清寧專門為這個跟他核實的情景,趙臨盎道:“下次不要這麼說了,讓人聽到了不好。”

說得好像他多無辜一樣。

趙晚晴撇撇嘴,斜睨著小眼瞅著他, “你敢說,你和紀雪瑩就從沒做過不可見人的事?”如果做過,生孩子不是遲早的事?樹什麼牌坊?

越說越不像話了。

趙臨盎道:“如果我說沒有呢?”

兩人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 說連親密行為都沒有,趙晚晴自是不信的,嗤道:“你騙鬼呢,你以為我會信?”

話是這麼說,嘴角卻止不住朝上揚了揚,眼睛也亮晶晶的,像有光在閃,異常的漂亮。

外麵客廳方巧芝在喚趙臨盎。

趙臨盎忍不住拉過趙晚晴,在她眼上親了親,催她道:“快點,爸應該收拾好了。”

方巧芝還在教高三畢業班的課,休息日有學生在學校自習,她打算一會去學校看看,不跟他們一起看話劇。

看趙臨盎出來了,指著門口的兩包垃圾對他道:“你們一會下去的時候,把垃圾順便一起帶下去。你爸現在丟三落四的,記性越來越差,跟他說什麼立馬忘到腦後。每次喊他丟垃圾,沒一次記得起的。”

趙臨盎應了聲,父親還在衛生間,怕走時忘掉丟垃圾,過來趙晚晴的房間對她道:“我先下去了,你也快點。”提著垃圾先出門了。

下樓丟了垃圾,趙晚晴和趙冠還沒下去,趙臨盎拿出手機,站在小區樓前,邊上網瀏覽一些時事訊息,邊等趙晚晴他們。

紀雪瑩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撲進他懷裡,情緒失控地朝他哭喊道:“臨盎,我爸說你是我弟弟,是不是?”

紀雪瑩上午被紀仕誠約出去吃午飯,飯後紀仕誠告訴她,她和趙臨盎是親姐弟,兩人不能在一起。

實是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過晴天霹靂,紀雪瑩哭著從餐廳跑出來,一路跑到趙家樓下。看見趙臨盎在那裡,猛地撲進他懷裡,對他哭喊:“你怎麼會是我弟弟呢?怎麼會?”

趙臨盎在趙家生活了快二十年,從沒想過他不是趙家的孩子。紀雪瑩無頭無尾的話令他莫名其妙,扶著她的肩使她離開他懷裡,蹙眉道:“雪瑩,你在胡說什麼?”

紀雪瑩也不願相信趙臨盎是她親弟弟,語無倫次地大哭道:“我爸告訴我,說你是他的孩子,是我的弟弟,我們不能在一起……”

“你在胡說什麼?”

趙臨盎還沒說話,後麵一聲驚天怒響,卻是趙冠。聽紀雪瑩說自家兒子是彆的男人的孩子,還是那男人親口承認的,本能地懷疑妻子不忠,與彆的男人有染,生下他人的孩子,讓他喜當爹了這麼多年。當即急紅了眼,惡狠狠地瞪著紀雪瑩。

紀雪瑩從沒見過他如此猙獰凶狠的一麵。趙晚晴、趙臨盎也沒見過,詫異地看著彼此。

紀雪瑩害怕,朝趙臨盎的身後縮了縮,怯怯地道:“是我爸告訴我的……說臨盎是他的孩子……”

紀仕誠停了車,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也顧不上和趙冠招呼,先拉著紀雪瑩的手臂責備道:“雪瑩,你怎麼跑這來了?”

場麵僵滯,氣氛緊張。

剛過來滿頭是汗的紀仕誠,不是沒注意到當下的情形不對。想也知道女兒在他到來之前都說了什麼,他也欲趁機說出實情,認回兒子。但和趙家來往多年,趙家人對他的孩子怎麼樣,他比誰都清楚。

當然,和趙家來往那麼多年,他也絕想不到,趙家捧在手心,引以為傲的兒子,會是他的孩子。

他年輕時踏錯一步,讓妻子以外的女人懷上孩子。對方逼他離婚,他不願意。各種周旋後,她告訴他流了孩子。原以為事情到此為止,誰知她竟悄悄的把孩子生了下來。

她當時的生活狀況不佳,肚裡的孩子狀態也不好,早產了幾個月。恰碰上好友的妻子臨盆。

因為懷的是雙胞胎,難產,兩個孩子的狀況也不好,在新生兒監護室呆了幾天。就這麼幾天,竟讓早蓄不良之心的她尋了空子,把兩個男嬰做了調換。

她父母早亡,是個孤兒,隻有個姑媽在鄉下。生了孩子,原打算把孩子暫送到鄉下姑媽家養育的。可將孩子換了之後,在動身去鄉下的路上,一時心懶,竟把趙家的孩子扔了。

之後,又認了個鄉下的的孤女做養女。他一直懷疑那女孩是他的孩子,多次約那女孩見麵。

她明知他有此懷疑,卻一直不告訴他實情。後來還是知道兒子和女兒交往,怕釀成大錯,才跟他把所有的事說了。

不是不震驚的,也不是不想認回兒子。可一想到他們的孩子,被趙家精心養育了近二十年,趙家的孩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如何敢說出實情?她亦不敢。

眼神複雜地朝趙臨盎視了兩眼,紀仕誠收回目光,望向趙冠道:“小孩子瞎說的,你們不要當真。”又對紀雪瑩道:“雪瑩,快跟爸回去。”

拉著紀雪瑩走了。

趙冠因疑心妻子和他有苟且,太過憤恨和難堪,一時愣神,竟放任他們父女就那麼走了。

紀雪瑩所有的話,趙晚晴、趙臨盎他們都是聽到了的。實是這事發生得太過突然,背後的深意又太過可怕,趙晚晴不知該有怎樣的反應,趙臨盎亦不知該有怎樣的反應,二人短暫相視後,都把目光投向趙冠。

趙晚晴的手還挽在趙冠的臂彎裡,他們才從家裡出來時,有說有笑的,還是很高興的,孰料變故來的這麼突然。趙晚晴和趙臨盎是雙胞胎,如果趙臨盎不是趙冠的親生孩子,那趙晚晴也不是。

趙冠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慢慢地拿掉趙晚晴挽著他臂彎的手,也不去看話劇了,麵無表情地折身回去了。

趙臨盎和趙晚晴默默對視了眼,在後麵靜靜地跟著他一起回去了。

方巧芝在家裡收拾好了,才要出門去學校,丈夫、兒女回來了。丈夫的臉色難看,在門口那裡,還險些被門檻絆了一跤。

奇怪地問:“好好的,怎麼又都回來了?”

趙晚晴和趙臨盎在後麵扶了父親一把。

趙冠穩住身子,甩開他們的攙扶,指著妻子顫抖地問:“你和那個姓紀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冠和紀仕誠早年交好,向來兄弟相稱,此刻連大哥都不叫了,直接姓紀的喊起來。

方巧芝自是不懂他此話從何說起,怪異地問:“哪個姓紀的?”

趙冠激動地叫:“你還跟我裝不知道?”擼袖子上前欲跟妻子理論。

趙臨盎拉住他,提醒母親道:“是紀伯伯。”

方巧芝一頭霧水,大惑不解地問:“他怎麼了?”

趙晚晴小聲解釋:“紀雪瑩說,哥是紀伯伯的孩子。”

此話無疑又刺激了趙冠,方巧芝才欲說“胡扯”,已被他搶先了,詰問她道:“說,你跟那個姓紀的什麼時候好上的?”

聽他言語粗俗,跟喝醉的酒鬼一樣,沒一點理智,方巧芝冷臉道:“你瞎說什麼?”

趙冠實是被刺激到了。

想他辛苦工作了大半生,主業副業兩手抓,養活了一大家人,自以為事業、家庭兩成功。

誰想老婆跟人睡了,孩子不是他的,勤勤懇懇奮鬥了大半輩子,就連掙的錢,如果真鬨到和妻子離婚的地步,也要分出泰半給他們。他就覺得白勤勉了大半輩子,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哪裡還有理智?哪裡還冷靜地下來?

斯文儘失,指著妻子的鼻子叫:“你還不承認?人家現在都上門認兒子了,你還想瞞我?”

方巧芝也被他氣著了,怒道:“我承認什麼?你亂說也要有個度。”指著站在一邊的趙晚晴,不自然地道:“你不要忘了,晚晴是做過鑒定的。”

女兒已經長大,她們母女的關係向來不好,方巧芝怕女兒知道當初,她私下裡給她做親子鑒定的事更加恨她,本不願提這茬事的。可此刻看丈夫那麼激動,也隻能說出當日的事試圖說服他。

她的邏輯其實很簡單,趙晚晴和趙臨盎是雙胞胎,如果趙晚晴是他們的孩子,那趙臨盎也是他們的孩子無疑。

他們都忘了,趙晚晴和趙臨盎是單獨的兩個個體,一個是他們的孩子,是不能推出另一個也是他們的孩子這個結論的。

更何況趙冠的關注點還不在這上麵,目眥欲裂道:“她那是跟你做的鑒定。”

一個孩子是媽媽的親生骨肉,不一定是“爸爸”的。同理,一個孩子是爸爸的親生骨肉,也不一定是“媽媽”的。

方巧芝不能否認他說得不對,臉一白,氣得吼道:“你是認定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是不是?那你也去做鑒定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這輩子除了你,沒彆人。”

說完再不跟他囉嗦,摔門回房,學校也不去了。

疑心已生,趙冠自是要帶兒女去做鑒定的。三人一起去鑒定機構采集了DNA樣本。

從聽說孩子不是他的,到采集完DNA,三四個小時過去,趙冠已由剛開始的憤怒,慢慢地冷靜下來。不過臉上一直冷冰冰的,恨不能把身邊的人凍成冰碴子。

鑒定結果最快也要第二天才能拿到。出了鑒定機構的大樓,三人一起往停車場的方向去。

趙晚晴看著父親的樣子心疼,叫了聲,“爸……”

趙冠心灰意冷地道:“不要叫那麼早,我可能不是。”

趙晚晴的嘴動了動,還不等她說什麼,又聽他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自己回去吧。”開了車,自己走了,當天晚上也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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