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送命題)(2 / 2)

不是,你真的暈過去了?

看著他吐出的那一口一口的鮮血,沈瀾楓就有點懷疑人生。

昨晚的你明明龍精虎猛,為什麼今天就成了這副模樣?

是嗑了藥,還是裝了血袋?

古代應該沒有血袋這麼高級的東西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有點擔心。

看到他的護衛跪下來祈求,沈瀾楓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如果不是此刻的他仿佛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這小暴脾氣還真想跳出來把那安國舅打一頓。

然而對方好像並不需要他的正義感,因為安國舅見到昏厥抽搐的段太子後已經開始害怕了。

說白了,段太子是鄰國質子。

如果死在了大夜,未免會落入百姓及南昭子民的口舌。

而且皇帝是生是死還未可知,萬一他醒了,見不到這個小玩物,豈不是要開罪於自己這個始作俑者。

於是他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去,抬去太醫院吧!”

段宸灃的護衛如蒙大赦,和幾名隨從著急忙慌的把自家主子抬去了太醫院。

沈瀾楓這廂也鬆了口氣,繼續漫無目的的在宮內遊蕩著。

而剛剛回到鳳藻宮的翟奉澤也發現沈瀾楓不見了,他的幾名大宮女迅速去找,卻又不敢聲張。

隻說鳳藻宮的貓兒跑丟了,那可是中宮皇後殿下最心愛的貓。

那貓通體黑色,唯嘴邊兩片白毛,取名銜蝶。

宮裡的人不疑有它,誰敢管中宮皇後的事?

沈瀾楓卻開始焦急,如果被皇後抓回去,那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懷裡的玉佩掉了出來。

對啊,他可以去宴南館啊!

此刻段宸灃剛好不在,但有他的玉佩在,自己定能入得宴南館。

隻要進了宴南館,他就能想辦法逃出宮女。

雖然宴南館戒備森嚴,但是既然他有自信自己亮出玉佩就能見到他,那麼這件事肯定就能成。

出於對上輩子這位黑蓮花大佬的信任,沈瀾楓便朝宴南館的方向摸去。

上輩子他並沒有被皇後限製行動,可任由他在宮中行走。

躲過一波前來尋找他的宮女,沈瀾楓繞過冷宮,去了後麵的宴南館。

遠遠的,他便看到了把守森嚴的宴南館。

兩隊護衛在宴南館前來回巡邏著,可以說是插翅難出。

但他決定試一試,於是迅速朝宴南館的方向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那兩隊巡邏的宮衛便把他圍了起來。

為首的統領對他嗬斥了一聲,說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皇宮禁地出入?”

沈瀾楓的臉上立即堆上了笑意,說道:“這位大人,小人有要事,要見質子殿下。”

統領冷笑了一聲,說道:“質子豈是你說見便能見的?他進宮去給皇上請安了,並不在館中。”

沈瀾楓待那統領走近了,立即把手中的玉佩亮了出來,說道:“大人,您看,我是真的有要事找質子殿下。要不,您通融通融?”

那統領一見到沈瀾楓手裡的玉佩,神色立即不一樣了。

他抬頭看向沈瀾楓,開口道:“原來如此,這位小大人您請隨我來。”

沈瀾楓驚呆了,沒想到滴水不漏的宴南館,竟然憑著一塊玉佩,就這樣輕輕鬆鬆的進來了。

他心內驚歎,不愧為黑蓮花大佬,這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統領帶他來到了一處小院,見左右無人,隨即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個禮,並說道:“拜見大人,您有何吩咐?”

沈瀾楓:“吩咐?”

那統領道:“我乃段氏舊部,殿下有令,見此玉佩聽其號令。”

沈瀾楓驚呆了,這段太子也太戀愛腦了些。

不過是和這小宮女睡了一次,就這麼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了出去?

他不知道該說他單純,還是該說他傻。

究竟自己長得像誰,能讓段太子如此信任?

此時他卻計較不了那麼多,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對他來說如同墳墓一般的皇宮。

隻對那位統領說道:“給我拿紙筆,我要留一封信給殿下。”

統領立即轉身去拿了文房四寶,並幫他鋪展在了小院的石桌上。

沈瀾楓想給段宸灃寫一封讓他忘了自己的信,以免日後再生糾纏。

他為他的複國大業,自己救自己的父兄。

還有半年的時間,他得想儘辦法將父兄救出來。

於是揮筆在紙上寫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落款:賈思嬌。

寫完他便將書信疊了起來,交給了那位統領,並叮囑道:“有人托我帶給殿下的,請務必親自交到他手上。”

統領不疑有它,恭恭敬敬的接過了書信。

沈瀾楓又道:“好了,現在請送我出宮吧!”

統領也沒有多問,直接帶他去了屋內,又在角門內進入了一條秘道。

沈瀾楓驚呆了,他沒想到段太子竟然在皇宮裡挖出一條秘道。

牛逼的人兒果然有其了不起之處。

就憑他這神不知鬼不覺的能力,活該他複國成功。

這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大國屁民,隻想護住一家老小。

不知在秘道中穿行了多久,沈瀾楓終於那位統領的帶領下,走出了秘道。

原來秘道的另一頭,竟是一家清樓的後院。

前院裡狎妓聲不絕於耳,後院裡卻藏著這樣一條通往大內的秘道。

沈瀾楓越來越佩服這位段太子,有勇有謀。

除了戲多了點,沒彆的毛病。

此刻幽幽轉醒的段太子,正躺在太醫院的床榻之上。

他身邊的老太醫須發皆白,正為他施針。

見他醒了,立即一臉關切的說道:“質子殿下感覺好些沒有?”

段宸灃勾了勾唇,說道:“有勞老院判,無礙。”

老院判冷笑了一聲,將臉上的易容撕去,卻露出一張年輕冷俊的臉。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藥你若再用下去,就不怕影響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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