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奕:……就這?所以為什麼要爆竹?
幾人進?了洞裡,發現整個洞都是由一棵大?樹撐起的,它明顯比其?它的聖樹要高大?,根係深深插入地裡,似乎在不可見處連通甚廣。
塞拉見到這東西一臉興奮,迫不及待上前,伸手去探樹的靈脈。賀戎川咳了一聲?,“可否幫忙問問它,怎樣做才能?留下池奕?”
塞拉手心緊貼著?樹乾的孔洞,漸漸地,她的神情凝重下來。她思索半晌,忽然?道:“小池,你到外麵等等。”
池奕愣了愣,自己出去,她和賀戎川說話?這算什麼事啊?
他不樂意了,三兩步撲進?賀戎川懷裡,摟著?人家脖子軟軟地說:“站了好?久沒力氣了,要阿川抱我。”
“……你幾歲了?”賀戎川扯扯嘴角,無奈地接住他。
他不覺得塞拉能?說出什麼不該給池奕聽的事。
塞拉一臉嚴肅,“池奕是方外之人,來此隻為扭轉命途,正是由於?世間混亂,才能?留他在此。如今諸惡除儘,天下太平,此處再無多餘的靈氣留下他。他要活在這世上,必須有足夠的陽氣支撐他的魂魄和靈脈。”
“陽氣?”賀戎川眸中?一亮,“聽聞我身上有不少陽氣?”
塞拉的目光沉下來,緩緩開口:“你身上是有不少,但如何?給他、要多少才夠,我仍在探查。我先問你,你為了留下他,肯付出多少代價?”
池奕這才明白她為什麼不讓自己聽,他見賀戎川半低著?頭,手臂向裡攏了攏自己,抿唇思索片刻,話音低低的:“我必須陪著?他。”
這話池奕起初沒聽懂,仔細品味兩遍反應過來。賀戎川的意思是,他得活著?,並且不能?是半死?不活的那種活著?,這樣就能?陪著?自己了。至於?其?它的,全都無所謂。
他難免鼻頭一酸,又聽塞拉抬高話音:“你可想好?了?你耗儘心力掙來的權勢地位,你的百年聲?名千秋功業,都可以不要?”
賀戎川苦笑,像是在自言自語:“命都沒了,要那些做什麼。”
雖說塞拉是問著?玩的,可聽者有意,池奕眉頭緊擰,拽了拽賀戎川的衣袖,“你彆?犯傻,真要是代價慘重,我還不如回現代去。”
冰冷目光落在他麵上,疏離中?透著?深重的絕望。
見對方是這反應,池奕一下子慌了,硬著?頭皮道:“我可不是不在乎你啊,就是因為太在乎了,才不想讓你因為我缺胳膊斷腿。不然?就算我留下,難道愧疚一輩子麼?”
他的身體還很虛弱,這樣說了幾句就開始喘。賀戎川將他攬得緊了些,緩緩撫著?他的脊背,“我不會再放你走了。彆?胡思亂想,累了就睡吧,我護著?你。”
池奕還想再掙紮兩句,卻發現自己已?經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了。身體失去了控製,他唯有倒
在賀戎川懷裡,眼皮撐不開的同時,逐漸失去意識。
在這個過程中?,他聽見塞拉的聲?音十分遙遠:“問出來了,你身上的陽氣可以用,但你必須得……”
暈過去的前一瞬,池奕甚至有種再也?見不到完整的賀戎川了的感覺。
……
這一覺睡了個天荒地老無知無覺,池奕恢複意識時,有些不敢睜開眼。倘若發現自己正躺在現代的出租屋裡,他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他深吸口氣,用了莫大?的勇氣分開眼皮,見自己正身處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征懷宮的床上。
池奕心中?大?喜,自己還能?躺在這,證明賀戎川至少還活著?。他正要下床找人,卻發現屋裡的地上橫著?一把出鞘的劍,刃上刮了一層血跡,暗紅色鋪滿地麵。
池奕的心驟然?一沉,劍?血跡?這是誰的血?
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間升起,他跌下地,失魂落魄地往外跑。門?口杵著?兩個小太監,見他來了露出壓抑的表情,其?中?一個道:“池公子醒啦?您到屋裡稍候,奴才去叫陛下回來。”
池奕睡了太久,驀地起來隻覺得頭暈眼花,又聽另一人說:“要叫陛下麼?不然?還是彆?了,等他回來不也?是一樣,畢竟陛下現在……”
“他現在怎麼了?!受傷了嗎?腦子還清醒嗎?他……”池奕強撐著?最後一點精神問出這話,而後徹底用儘力氣,腳下一軟,身體向一旁歪倒。
強烈的情緒衝擊下,他倒得太過突然?,卻感到自己跌進?一個懷抱。可這並不能?安撫他,他實?在太怕賀戎川出什麼事了,不敢麵對,乾脆任由自己再次昏迷過去。
而此時,抱著?他的賀戎川衣冠齊整麵色紅潤,蹙眉望向懷裡的人。
這是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爆竹長度:18cm
小賀:嗯?
下章正文完結,番外寫多少看我心情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