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之前為什麼不解釋?”
嚴容楚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仿佛是一個解不開的結。
嚴容楚認真想了想,確實在那幾天,薄宴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後來,周圍的人們都覺得薄宴臣整個人好像都變了,大家都猜測是因為情感上的挫敗讓他性格大變,因此誰也不願意再去觸碰這個話題——
“那兩三天裡我有開過口了嗎?我不是在發給你的信息中說過了嗎,我的嗓子當時出了問題,根本沒辦法說話?”
薄宴臣有些無奈地反駁道,顯然他也意識到外界對此事存在太多的誤解。
“至於祠堂下跪的事,確實發生過。但是,他們的初衷是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並且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回應——我直接點燃了一把火將祠堂給燒了個乾淨。之後便不得不在那裡跪足三天時間來彌補我的‘過錯’。”
薄宴臣平靜地陳述著那段經曆,試圖讓嚴容楚明白事情並不像傳言那麼荒謬離奇。
聽到這些真相之後,嚴容楚感到十分驚訝,“……所以你不解釋,是因為根本沒法開口說話?”
此時此刻,他情不自禁地抽了抽嘴角,眼神複雜而難以置信地看著身邊的戰友。
麵對這樣的質問,薄宴臣淡淡反問道:“那你認為呢?”
似乎對自己所付出的努力感到一絲失望。
嚴容楚識趣地不再追問下去,轉而談論起了另一個話題,“薄宴臣,你覺得溫子茉長得到底有多像沈夫人?之前就有聽說,郭家一直在尋找他們小時候失蹤的那個女兒,如果是真的話——”
後麵的話他已經不需要再說出口了,大家心裡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回想起幾年前郭家堅決反對自家女兒郭念晚嫁給薄宴臣的事情時,其實背後的原因主要是擔心她嫁入一個內部混亂的家庭會受到委屈。
然而,如今若是證實溫子茉真的是郭氏夫婦失散多年的小女兒,那麼兩人之間的關係無疑將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薄宴臣難得沉默了一會,開始認真思考起這一切可能帶來的後果。
的確,對於這段感情來說,獲得郭家人認同絕非易事。
最後,他抬起頭看向好友,眉眼間流露出幾分挑釁的味道,“不過說實話,比起蕭煜翰來我還是強多了吧?”
聽見這話,嚴容楚不由得再次微微扯動了唇角,雖然臉上並未顯露出太多笑意,但心底卻已經接受了薄宴臣這份坦率的認可。
“你這樣想倒是不錯。”
薄宴臣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和諷刺。
兩人就此打住,不再多說其他的話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沉默。
聊了一會兒後,嚴容楚感到時候差不多了,便起身離開,回去繼續調查關於火災的相關事宜。
沒過多久,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病房裡卻顯得格外刺耳。
薄宴臣坐上輪椅慢慢滑到了門口,當他打開門時,看到站在門口的蕭家父子二人,他原本還算平靜的心情頓時變得糟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