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五條康介識相離開,五條悟心中怒火尤未熄滅,咒力激蕩,身體升空向大長老居住的院落疾馳而去。
對著房頂抬手一個咒術【蒼】。
“轟隆!”一聲,房頂消失了。
五條悟暢快了。
大長老在屋裡正研究太宰治的身體組織,哪料到天降橫禍,“轟”的一下房頂就消失了,灰塵鋪天蓋地的掉下來,落得他滿頭滿臉。
灰頭土臉的跑出屋子,抬頭一看,五條悟正站在牆上對他冷笑。
大長老氣的血壓飆升,不顧形象的怒吼:“五條悟!你乾什麼!!”
五條悟雙手插兜,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沒乾什麼,看你的房頂不順眼!”
“你!”大長老被五條悟絲毫不知悔改的態度氣了個倒仰。
他知道這小祖宗的脾氣,任性起來誰的麵子都不給,再生氣下去還是自己吃虧,隻得緩和了語氣問他:“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五條悟火又起來了:“你背著我欺負我的人還問我生什麼氣?”
“欺負你的人?”大長老皺皺眉頭,“你說太宰治?他跟你告狀了?不過是抽了點血,針孔大點的事,也值得你鬨這麼大的脾氣!”
“再說了,他既然已經進了五條家,即使沒有改姓五條,也已經是五條家的人了,為了家族做點犧牲也是應該的,這都是為了家族利益。”
針孔、抽血。聽到這兩個字眼,五條悟就明白過來太宰治身上的傷恐怕不是大長老乾得,但他故意趁他不在欺負了他的人也是事實,還說這些狗屁道理,這次能趁他不在抽血,下次是不是就能割肉了!咒術師能乾出什麼事,以為他不清楚?
“我才不管你那些狗屁道理,我話就放在這了,太宰治是我五條悟罩著的人,再讓我發現有誰欺負他,我就拆了他房子!”五條悟放完狠話就飛跑了。
除了大長老,圍觀了神子殿下“上房揭瓦”現場的五條族人,以及被動靜吸引過來的人都聽到了神子的拆家警告,雖然大部人都沒見過太宰治,但“神子與太宰治”的新瓜已然開始在五條家的猹間流傳。
此時的大長老自是沒有心情關心族人會有的想法,作為被掀房頂的對象,他隻覺得生氣,在小輩們麵前被警告,更是認為臉上無光。
大長老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威嚴,“都站在這裡乾什麼,還不乾自己的事去!”
驅散開聚集的族人,他才發現五條康介也在這裡,“你過來乾什麼,不是讓你盯著太宰治?”
五條康介苦著臉道:“神子一回來就把我趕出來了,我本想先給您彙報情況看怎麼辦,沒想到……”看著眼前失去了屋頂的房子不敢再說下去。
大長老追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不是太宰治和神子說了什麼?”
五條康介搖搖頭:“我也不清楚,神子殿下一回來就進屋了,沒過一會就生氣的跑出來把我趕走了,期間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我不知道。”他猶豫了下,“不過太宰治似乎一開始就覺得我待不下去。”
大長老聽到更是斷定了:“我就知道是這小子搞的鬼,竟敢挑唆神子來找老夫麻煩,再讓他待在神子身邊,怕是會帶壞了神子!”
五條康介忙應和道:“爺爺說的是,可神子殿下已經擺明了要護著他,我們該怎麼辦?”
大長老被問的麵色一僵,神情不快的道:“這就不是你該考慮的事了。既然被神子趕出來了,你就先繼續做原來的工作吧。”
五條康介隻得應是。
五條悟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想明白是太宰治自己劃傷了自己,心中是被欺騙的怒火和對他自殘的不解。
進屋後,發現太宰治已經坐著在等他了,五條悟假裝冷靜地走近問他:“為什麼劃傷自己?”
太宰治掛著平靜的微笑反問他:“我騙了你,你不生氣嗎?”
五條悟冷冷的道:“當然生氣了,彆轉移話題!”
太宰治回答:“為了讓你有理由去找大長老麻煩。”
五條悟更生氣了:“我找茬還需要理由?他背著我欺負你,我本來就要找他算賬。”
太宰治疑惑的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如果是因為我的能力,那就不應該阻止大長老的研究。”
五條悟氣笑了:“老子想對誰好就對誰好。”
太宰治有些害怕五條悟的任性,五條悟就像晴空的太陽,隻管自己發光,也不管被光照到的人是溫暖還是刺眼。
五條悟忽然明白過來,不可置信的叫道:“難道你是故意騙我的?故意撒會被拆穿的謊話,是想試探我嗎?”
太宰垂下眼,默認了五條悟的話。明白了之後會怎麼做呢?無論是覺得自己性格惡劣,還是失望的拋棄自己,他都做好了準備。與其在得到後失去,不如一開始就不曾擁有。
太宰治如此悲觀的自我厭惡著,膽怯著與人靠近,害怕著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