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而言,無欲無求的D·B庫珀就比較難搞了,邁克爾隻是稍稍向他透露出越獄之事,便被那老頭輕描淡寫地擋了回來。
徐多藝對此同樣心知肚明,隻不過他知曉老庫珀藏錢的地方,對錢的事情倒是不怎麼在意,但是在他的印象中,老庫珀的另一個作用卻是旁人無法代替的。
那就是身為囚犯理事,老庫珀是唯一有資格進出獄警休息室的,那下邊有一條管道需要打通,否則單獨關押的林肯就無法隨他們一起越獄。
其實隻要打通了他們囚室到醫務室的通道,徐多藝記下這條路線後,便完全有機會甩開邁克爾獨自越獄。
但是對於邁克爾和林肯這兩兄弟,徐多藝還是抱有同情之心的,他並不希望看到無辜的林肯因為他的單獨行動而坐上電椅。
更何況,徐多藝和邁克爾同處一室,想要做到不驚動邁克爾獨自逃脫,的確很有難度。
所以,徐多藝也隻能另想他法,伺機拉老庫珀入夥了。
另一邊,阿布魯奇果然被他的黑手黨老夥計們以家人的安全相威脅,心中有說不出的憤怒與痛苦。
於是,在工作時間結束之後,阿布魯奇便派人找上了邁克爾,將他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工具間內。
阿布魯奇每月都給獄警隊長貝裡克相當可觀的孝敬,所以當他提出要給邁克爾一個小小教訓的時候,貝裡克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並為他提供了便利。
“斯科菲爾德,你知道我想要什麼,證人斐波那契。”阿布魯奇一臉凶狠地盯著邁克爾道。
“想都彆想。”邁克爾心中有些畏懼,表麵上卻是絲毫不虛,平靜地與阿布魯奇對視。
阿布魯奇沒再廢話,深吸一口氣後,示意手下動手。
幾名打手隨即上前將邁克爾摁住,脫掉了他左腳的鞋襪,並拿出了一把用於修剪樹枝的大鐵剪放在他的腳趾上。
鐵剪鋒利無比,隻需這人輕輕一夾便可輕易剪斷邁克爾的小腳趾。
見此情形,邁克爾心中慌亂,卻依舊咬緊牙關,斐波那契的下落是他唯一的籌碼,他必須要死死守住。
而且邁克爾本性善良,絕不願意傷害無辜之人,所以即便真的越獄成功,他也並沒有將證人的信息透露給阿布魯奇這種窮凶極惡的黑老大的打算。
‘倒是又讓費爾說中了,真的要剪腳趾啊。’恍惚間,邁克爾想到之前徐多藝的話,隻是他們不都談過了嗎,為什麼阿布魯奇還要如此喪心病狂呢。
阿布魯奇盯著汗如雨下的邁克爾,狠厲無比地說道:“現在,我數三下。”
“那不可能的,約翰。”邁克爾堅定地說道,似是在回應阿布魯奇,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三,二,一。”阿布魯奇慢慢倒數,儘力折磨著邁克爾的心靈。
當他話音一落,剪刀合攏,一道金鐵相交之聲響起,邁克爾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腳下血肉橫飛的場麵。
然而,過了片刻,邁克爾才恍覺腳趾處並沒有痛徹心扉的感覺傳來,他睜眼一看,他的左腳依舊完好無損。
‘原來他隻是在嚇唬我。’邁克爾心底長出一口氣,胸膛起伏不定,好似在生死邊緣遊走了一番。
阿布魯奇揮揮手,他的小弟們馬上放開了邁克爾,而後退出了工具房。
“你的骨頭確實挺硬。”阿布魯奇微微一笑,“幸好你有個好室友,否則你這根腳趾,今天肯定保不住了。”
“什麼意思?”邁克爾試探性地問道。
“意思是,我入夥了!”阿布魯奇眼底閃爍著凶惡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