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事變(2 / 2)

說著,徐多藝擊案而起。

侯站長被突然爆發的徐多藝嚇了一個激靈,進而想到此事的嚴重後果,隻覺雙腿發軟,頭暈目眩。

“我是中央黨部楊立仁,給我接華清池侍從室!”徐多藝像模像樣地撥通了電話。

“對不起,楊主任,華清池的電話接不進去。”電話對麵傳來一個平淡的聲音,似是對徐多藝這通電話有所預料。

徐多藝二話沒說便掛斷了電話,他明白少帥已經動手了。

“你麻煩大了。”徐多藝盯著侯站長道,“快,隨我去華清池。”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汽車製動聲。

兩人還未將槍械掏出,一片雜亂的腳步便逼近而來。

全副武裝的東北軍官兵隨即破門而入,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徐多藝和滿頭大汗的侯站長。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乾什麼?”徐多藝臨危不亂,高聲喝問道。

“楊主任,我們奉命逮捕你!”一名東北軍軍官走了進來,對著他的士兵,“把他們的槍下了,關起來!”

“彆碰我,我自己走。”繳槍之後,眼看身邊兩個東北軍士兵要上前推搡,徐多藝趕忙製止道。

兩名士兵看向領頭的軍官,待軍官點頭後,他們才停止了動作。

徐多藝穿上軍服,整理好衣領,方才從容地隨這隊士兵走了。

東北軍士兵將兩人壓到一處監牢,一路上倒也十分客氣,並沒有什麼粗暴之舉,這讓徐多藝的心更加安定。

嗅著此處難聞的氣息,徐多藝心底竟莫名升起幾分熟悉感,仿佛又回到了當時在狐狸河監獄中和邁克爾“同居”的日子。

不過這裡的條件可比狐狸河監獄裡要差上太多了,比果黨囚禁我黨政治犯的監牢也好不到哪去,昏暗、惡臭、充斥著腐朽的氣息。

“楊主任,侯站長,就委屈二位先在這裡待上幾日,待一切塵埃落定,二位自有去處。”說罷,東北軍軍官便轉身離去,隻留下幾個小兵把守此處監牢。

徐多藝和侯站長分彆被關在兩個監室之內,透過鐵欄之間的縫隙,徐多藝依稀能夠看到侯站長臉上焦急的神情。

“楊主任,他張漢卿這是要造反呐。”察覺到徐多藝的目光,侯站長趕忙湊了過來,趴在冰冷的鐵欄上小聲說道。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徐多藝寒聲道。

“那您說他們會怎麼處置我們呀,我們中統的名聲……哎呦,這下可完蛋咯。”侯站長顯然心態已崩,不斷地長籲短歎。

徐多藝冷冷地看了侯站長一眼,這種廢物也能當一站之長,果黨豈有不敗之理。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隻能靠外麵的人了,你就安心待著吧,大不了被多關兩天便是了。”實在是被絮絮叨叨的侯站長煩的夠嗆,徐多藝厲聲說道。

“您是說我們有可能被放出去?”侯站長的理智終於恢複了少許,看著處變不驚的徐多藝,心說:怪不得人家能當長官呢。

“一切都得看校長和張漢卿的談判結果,我諒他張漢卿還沒這麼大的膽子。”說罷,徐多藝便開始閉目養神,不再搭理侯站長。

侯站長本還想問些什麼,但是見徐多藝閉上了眼睛,也便悻悻地沒再敢開口。

世界終於清靜了。

‘怪不得係統把越獄認定為生存類技能,有道理的呀。’徐多藝苦中作樂地想到。

事變的結果,徐多藝當然心知肚明,故而雖有越獄的技術,卻沒有越獄的必要。

況且牢房的門鎖固然好開,外麵守衛的子彈可不長眼睛,老老實實蹲個十來天,也就能出去了,沒必要去搞那些花裡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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