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老白心裡不想讓母校被小混混玷汙，但是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他攤開手道：“我的推薦信，或許有用，或許沒用，誰知道呢？”
說這話時，老白無比心酸，倘若他當年沒有廉價地賣出自己的科研成果，如今是市值數十億公司的創始人，那他的推薦信肯定是分量十足。
哪像如今他隻是一個普通高中的普通化學老師，人微言輕。
“我知道懷特先生不會輕易寫推薦信，不如這樣，你先幫我製定一份學習計劃，我先自學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再根據我的學習情況，決定是否幫我。”徐多藝笑眯眯地說道。
這招以退為進，也是徐多藝為了之後能更好地向老白請教化學上的問題打下基礎。
“好。”老白見徐多藝真有學習之心，便一口答應下來，心說他倒要看看徐多藝能學出什麼名堂來。
“你的化學基礎，我大概了解，我回去就幫你製定一份適合你的學習計劃，過兩天給你送過來。”老白一邊穿著褲子，一邊說道。
彆誤會，脫褲子是為了製毒時不染上氣味。
老白身著綠色襯衣，下穿白色大褲衩的形象倒也算美劇史上的經典造型之一。
“我先回去了，屍體你看著處理吧，如果你沒有什麼好法子，就等著我來弄吧。”提好褲子，老白似是不放心地說道。
“放心，一定處理的乾乾淨淨。”徐多藝微微一笑，這種活小粉可能乾的不利索，但是怎麼可能難得住他呢。
“等等。”見老白要溜，徐多藝趕忙叫住了他。
“怎麼了？”老白不解地回頭。
“錢忘拿了。”徐多藝將從那兩名銷售人員處繳獲的一袋子鈔票扔給老白。
老白接住袋子，看了看其中誘人的十幾卷美鈔，舔了舔嘴唇道：“這裡麵還有你一半呢。”
老白和小粉之前商量好的，老白負責製毒，小粉負責販賣，收益對半分。
“都給你了。”徐多藝大手一揮，十分大氣道，“就當我教的學費了。”
“那好吧。”聽徐多藝這麼說，老白便沒有假惺惺的推辭，畢竟他身患絕症，家裡也急需用錢，否則他也沒必要在人生最後的日子裡冒險製毒了。
“再等等。”老白那上錢剛要走，徐多藝又在背後喊他。
“還有什麼事？”老白再次回頭。
“能不能稍微留點，一捆就夠。”徐多藝麵色有些尷尬，剛剛光顧著瀟灑了，卻是忘了小粉這貨一窮二白，若是沒有這些錢，過兩天他吃飯都成問題。
看到徐多藝略顯窘迫的表情，老白微微一笑，稍作猶豫後，從袋子中拿出兩捆美刀扔給小粉。
“這次真走了。”說罷，老白鑽進自己車裡，一溜煙開走了。
徐多藝看著手中的兩卷鈔票，輕輕搖頭，自嘲一笑，過了二十年中統主任富足的生活，他都幾乎忘了跟人要錢是什麼一種體驗了。
徐多藝生疏地點了點這兩卷鈔票，看著似乎挺多，但是都是麵值二十一張的，滿打滿算也就四千塊。
四千塊也夠了，隻要維持住最近的生活，等我成功幫助小粉解毒，把身體養好之後，錢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徐多藝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