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切都是你！”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更何況他的一個小弟還是徐多藝派來的臥底，李問此時已是怒發衝冠，近乎失去理智。
“久違了，李問。”徐多藝笑著打招呼。
進而帶著幾分回憶的語氣說道：“記得我們第一次會麵，應該是在85年，我第一次送我太太回家的時候。那時候，我在車裡送彆，你在屋裡偷窺，目光匆匆一會而已。”
聽到這話，李問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驚恐，他的一切似乎都被對方牢牢把控在手中，如落入蛛網的飛蟲，無論再怎麼努力掙紮，最終也隻能化作對方腹中餐食。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阮文的心亦越來越沉。
“誰能想到當年隻敢躲在房間裡偷窺的懦弱小子，居然能夠在十年後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偽鈔團夥頭目呢。”徐多藝歎息道。
“你閉嘴！”似是被徐多藝的話戳中，李問無能狂吼道。
“都是你，都是你的算計，是你在搞我！”李問繼續高喊道，他看向阿成，恨不得將這間諜千刀萬剮。
“我可沒有搞你的興趣，阿成加入你們團隊也是陰差陽錯，可不是我刻意安排，隻能說你的運氣不太好。”徐多藝輕輕搖頭道。
聽到這話，李問似乎受到什麼難以承受的刺激一般，抓狂地嘶吼了幾聲，然後忽然直挺挺地栽倒下去，像個小孩子一般在地上翻滾起來。
“李問。”原本失去了精氣神的秀清猛地叫了一聲，向著李問爬了過去。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帶著些憐憫的神情，注視著倒地不起的李問，本來是偽鈔團夥中呼風喚雨的畫家，沒想到卻被徐多藝輕飄飄的幾句話所擊倒。
這時候，李永哲心中升起一團無法名狀的陰雲，他隱約感覺到這位世界聞名的大畫家多尼徐，似乎比屢犯大案，雙手沾滿鮮血的李問還要可怕的多。
徐多藝的眼中沒有半分憐憫，因為他知道李問是不可能這麼容易束手就擒的。
果然，李問此番裝瘋賣傻的行為，不過是一種偽裝，他在地上痛苦的打滾，也隻是為了更加接近掉落在地的手槍罷了。
就當眾人被他這一套逼真的表演分散了注意力的時候，李問的手已經摸上了槍柄。
“不好！”身為警察的阿樂最先反應過來，舉槍瞄向李問。
“砰！”4
槍響了，開槍的卻不是阿樂。
徐多藝連開四槍，瞬間打碎了李問的一對胳膊肘和一雙膝蓋骨。
李問手中的手槍無力地滑落，他已徹底成為了一個廢人。
“在我麵前動槍，一向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徐多藝吹了吹冒煙的槍口，淡漠地說道。
看到徐多藝麵無表情地將李問四肢打斷，阮文身子猛地一顫，隻覺眼前的丈夫如此陌生。
師父的槍法還是這麼犀利。阿成心中歎道。
為了保持自己的槍感，徐多藝幾乎每周都會去射擊場練習。
再加上他本身具備的殺手技能，毫不誇張地說，這世界上比他速度快、精度高的槍手絕對是寥寥無幾。
“李警官，我這算是正當防衛吧。”徐多藝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永哲。
李永哲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心說您把人家四肢都打廢了，這特麼叫正當防衛？
不過這話李永哲可不敢說出口，生怕這位比李問還要凶的猛人一言不合直接把他給乾掉了，畢竟這屋裡現在拿槍的全是人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