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放著很有年頭的音樂,裝潢也很複古,頗有種上世紀國內歌舞廳的感覺。
不過秦風和唐仁可沒心情欣賞這些用以懷舊,他們正戰戰兢兢地看著周圍凶神惡煞、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們,不安的如同掉入狼窩的兩隻羊羔。
“我們老大要見你。”為首的大漢惡狠狠地說道,隨即為兩人讓開了道路。
兩人在背後小弟的推搡之下緩緩向前靠近,眼睛則依舊不停打量著這些惡意滿滿的幫派分子。
在看到坐於位的一個手持拐杖、十分有範的白發大哥之後,唐仁突然雙膝一軟,徑直跪倒在地:“老板好啊。”
秦風見到唐仁此般沒皮沒臉的軟骨頭行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簡直沒眼看。
“知道你們偷的黃金是誰的嗎?”白發大哥一臉凶相地問道。
“閆先生的!”不等唐仁作答,白發大哥便指了指其背後,正在台上一臉陶醉地唱歌的老閆。
老閆正在歡快地著歌,連看都沒看唐仁兩人一眼,在他眼中,這兩個隻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卒子罷了。
甚至那區區一百零一公斤的黃金,家財萬貫的老閆也不怎麼看在眼裡。
真正讓他憤怒的是,居然有人敢搶他這位唐人街教父的黃金,簡直是膽大包天。
這根本不是錢的事,混到了老閆這個地位,臉麵可比黃金還要值錢的多!
“閆,閆先森,那黃金不是我們偷的啊。”唐仁在唐人街摸爬滾打也有幾個年頭了,哪能不知道閆先生的厲害,他趕忙為自己辯白,連舌頭都被嚇得捋直了不少。
老閆緊鄰著唱的機器,哪裡聽得到唐仁在說什麼,於是讓他上前說話。
來到老閆身旁,唐仁再次重申,黃金不是他偷的。
“警察說是你們。”老閆一邊快樂地搖擺,一邊漫不經心地用話筒說道。
“警察也經常搞錯啊。”唐仁無奈道,“閆先森,我雞道偷你黃金的人是誰啦。”
由於警方認定是唐仁偷了黃金,在警察局內有著臥底的黃金劫匪們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他們還曾將唐仁兩人擄去,隻不過被身懷絕技的兩人逃了出來。
經此一事,唐仁和秦風倒是知曉了偷黃金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後來他們又在阿香家親切友好地會了一次麵,並找出了黃金劫匪中的最後一人,警察托尼。
“誰?”老閆隨口問道。
“我說了,你就把我們放啦。”唐仁提出條件,希望用那四個黃金劫匪的消息,換取兩人的自由。
“跟我討價還價?”老閆玩味道。
一聽老閆此般語氣,唐仁差點又給跪了,哪裡還敢提什麼條件,隨後便一股腦把他知道的情況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說出,同時還和老閆鬥起了舞。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老閆嗤笑道。
“他可以證明啊。”唐仁指著站在台下的秦風道。
“對,我可以證明。”秦風趕忙道。
聽到兩人一唱一和,老閆瞪著唐仁,並不斷向其靠近,逼得唐仁不得不秀了一把他的腰功,來了一個大下腰。
“你們這是在搞笑,是不是。”老閆將話筒放在嘴邊道,就沒聽說過倆犯罪嫌疑人可以互相作證的。
雖說老閆也覺得黃金不是眼前這個傻了吧唧的唐仁偷的,但怎麼心裡就這麼拿把他喂鱷魚呢。
“我也可以證明。”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是化了一臉大濃妝的阿香到了。
正當老閆要開口詢問之時,門口傳來一陣小小的騷亂。
一個看門小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彙報道:“閆先生,徐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