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1 / 2)

言行一致,內心堅定。

這樣的人要想動搖需要花費一點功夫,太宰治很想就這麼撒手不管,港口黑手黨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巴不得看森鷗外天天吃癟。

但正如同江戶川亂步所說,他現在作為武裝偵探社的一員,需要考慮到一件事的後續結果,事實證明這件事情不處理好,之後會有很多麻煩的衍生問題接連發生,並且大概率都需要他們偵探社處理。

太宰治隻能調動著他目前為數不多的善心,以及他為了避免麻煩而生出的好心,替港口黑手黨提出解決辦法: “或許我們可以折中處理,清水結社將這一次的武器收走,之後每次港口黑手黨購買金額都需要雙倍支付,清水小姐覺得這樣如何。"

清水美代不再看他,像是對這個話題完全沒有興趣。男人語氣平緩,循循善誘道:"清水結社其實很在意普通人,不是嗎?"

他攤開手,“你看看這個地方,不過是清水結社和港口黑手黨的兩個最強戰鬥力隨意一戰而已,他們兩人都沒有下死手,卻能讓把這個碼頭夷為平地,如果你們兩方真心開戰,事態的發展最終很可能變成誰也控製不了的樣子。"

"僅僅幾麵之緣,太宰先生居然能這麼篤定我的性格,"清水美代沒有絲毫動搖,隻是調侃地笑了笑, "對自己的分析倒是很自信。"

沒等太宰治接著說什麼話,女人已經擺出了不可溝通的態度,用眼神示意他彆再開口,隨後緩步向戰鬥中心走去。

太宰治目送著她走遠的背影,小聲嘟囔道: "這可不是我不努力,這就是森鷗外人品不行的證明,他今天就是要栽在這裡,完全不能怪我嘛。"

他這番嘀咕隻是為了等會在江戶川亂步麵前說話之前打個腹稿,順便掩蓋自己實際上真的沒有認真出力的事實,沒想到幾句話全被湊上來的宮本愛理聽了個清楚。

交警小姐也學著他小聲說話道: "原來太宰先生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和平解決嗎,可是我在警察學校的時候就聽說橫濱黑手黨之間的鬥爭,不能輕易參與,難道今天的事情有哪裡不同嗎?"

太宰治配合地將對話變成了悄悄話模式,將自己半是瞎編半是真話的擔憂作賊一樣小聲說出來:“對啊,如果這次的事情不能夠和平解決的話,橫濱就要

大亂啦,所有人都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偵探社也會忙得團團轉。"

"尤其是你特彆擔心的敦君,”男人誇張起來, “他肯定會因為過量的工作而變得睡眠不足,整個人都會頹廢起來,甚至可能因為不管再怎麼努力也幫助不了他人而無比愧疚,最後從打老虎徹底變成蔫巴小貓呢。"

太宰治捧著臉擔心起來,眼神裡不停地流露出"真可怕呀"這樣簡直能具象出來的字眼。

聽完他的話,宮本愛理吃驚地瞪大眼睛。

太宰治在她心目中屬於值得信任的人,宮本愛理的推理能力和測謊能力又是主動技能,因此完全沒看出來男人隻是在瞎說話,對每個字都深信不疑。

為了中島敦這個小男孩不要變成太宰治嘴裡那個樣子,宮本愛理眼神堅定地拍著胸脯保證道:

"如果這是偵探社的需要的話,那就交給我吧!"

堅定的聲音傳到了不遠處依舊被兩個結社成員扣押著的費奧爾多耳中,他已經被風沙迷得睜不開眼睛,也不想睜眼看現在的局麵,聽到這話之後隻是淡然地笑道: “宮本小姐作為交通警察,不用這麼努力幫助異能者完成願望哦。"

明明聽著語調溫和,卻像是含著十足的諷刺意味。

太宰治不鹹不淡地瞥過去,剛想開口說話,卻又用餘光察覺到宮本愛理的神情,立馬笑著閉嘴。

交警小姐在聽懂了費奧爾多隱藏的含義之後,搖頭道: “這位罪犯先生,要對自己不理解不明白的東西保持敬畏之心,不懂沒關係,不懂還要亂說就會被人當作愚蠢的家夥呢。"

顯然她並沒有理解費奧爾多說出這句話的動機,不僅沒有被嘲諷和挑撥的感覺,還將他這麼古怪的話理解為是費奧爾多因為見識太少,才會對自己不了解的事情隨意評價。

早已在交警小姐神情中預料到這一場麵的太宰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費奧爾多則是微不可察地“嗤”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他不出聲之後,太宰治反而想要撩撥他生氣的勁頭起來了,開始一個勁地逗他,一會問他用什麼辦法逃獄,一會笑他現在再次"入獄"的感覺怎麼樣,不管是被軟釘子譏諷還是得不到回答都樂此不疲。

宮本愛理在兩個男人交流之前就揮

揮手轉身走了,將他們兩個之間的各種交鋒拋在身後,提起速度去追前麵的清水盟主。

被清水美代不斷靠近的戰鬥中心,中原中也短暫地停了下來。

赭發乾部沉聲問: “你的異能力到底是什麼,怎麼一直都躲躲藏藏不願意展示,難道是自己的能力拿不出手嗎?"

清水徹打到現在都沒有用過任何看上去像是異能力的東西,不管麵對什麼攻勢都隻用赤手空拳對應,偏偏他的身體素質越打越強,重力使想要逼出他的能力,又不得不顧忌著招數使用的限度,不能毀掉碼頭之外的一切。

他停下來,清水徹也暫停了攻勢。

男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看著自己腹部被劃開的襯衫,這是先前被重力裹挾的尖利石塊攻擊後留下的痕跡,恢複能力的強大讓他腹部位置的傷口絲毫不見蹤影,但曾經湧出後又乾涸的鮮血痕跡和破碎的布料彰顯著這個位置曾經的經曆。

清水徹扯了扯臟汙的襯衫,皺眉道: “壞成這樣,不好修補了。”

他居然很失落一樣放下了手,剛才對打時還全然冷漠的臉上,此時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懊惱情緒,像是在責怪自己居然沒有好好保護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