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靠在椅背上，抱著胳膊，靜靜地看著曲夭夭。
盯著她，問道：“曲夭夭，你並不了解楚肖。
他對利益得失看得很重，你想過他會問你要什麼來交換這個名額嗎？
你準備付出什麼來交換這個名額嗎？”
曲夭夭看了看賀飛，一股怒意從心中升起，他又來了。
看來這個問題，他不弄清楚，不會罷休的。
她抬起頭，冷冷地看著賀飛，說道：“賀飛！你以為你了解楚肖。
覺得他會用一些條件要求我妥協，所以你以為我會拿什麼來交換。
對吧？賀飛，你憑什麼這麼認為？你了解我嗎？”
賀飛楞了一下，看了看曲夭夭，她眼神中的憤怒，讓他心中一動。
他眯著眼睛，盯著曲夭夭，繼續問道：“你說得沒錯，曲夭夭！
我不夠了解你，可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曲夭夭偏過頭，看著賀飛，有些奇怪，賀飛為什麼會關心自己的答案。
和他又沒有關係。
她歎口氣，低下頭，撥弄著桌上的筷子。
沉默半晌，輕輕說道：“左右就是一份標書而已，再多些，也就是一份工作而已。
本姑娘沒那麼不值錢，賀飛，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能為工作獻身的人。
實在不行，我就打道回府，重新找份工作了。
當然，前提是，他和我提這種要求。
我想，他應該沒那麼齷齪吧！
如果他和我提彆的，至少我可以分一半獎金給他。
實在不行，全部獎金也行……”
賀飛笑了笑，看著曲夭夭，輕輕說道：“曲夭夭！
從今天起，你不用去找楚肖了。
他不會要你的獎金的，以我對他的了解。
他如果知道你的底牌，他一定會對你提出要求。
你那點獎金他看不上，再說，我也不希望我部門的員工和他們市場部搞不清楚。
你把標書給我吧！既然你標書的事情和我有關係，我也有義務幫你搞定這件事。”
曲夭夭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她抬起頭，盯著賀飛。
驚訝地問道：“賀飛！你剛才說什麼？
你沒有騙我嗎？你是說……你是說，你願意幫我把標書送進去？”
賀飛笑著看看曲夭夭，點點頭，說道：“曲夭夭！你沒聽錯。
我說了，你標書的事情我會幫你搞定。”
曲夭夭欣喜若狂，她的身體前傾，猛地抓住賀飛放在桌上的手。
再次問道：“真的嗎？賀飛，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你怎麼會改變主意，要幫我，你不會是耍我吧？”
曲夭夭前麵被賀飛耍過一次，有了些陰影，不得不再一次問賀飛。
賀飛呆了一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曲夭夭情急之下，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掌傳來曲夭夭小手溫暖，柔軟的觸感。
讓他心中一動，他突然驚訝地發現，曲夭夭這個問題，真的把他問住了。
他還真的沒有想過，為什麼他要幫曲夭夭？
他隻知道，剛才曲夭夭告訴他，楚肖如果因為標書提出彆的要求，她會放棄時。
他就忍不住一陣高興，想要親自出手幫她。
這對杠精賀飛來說，簡直是很難想象的事，和過往的他區彆實在是太大了。
杠精賀飛向來特立獨行，在公司從來不管彆的部門的事，也從不過問彆人的事。
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去求彆的部門的人做事。
可這一切都改變了，因為這個人是曲夭夭，她打破了直男賀飛太多的第一次。
因為她，第一次被女人打了，第一次陪女人去醫院，第一次為女人暖手，第一次為女人燒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