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那些所謂的文人誌士的風骨?即便是死了,這冤屈就撇清了嗎?
她不想再多管閒事,可見鸞影哭得半死不活,又略有心軟,分開眾人上前:“這些野貓其實也未必就是吃了這糖餅中毒的。”
這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立即就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嚴婆子見又是她,就是一聲冷哼:“又是你,你又想出什麼風頭?”
花千樹無所謂地聳聳肩:“我隻是想說,這幾隻野貓吟風見天好魚好肉地喂著,嘴早就刁了,又怎麼會稀罕幾個糖餅?更何況,這貓兒天生對於甜食就沒有味覺,糯米之類粘糯的食物更不能消化,壓根就不喜歡吃這種甜點。”
鸞影麵上驟然一喜:“真的嗎?”
吟風被花千樹橫插一杠子,心裡滿是不服氣,一撇嘴巴,輕哼一聲:“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家兩個大家閨秀自然而然就惺惺相惜,一個鼻孔裡出氣。就連貓兒喜歡吃什麼都一清二楚。”
花千樹並不想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徑直走到她二人近前站定,轉身吩咐核桃:“去取一把剪刀過來。”
吟風與鸞影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滿懷戒心:“你想做什麼?”
“自然是看一眼這貓兒昨夜裡究竟吃了什麼東西。”
核桃對於自己的新主子那是言聽計從,立即飛跑回院子裡,將剪刀取過來,遞給花千樹。
花千樹彎身撿起地上的死貓,也不嫌汙穢,操起那把鋒利的剪刀,三下五除二就給解剖了。
鸞影麵色慘白,一扭臉就乾嘔了兩聲。
血腥加汙穢,誰也不敢看,倒是吟風膽子大,眼巴巴地盯著她手裡的動作。
剪刀不夠鋒利,也不趁手,但是也很快就將野貓胃裡的東西給呈現在大家跟前。
她用剪刀尖撥了撥:“食物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完,並沒有糯米糖餅,隻有......魚肉?饅頭?”
吟風繃著臉,極不好看,卻坦然承認:“魚湯泡的饅頭是我昨夜裡喂的。”
鸞影顯而易見地鬆了一口氣,鼻端輕哼一聲,意味不言而喻。
花千樹略一思索,從頭上拔下一支銀簪子,探進那些穢物裡,疑惑地微蹙了眉頭:“......食物好像並沒有毒,這隻貓兒壓根就不是被砒霜毒死的。還用剖開其它幾隻驗看麼?”
吟風輕哼一聲:“惡心死了,你若是願意剖便剖,反正我是不敢看了。可如若不是毒死的,那這些貓好端端怎麼就突然全都死了?”
花千樹直起身,將剪刀與簪子一並遞給核桃,擦擦手:“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吃了糖餅。”
眾人全都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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