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充愣地問:“請問您是?”
孫氏陪笑道:“我是小月的母親,就是挽月姨娘。”
花千樹乾笑兩聲:“原來是伯母來看挽雲來了。”
孫氏緊張地搓搓手:“姨娘您是去領月例銀子去了?我家小月比你早去了一步,倒是還沒有回來。可不是又有克扣?”
身後酒兒猛然支楞起耳朵來,一臉緊張。
花千樹就明白,這個婦人感情是找自己套話來了。有心落井下石,難為挽雲,但是想想她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就作罷了。
含糊道:“大概是吧。”
孫氏諂媚地眯著眼睛笑:“不知這七七八八地扣下來,月例還能餘下幾兩?這府上規矩未免也太嚴苛了一些。”
花千樹又敷衍著說:“也就僅剩個脂粉錢而已。”
酒兒顯而易見地鬆了一口氣。
她不願意與這吸食女兒鮮血的婦人說話,便隨便尋個由頭走了。
兩人回到院子裡不多時,就聽到外間有絮絮叨叨哭訴的聲音,伴著爭執。
基於上次鸞影那件事情,花千樹不想再多事,所以就閉了屋門,自己躲清淨。
晚間的時候,給了核桃銀兩,讓她到廚房裡加菜,主仆二人打打牙祭,算作改善。
核桃從外間回來,告訴她,挽雲的老娘一直在挽雲的院子裡撒潑賣癡的不肯走,嫌棄挽雲給的銀子少了,不夠一家人生活。
挽雲費儘了唇舌解釋仍舊沒有用,她老娘隻一口咬定,挽雲的月例銀子是她自己藏了私房錢,不肯拿出來給他們養老。還要吵嚷著,到老太妃跟前說理去,將挽雲氣得劈裡啪啦掉金豆。
後來,還是晴雨實在看不過去,到跟前掏了三兩銀子,好說歹說,將她打發走了。
花千樹不知道,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父母。挽雲這是做了王府的姨娘,若是正兒八經地嫁個好婆家,就衝著有這樣的父母,也定然不受婆家待見,沒個地位。
兩人感慨著,照舊是破了府裡繁瑣的規矩,不分主仆,麵對麵在飯桌跟前坐下,一同進餐。
剛不過是吃了個半飽,一條糖醋魚還沒翻身,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了。
院子裡第一次有客,但是這氣勢,擺明了來者不善。
兩人抬臉,見是挽雲通紅著眼眶,一臉的氣怒,憤恨地盯著花千樹,恨不能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核桃慌忙起身,給挽雲請安。
挽雲一聲冷笑:“你們兩人倒是吃得心安理得啊?”
這語氣,帶著質問,花千樹隻覺得莫名其妙。
“挽雲姨娘這明擺著是興師問罪的架勢啊,可是我得罪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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