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若是第一個誕下我王府子嗣,這金像就賞給誰!誰第一個誕下男丁,我就抬舉她先做個貴妾,側妃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話一出,幾個人全都熱血沸騰,恨不能就上前搶過那金像,塞進自己肚子裡,投胎成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娃娃。
側妃啊,多少京中權貴之家的貴女求之而不得,這是要一步登天嗎?
連嚴婆子都滿臉急切的貪婪,恨不能自己也能年輕個幾十歲,與眾人爭個長短。
花千樹偷眼瞅瞅這個,看看那個,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心裡隻替那夜放默哀三分鐘。
老太妃求孫心切,夜放怕是要被榨乾淨最後一滴血了。
不過,這老太妃也真的是奇怪,心急抱孫子,就直接將那什麼九歌郡主與七皇叔的婚事辦了,哪怕是霸王硬上弓,偷個蟲,埋個種,直接一步到位,生個小世子豈不皆大歡喜?
當家皇妃還沒有進門,就縱容妾室有孕,不怕亂了長幼秩序被人詬病嗎?
更何況,這幾房侍妾的出身可是一言難儘啊。要是說她沒有絲毫的門第之見,花千樹還真的不信。
因為,前世裡,老太妃雖然手伸不進青玉閣,但是暗中沒少往青玉閣裡送避子湯藥。
老太妃站起身來,有走的意思:“你們也儘管放心,雖說王爺還沒有娶正妃,不應當先有子嗣才對。可我不在乎,人家九歌郡主也是通情達理的人。”
眾人心裡這叫一個樂,紛紛跪下身來,給老太妃磕頭謝恩。就好像,她們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七皇叔的骨肉。
老太妃又扭臉看一眼花千樹,臨走的時候不忘記加了一句:“該消停的,也就消停了吧。”
也不知道是指這些侍妾們那些爭強好勝的心思,還是在告誡花千樹,千萬不要有那個非分之想。
嚴婆子也灰溜溜地跟在老太妃身後,去聽訓斥去了。
眾人興奮地議論紛紛,早就將適才的兩出鬨劇拋在了腦後。
隻有鸞影,滿心懊惱,明日裡陪老太妃上香一事泡了湯,委屈得淚花子在眼眶裡打轉。
的確,抄寫這些佛經不容易,點燈熬油又費眼,煎熬了不知道多少日子,終於攢下這麼多,又挖空心思攀上了梁嬤嬤,眼巴巴地等著老太妃的另眼相看。可是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怎麼能不氣恨?
她緊緊地咬著牙關,將那空白的紙當做背後暗算自己的小人,憤恨地撕個稀碎,然後抬起臉來,盯著興奮中的吟風幾人,一聲冷笑:“千萬不要讓我查出,究竟是誰在一直害我,否則,絕對沒完沒了!”
正興奮地嘰嘰喳喳議論的幾個人話音戛然而止,扭過臉來望著鸞影,皆帶了幸災樂禍,並無一人勸慰。
隻有鳳檀輕咳一聲:“老太妃適才訓斥過,大家以和為貴,以後不要再爭執不休了。”
鸞影一直在強忍著眼淚,不願意在眾人麵前示弱,如今再也忍不住,扭過臉用袖子掩著臉,吩咐丫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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