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影臉色不好看,咬著牙根:“紅花湯那是墮胎藥!也不知道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害我,竟然在我的湯藥裡加這些東西。多虧我以前就見過紅花,否則,每日裡這湯藥服下去,豈不是傷身子?萬一我有了王爺骨肉而不知情,豈不就要成了王府的罪人?你說,這兩個丫頭是不是該打?”
吟風便無話可說,晴雨幸災樂禍地點頭:“的確該打,打得輕。”
鸞影“嗬嗬”一笑:“對,她們兩個丫頭是沒有這種心機害我的,肯定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我這裡打狗,她的主子自然就慌了,會跳出來替她們出頭。”
這話意有所指,吟風聽了心裡就老大的不痛快:“鸞影姨娘這含沙射影的,是想針對誰呢?感情我們看不過去,勸上兩聲,這還有嫌疑了?”
鸞影環顧四周一眼:“吟風姨娘可千萬彆誤會,我這話是說給那個處心積慮想要害我的人聽的。你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就彆放在心上。”
這話說得吟風更加火大,但是又無法發作,氣哼哼地道:“算我多嘴,多管閒事了。”
扭身便氣呼呼地走了。
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言,唯恐被鸞影扣了帽子。
鸞影衝著地上兩個小丫頭冷冷一笑:“繼續打!”
兩個小丫頭哭得更加可憐:“姨娘,饒了我們吧?真的不是我們做的。”
“你們若是不肯承認也好,我也不費這些功夫。直接叫個牙婆子來,將你們打發出去就是。這種賣主求榮的奴才,寧肯錯殺也不枉縱,留在身邊也是禍害。”
花千樹略一沉吟,扭臉低聲吩咐核桃兩句,核桃便一溜小跑出去了。
兩個小丫頭跪在地上,將頭磕得梆梆響,連聲央求。
鸞影自顧扭身回去了。
過了不多時,院子門口有腳步聲,看熱鬨的人扭臉,見是府裡老大夫腳步匆匆地進來,直接向著鸞影的院子,連聲道:“彆打了,彆打了。”
兩個小丫頭扭過臉來,全都雙頰紅腫得像嘴裡含了雞蛋。
“鸞影姨娘!”
老大夫一手一個,將兩個小丫頭從地上攙扶起來,直接開門見山地道:“誤會,全都是誤會!”
鸞影聞聲從自己房間裡出來,見到老大夫詫異地問:“您怎麼來了?”
老大夫歎一口氣:“姨娘您可是冤枉了這兩個丫頭了。您那方子是我開的,裡麵的確有紅花。”
鸞影不禁就是一怔:“怎麼可能呢?那紅花不是落胎所用的虎狼之藥嗎?”
老大夫搖搖頭:“紅花功效較多,可以活血養血,解鬱安神,開胃健食,可不隻片麵的是什麼落胎藥。姨娘您宮寒氣滯,血氣不足,導致您經期不調,所以一直以來難以受孕。老夫對症下藥,給您抓的藥裡加了適量的紅花。並非是您所想的這般。”
鸞影無疑就是被打了臉,一時間愣怔,不知道怎麼說。
兩個丫頭聽了老大夫的解釋,更加委屈,低頭抽噎,雙肩聳動。
旁邊圍觀者望著鸞影,一臉譏諷之色。
晴雨掩唇譏諷:“就說鸞影姨娘突然叫了大夫過來,我還以為是身子不舒坦,原來,是急著有孕討賞呢。我們怎麼就沒有想到?”
鸞影麵子上過不去,望著被自己冤枉的兩個小丫頭,道歉的話又說不出口,跺跺腳,扭身又重新回了自己屋子。
老大夫心有不忍:“打得這樣狠,恢複起來可不容易,此事多少也是因我而起,一會兒去我那裡取一瓶藥膏來抹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