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也顧不得,也跪在地上請安。
夜放緩步走到她的跟前,就站住了腳步,默然了半晌,方才開口:“你們這裡倒是熱鬨。”
沒有人敢答話。
夜放又說:“看來,花姨娘最近過得不錯。”
花千樹被點名,隻能硬著頭皮道:“苦中作樂。”
話一說出口,便立即後悔了。
果真,這個不恰當的用詞,令夜放瞬間有些慍怒,俯下身子,伸手就抬起了她的下巴。
她的眼圈還有一點紅。
“苦中作樂?”夜放陰沉沉地問:“你這是怪本王將你帶回王府了?”
花千樹低垂著眼簾,不敢看他:“沒有,是千樹一時失言。”
“不是失言,是有感而發吧?你是將本王當做了那個奎木狼,強行將你擄來,就算是錦衣玉食,將你捧到天上去,你也隻將那十三年當做囚禁,恨不能也尋個孫悟空,將你救離苦海。”
也不知道,他究竟聽了多久?
花千樹的心一顫,牽強一笑:“王爺說笑,妾身又不是那金枝玉葉的百花羞公主,我隻是差點被官賣到教坊司裡的女奴,是王爺救了我,感激不儘呢。”
夜放一直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臉,慢慢地鬆開了鉗製著她下巴的手:“你心虛了,說謊的時候才不敢抬頭看本王的眼睛。”
花千樹:“昨夜裡睡落枕了,抬不起頭。”
旁邊核桃竟然沒心沒肺地輕笑了一聲。
也隻有這個傻丫頭,竟然在夜放這一身戾氣跟前還能笑得出來。
夜放唇角竟然也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你是脖子睡落枕了,又不是眼皮,眼皮也抽筋,撩不起來嗎?”
花千樹揉揉鼻子,鄭重其事地點頭:“的確是抽筋了。尤其是左眼皮,跳財。”
眾人便湊趣,一陣竊笑。
夜放輕哼一聲:“左眼跳?你這是在向我討賞嗎?”
“無功不受祿,千樹不敢。但您若是願賞,我也卻之不恭。”
“向本王討賞,你也要有你應該有的姿態!”
夜放一抬手,便將身後挽雲的楊柳細腰一把攬進了懷裡,低頭在她發間輕嗅,十分親昵。而挽雲簡直就是受寵若驚,嬌嗔一聲,柔若無骨的小手就搭在了夜放的心口之上。
“比如,你要先學會怎麼取悅一個男人。”
花千樹驚慌地掃了一眼,便低垂下頭,不自在地乾笑兩聲:“千樹愚鈍。”
挽雲似乎是受到了鼓勵,將頭輕靠在夜放的肩上,吐氣如蘭:“王爺這是在取笑妾身嗎?”
夜放麵無表情地低頭看一眼懷裡的女人,輕笑一聲:“你這酥酥軟軟的聲音,令本王有點後悔送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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