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上前,偷偷地擰了核桃一把,一臉誠摯:“對不起啊,我不應該獨吞你的成果的。”
核桃一頭霧水,張口就要反駁,被花千樹一把捂住,拉到了一旁。
核桃莫名其妙地望著花千樹:“姨娘你為啥要推到我的身上啊?”
花千樹陰險一笑:“當然是成人之美。”
核桃絲毫並不害羞,一臉迷茫:“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你笨啊,這個唐公子眼中沒有卑賤之分,隻是一心追求曲樂。你們兩人誌趣相投,可以借此增進感情,近水樓台啊!”
“可我不會。”核桃為難地囁嚅。
“我可以教你!”花千樹大包大攬:“我還會其他的邊關小調,擔保那唐長老沒有聽過,拿下他之前足夠用了。”
核桃驚慌擺手:“那不是弄虛作假?我裝不來。”
花千樹已經不由分說地拽著她回來。
人呐,你不逼她一把,她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臉皮有多厚。
唐修展仍舊還沒有回過神來。
花千樹不自然地乾笑兩聲:“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原本是想沽名釣譽,據為己有,可唐公子一直謙虛好學,我被你逼問得遲早露餡,倒是還不如就索性坦白了。你若是好奇那兩首曲子,等核桃有了空閒,讓她與你探討探討。”
唐修展看一眼花千樹,再看一眼核桃,將信將疑。
花千樹便迫不及待地想走:“挽雲晴雨姨娘還在等著唐公子,我們再逗留下去,怕是要招人煩了。”
一拽仍舊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核桃:“走了。”
核桃仍舊有些戀戀不舍。
花千樹擠眉弄眼,再加上暗中下黑手,核桃方才如夢初醒:“那就不打擾唐公子了,稍晚一點再探討。”
真不誠實,口口聲聲說著不願意,這都主動開口要約會了。
說好的矜持呢?
花千樹對此感到鄙夷,扭身就走。
誰想唐長老並未死心,竟然又追了上來,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那昨日聽花姨娘您唱曲的時候,嗓音雖然不是黃鶯出穀那般清脆婉轉,但是卻沙啞低沉,彆有一番磁性與魅力。我這裡有好幾首比較令人黯然神傷的曲調,恰恰正好適合花姨娘您的嗓音。不知您是否有興趣,給我一盞茶的時間......”
花千樹走得急,就覺得一個男人婆婆媽媽嘰嘰歪歪,就好象有一隻蒼蠅,嗡……對不起,不是一隻,是一堆蒼蠅圍著你。
她這暴脾氣是真的吃不消。
她來到自家院門口,終於頓下腳步,不耐煩地回身打斷了他的話:“有完沒完!”
唐長老被突如其來的河東獅吼給吼得頓時就是一愣,手足無措地辯解:“對不起,我可能是有點冒昧了,可,可我真的隻是......”
磕磕巴巴,滿臉羞窘不安。
核桃看她的目光滿是不滿,帶著譴責。
她扭過臉來,深呼吸一口,極認真地道:“我的院子已經到了,男女有彆,就不請唐公子入內了,要不,你們繼續聊,我要休息了。”
唐長老更認真:“我絕對不會耽擱花姨娘太多時間。”
花千樹唇角抽搐兩下,打算賞給唐長老一個響亮的閉門羹,最好拍扁他挺直的鼻梁。讓核桃去心疼去。
她伸手去推門,門是虛掩的。
她腳下一頓,猛然警覺她與核桃出門之前是將院門閉好的。
門已經推開了一條縫,門板上擱置著一團軟乎乎的東西,徑直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