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這分明就是一張約會的字條。
若是寥寥想要約唐修展,那麼壓根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傳遞字條,直接道明就可以了。
最為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字條是晴雨寫給唐修展的。她不方便出門,但是又不想讓寥寥知道二人之間的私情,所以就直接傳遞書信。
小丫頭們不識得字,這內容自然也泄露不了。
隻是不知道,這約會的地方究竟是在哪裡。
難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己隻要能當場捉住晴雨與唐修展二人私會,那麼,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核桃好奇地探過頭來,問花千樹:“這上麵寫的什麼?”
花千樹將字條重新折好收起來:“沒什麼,你隻消記住對唐修展徹底死心就好了。”
核桃憤憤地道:“姨娘您不說,其實我也知道,那唐修展一定是跟寥寥有什麼曖昧。我是早就死了心的,這種甘蔗一樣的男人,最初吃起來甜,咂摸咂摸全是渣,我不稀罕。”
花千樹倒是被核桃這比方逗得不禁莞爾。
有一種男人的確便是這般,對女孩子慣會甜言蜜語,可是一旦到手,相處下來,便隻剩下滿口的渣。
核桃這好感倒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字條丟失,花千樹以為,兩人或許就不會再冒險見麵,因此並未報太大的希望。
夜裡核桃睡下,將近三更的時候,花千樹便起身側著耳朵聽。
霓裳館的後門被人輕輕地推開,發出極低的響動。
她一聽到動靜,立即便猶如狸貓一般,一躍而出,然後側耳聽了聽,外間已經沒有了動靜。
她踮著腳尖跟出去,借著遠遠的微弱的一點燈籠的光,可以看清,後門的鎖真的被打開了。
這晴雨姨娘未免也太大膽!
花千樹一閃身,就立即跟了出去。
四周張望一眼,因為夜色太濃,看不真切。隻能凝神傾聽,依靠出色的聽力,辨彆了方向,躡手躡腳地跟過去,心裡多少有點興奮。
覺得,好像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一般,按捺不住的急切。
正所謂是藝高人膽大,她依仗著自己的身手,偷偷地跟蹤在晴雨身後,一路尾隨,穿過後門,三拐兩拐,直接去了一處陌生所在。
花千樹對於王府後宅的地形完全陌生,又是在漆黑如墨的夜裡,周圍的樹與高牆假山等全都隱在夜色裡,看不清晰,因此更覺得心裡沒有個著落。
晴雨好像有極大的戒心,一路走走停停,不時停頓下腳步,扭臉向後看。
花千樹身手靈敏,腳步輕盈,因此並未被發現,但是也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唯恐被她覺察。
再走,就連燈籠的光也消失不見,應當就是後宅的一處角落了,晴雨一個閃身,便隱了身形。
花千樹唯恐有埋伏,在樹後隱藏了片刻,聽不到動靜,便閃身出來。
竟然跟丟了?
依照她的身手,而晴雨又沒有絲毫武功根底,自己竟然讓她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瞅準了前方有隱身之處 ,她躡手躡腳地出去,靈敏得就像是一隻狸貓,倏忽間就直接潛入過去。
剛剛站穩了腳跟,就聽到腳下有急速的窸窣聲,就像是蛇在草地上遊走。還未反應過來,就感到腳腕一緊,猛然被勒住了。
壞了,果真中了圈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