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斷得合情合理,可惜,隻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
“所以,我無法指證她們,隻能加以試探。您和鳳世子為我洗清了嫌疑之後,我親手製作了各種不同香味的香胰子,送給了院中幾位姨娘和嚴婆子,僥幸從核桃口中得知,唐修展身上的香味就是我送給晴雨的香胰子的味道。而且,我在晴雨牆頭鑲嵌的碎瓷之上,發現了唐修展被掛扯的鞋麵上的絲線。這就加深了我的懷疑。
有一夜裡,我們坐在園子裡,晴雨姨娘不慎被一隻蜘蛛咬了手指,我就危言聳聽,說那隻蜘蛛乃是含有劇毒的黑寡婦,咬傷之後完全可能斃命。當時晴雨花容色變,許多人勸她尋府裡大夫過來看診,她全都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寧願有性命危險,也不肯就醫,肯定就是擔心大夫發現她的什麼秘密。
我猜測,是她當時有了身子。”
“不可能!”夜放脫口而出,斬釘截鐵。
花千樹笑吟吟地問:“為什麼不可能?”
夜放輕咳一聲,麵有惱意:“本王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還不清楚嗎?”
花千樹讚同地點頭:“我也一直挺奇怪,覺得自己是錯的。假如她真的懷了身孕,老太妃求之不得,她應當高興,四處張揚才是,為什麼卻這樣害怕呢?簡直匪夷所思,所以這個問題困擾了我挺久。”
夜放的麵色驟然變了,極為難看:“有話直說,不用藏著掖著。”
花千樹壯著膽子道:“我一度為此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有繼續查探。所以,給了晴雨喘息的機會。她在得知我對她有所懷疑的時候,就立即服下紅花湯落胎。這就是她為何諱疾忌醫,但是府上程大夫卻並未診斷出她的身孕的緣故。而她千方百計遮掩的原因也隻有一個,她腹中的胎兒不是皇叔你的。”
所以說,七皇叔,你被你的女人綠了啊!
夜放聞言,也不過隻是一聲冷笑,帶著譏諷:“你以為,這世間每一個女人,都像你一般水性楊花嗎?”
花千樹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也或者說,被剜了一下。
她很快便釋然了。
畢竟,這個世間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受得了自己女人的背叛,自己這樣直白地告訴他他被戴了綠帽子,他惱羞成怒,譏諷自己幾句,也是在情理之中。
算了,不與他一般見識。
她苦笑一聲:“若是七皇叔是這般認為的,那後麵的事情我也委實沒有繼續解釋的必要了。就算是我能將證據擺放在您的麵前,您也未必會願意承認,我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夜放一聲冷哼:“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猜測,或者說誣陷而已。你憑什麼讓我相信?”
“可昨夜裡,我落井之後,聽得清清楚楚,就是晴雨的聲音!她落井下石,還往井裡投了一塊石頭。”
這話,花千樹說得極認真,但是也隻是惹來夜放一聲冷笑。
“片麵之詞,不足為信。”
“那七皇叔還讓我說什麼?您直接給我定罪,殺了我給那條蟒蛇抵命,哄九歌郡主開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