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攏在花千樹的院子門口,仍舊沒有離開。
花千樹房間的門緊閉,鳳楚狂就抱肩坐在門口,麵色顯而易見地越來越凝重。
眾人竊竊私語,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何七皇叔問明晴雨緣由之後,直接就進了花千樹的屋子。而且這都半晌功夫過去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傷了晴雨的,會不會就是花千樹?
最為憂心忡忡的,還是晴雨。
程郎中急急忙忙地趕過來,查看了她的傷勢之後,連連搖頭,說要想治傷,就必須要用剃刀剃光了傷口附近的頭發,再敷藥包紮。
而且這窟窿就算是愈合了,這一塊也永遠都長不出頭發來了。
眾人連聲惋惜,晴雨卻一點都沒有往心裡去,完全顧不上。
血已經流了不少,甚至於都開始出現了眩暈。她完全麻木了,一門心思全在花千樹的身上。
七皇叔今日竟然踏足霓裳館,一臉的凝重,或許,就是發現了井中花千樹的屍體呢?
也許,有人能從地上散落的首飾辨認出,那屍骨是花千樹的,所以,七皇叔才會風風火火地過來確認。
這些猜測,令晴雨心中暗喜,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經得逞。
可是,為什麼,七皇叔闖進那花千樹的房間裡,不是立即返身出來追問眾人,花千樹究竟去了哪裡?
而是,反手關上了門,還將鳳楚狂都拒之門外。
這麼長的時間!
難道,花千樹並沒有死?
難道,花千樹就在房間裡?
難道,花千樹正在向著七皇叔指證自己?
難道......
諸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一起湧上來。
而且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她心裡不詳的預感更加重。
怎麼可能呢?
落井,巨蟒,她完全就不可能有任何生還的理由!
一時間,腦子裡就好像是鑽進了一窩蜜蜂,吵嚷得頭腦都眩暈起來。
花千樹房間的門終於開了,七皇叔麵沉似水地站在門口。
鳳楚狂“唰”地合攏了手中折扇,等著看好戲。
正在悄聲議論的鶯鶯燕燕們立即噤聲,覺察到了氣壓的低沉,誰也不敢開口。
夜放環顧四周一眼就望向了失魂落魄的晴雨,沉聲道:“進來。”
簡單的兩個字,卻帶著令人不容抗拒的低沉與威嚴。
眾人全部將目光望向了晴雨,晴雨心裡就像敲響了戰鼓一樣,更加地忐忑不安。心裡已經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