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唐修展你究竟想做什麼花千樹,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能太過分了。”
“照做。”夜放一字一頓地輕啟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
晴雨顫抖的手接過字條,無奈地轉身,腳下踟躕,顯示出了她心裡劇烈的掙紮。
“晴雨姨娘記得叮囑寥寥一聲,字條送過去就可以,千萬不要多嘴。”
晴雨恨得咬牙切齒,偏生當著夜放的麵兒又發作不得,隻能依照花千樹所言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將寥寥喚到跟前兒,將字條交給她,吩咐轉交唐修展。
寥寥並不知道晴雨與唐修展之間的曖昧關係,見晴雨竟然眾目睽睽之下交代自己與外男互通書信,一時就有些愣怔,疑惑地望向自家姨娘。
見她正在悄悄地對自己使眼色,但是又琢磨不透其中的含義。
夜放在屋內冷聲道“還不快去,磨蹭什麼記得不許多嘴多說一句話。”
寥寥慌忙接過字條,忙不迭地按照晴雨的吩咐去找唐修展。
晴雨蒼白著一張臉扭過身來,咬著牙問花千樹“這下你便得意了,可以告訴我你究竟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了吧”
“都已經事到如今了,晴雨姨娘還要裝傻充愣嗎”花千樹譏諷一笑“自然是我將你和唐修展兩人狼狽為奸,加害我的事情告訴了王爺。”
晴雨頓時大驚失色,“撲通”一聲就又重新跪在了地上,麵向夜放“冤枉啊。我什麼時候陷害過她又什麼時候與唐公子狼狽為奸了她怎麼可以這樣胡說八道我願意與她一一對質”
花千樹依舊不急不惱“我知道晴雨姨娘一定是提前準備好了說辭與證據,七皇叔英明,自然不會隻聽信我的一麵之詞。我馬上就走,給晴雨姨娘時間和機會向著七皇叔伸冤。”
晴雨挺直了脊梁,言之鑿鑿“花姨娘走什麼不敢當麵對質嗎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怎麼誣陷我的。”
花千樹“嘻嘻”一笑“自然是要當麵對質的,但是不是現在。我還要去見唐修展呢。”
晴雨一臉無畏,鼻端輕哼一聲“將唐公子牽扯進來做什麼花千樹。你好險惡的用心。”
“沒事兒,使勁罵,反正我臉皮厚。”花千樹無所謂地聳聳肩“不過,我還要向晴雨姨娘借一樣東西,希望晴雨姨娘能大方一點。”
“借什麼你沒完沒了的,究竟想要怎麼樣”
晴雨冷笑道。
花千樹胸有成竹地上下打量她“晴雨姨娘不用這樣小氣吧我隻不過想借你的衣服釵環一用而已,用完了完璧歸趙。”
晴雨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斬釘截鐵地一口拒絕“不借”
唐修展接到寥寥遞過來的字條,心中並未起疑。因為,他也堅信,花千樹絕對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他居住的地方要比晴雨等人消息靈通一些,所以,他知道,七皇叔與鳳楚狂全都急匆匆地趕去了蟒井,顯然,那邊一定是出事了。
然後,過不了許久,七皇叔又怒氣衝衝地徑直去了霓裳館。心裡多少還是有一點忐忑的,這份忐忑並非是因為花千樹,而是擔心兩人昨夜裡的行動萬一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
所以,晴雨的字條遞到手裡,他第一反應,便是晴雨一定是有什麼要緊話必須與自己交代。而這些話自然不能讓寥寥知道。
他立即便尋找時機,去了後園裡的假山。
假山是兩人原本私會的場所,自從花千樹揭穿了淺月自縊的疑點,又發現了這個所在之後,兩人再也不敢在這裡見麵,更遑論是青天白日。但是事情有輕重緩急,晴雨這樣交代,自然是有急事。
他心慌意亂地趕到假山這裡的時候,“晴雨”已經在裡麵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