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程頭的醫術漸進,看放兒昨夜裡隻服了一副藥,麵色竟然就好了許多。”
鸞影也歡喜地道:“就說王爺吉人天相,絕對不會有事情的,我昨夜裡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跟前,陪他說話,眼見他逐漸就有了知覺。您老還一直提心吊膽的,十分不放心。”
老太妃歡喜地吩咐:“快些叫大夫過來看看,若是沒事,我也就徹底放心了。”
梁嬤嬤立即吩咐下去。
老太妃又扭臉凶巴巴地瞪了花千樹一眼:“看你杵在跟前我就有氣,還不趕緊滾回霓裳館裡?彆在我的跟前晃。”
花千樹心裡不由一怔,老太妃這是不把自己趕出去了?還是沒空搭理自己?
看來夜放傷勢好轉,她的心情也好,竟然開恩了。
花千樹也不辯解,轉身就走。
老太妃又挑剔道:“你看看,你看看,一聲不吭就走,都不知道告退行禮,一點規矩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你就不要踏出霓裳館,老老實實地在裡麵待著,麵壁思過吧。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霓裳館半步,更不要費儘心思接近王爺。”
梁嬤嬤扭過臉來,向著花千樹連使眼色。
花千樹還隻能違心點頭:“謝老太妃恩典。”
老太妃這才勉強消了火氣:“滾吧!”
然後扭臉去對著鸞影大加讚賞。
花千樹不過笑笑,拖著依舊筋疲力儘的身子出了星辰園,天色已經大亮。,
挽雲鳳檀等人起了大早,又守在星辰園門口,見了花千樹便關切地問東問西。
花千樹具體也說不出所以然,隻敷衍說是一點輕傷,並無大礙。轉身便回去睡個昏天黑地。
醒來的時候,整個霓裳館裡寂靜極了。
四位主子們全都留在星辰園裡,希望能在夜放跟前輪流服侍湯藥。
星辰園熱鬨了,霓裳館就安靜下來。
倒是鳳楚狂騎在牆頭之上,與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一會話。
她躺在樹蔭下的躺椅上,微微合攏了眼睛,將瓜子殼悠閒地吐了一地。
搬個板凳,磕著瓜子,看著其他人演戲,這正是她最近夢寐以求的日子。
鳳楚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牆頭,花千樹其實已經聽到了動靜,隻假作不知。
“若是被老太妃看到你這幅模樣,隻怕是要吐血了。”
花千樹撩了撩眼皮,將掉落在前襟上的瓜子皮抖落下去:“我這副模樣怎麼了?是不是看起來有氣無力,傷心欲絕,生無可戀?”
“呀呸!看戲都沒有你這樣自在。”
“我想唱戲,可是老太妃也不給我機會不是?畢竟七皇叔此時手無縛雞之力,我若是想做點什麼,他反抗不得。”、
鳳楚狂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歎了一口氣,帶著一臉的幽怨:“當初你說過,就算是輪、奸也輪不到夜放的。你好像反悔了。”
花千樹將瓜子丟進嘴裡,舌尖一卷,“啪”的一聲磕開,然後將瓜子皮吐了。
“我隻是打個比方,比方你懂不?老太妃自然是覺得他家兒子那是香餑餑,唐僧肉,誰都想撲上去咬一口。”
鳳楚狂多愁善感地仰臉望天,看起來好像頗多感慨:“女人心海底針,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口是心非。”
花千樹覺得今天的鳳楚狂說話陰陽怪氣的,有點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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